1916年,葉圣陶迎娶了未曾謀面的妻子。洞房夜,兩人第一次見面。他用顫抖的手,掀開了新娘的蓋頭。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心忍不住砰砰跳…
葉圣陶和胡默林兩人,是在包辦婚姻里遇見了對的人。葉圣陶兩人都是接受過新教育的知識分子,但是在當時,他們的婚姻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
這段婚姻,是由胡默林的姑姑胡錚子促成的。胡錚子本人也是日本留學歸來的新女性。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從小養大的侄女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嫁人。
但是她也知道,胡默林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親人了,自己再出現意外,侄女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所以她才迫切的想給孩子找一個如意郎君。
1912年的一天,胡錚子參加一個婚禮,看見新房里有兩幅字,非常欣賞,認為侄女嫁給這兩人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就托人打聽。
兩幅字分別是由葉圣陶和顧頡剛寫的,但當時顧頡剛已經結婚,胡錚子就選擇了葉圣陶,請人去葉家說媒。
而葉圣陶的父母一聽胡默林家里面的情況,也認為這是一段非常好的姻緣,立即答應了下來,葉圣陶根本沒有任何插嘴的機會。
不過對于這樁婚事,葉圣陶也沒有表現出反對,甚至還挺高興。他的婚姻想要自己做主已經不可能,妻子是“新女性”總比是裹小腳的女人更好。
對那時的文人來說,他們對另一半的要求并不是賢良淑德,而是能和他們進行精神上的共鳴,這位受過新時代教育的女性,想必也是能和自己有共同話題的。
這時候,胡默林的學業還沒有完成,他們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結婚。其實就算是訂婚,這兩人也沒有見過面。
1914年,葉圣陶和胡默林兩人結婚當天晚上,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見到胡默林的第一眼,葉圣陶就癡在了原地,他從來沒有想過,能有一個人完全符合自己對妻子的想象,美麗,端莊,談吐不凡。
葉圣陶感覺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沉浸在美好愛情中的少年,他和妻子的婚姻甚至可以說是完美。
結婚之后,葉圣陶和胡默林兩人分散在兩地當教員,不能常常見面。但就算是異地戀,也沒有影響兩人的感情。他們經常書信往來,遙寄相思。
這樣異地的生活兩人足足過了七年,一直到胡默林懷上第二個孩子。當時葉圣陶正在北京任教,在胡默林臨近分娩的時候,請求自己好友幫忙代課,萬分焦急的回了家。
這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分開過。相比于其他埋頭寫作的文人,葉圣陶可以說的上是相當戀家,他根本不能忍受長時間離開自己的妻子。
葉圣陶曾經對朋友說過,自己一時不見胡默林,“便覺異樣”、“則寂然無聊”。
葉圣陶也說過,在這種舊式婚姻中獲得幸福是非常幸運的,幾率堪比中彩票。迷信一點說,完全要感激月老手中的紅線牽的緊。
夫妻恩愛,兒女雙全,葉圣陶和胡默林的這段婚姻堪稱完美,但這段完美的婚姻,最終也逃不開命運的捉弄。
1957年,胡默林身患癌癥,與世長辭。葉圣陶悲痛欲絕,幾度昏死。
葉圣陶和胡默林的愛情,在那個人人都抗拒舊式婚姻的年代,就是一朵奇葩。
(來源;龐旸:《葉圣陶和他的家人》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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