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易。
巧哥今天看了一個視頻,一位75歲的老漢,他說種地沒有退休,反正只能動彈,才能維持生活。三四畝地3000元收入都難,地瓜5毛一斤。平時吃個煎餅與腌菜……
看得巧哥心酸,其實在鄉村社會,不少老人就是如此生活的,雖然一個月有一百多塊養老金,但一年還得交400元新農合,除了這400元,鄉村老人到手的又有多少錢?
這是鄉村的現實,另一種現實卻是鄉鎮官員在不斷地折騰,浪費納稅人的錢。這是不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另種詮釋?
據河南省紀委監委3月31日消息,寧陵縣委原常委、宣傳部長,縣政府原副縣長王東霞搞勞民傷財的“形象工程”問題。
通報稱,2019年至2021年,王東霞任柘城縣胡襄鎮黨委書記期間,為應付人居環境治理工作檢查,花費財政資金249.62萬元打造“經典觀摩路線”,對沿線21個行政村共計40多萬平方米墻體噴漆刷白。
刷白墻只是為了打造“經典觀摩線”,也就是說給迎檢的人看。沿線是漂亮了,但村中應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胡襄鎮不大,戶籍人囗4萬多,常住人口就更少。但就是這樣一個小鎮,卻花了249.62萬元去噴墻。
如果按照上面老漢說的,一畝收成還不到1000元,那么249.62萬元,就2500畝耕地的收入,一斤地瓜5毛,相當于500萬斤地瓜的錢。
這只是一個噴墻就249.62萬元,還有其政績工程又是多少?
試問如今有多少鄉鎮不負債,巧哥曾去過一個縣調研,這個縣的鄉鎮幾乎都負債,少的幾千萬,多的幾個億。試問這些負債又有多少如胡襄鎮這種類似噴墻的“形象工程”,又有多少是用在民生工程?
柘城縣有常住人口76萬,60歲以上的老人15萬,也就是5個人就有一個老人。按照這個比例,除了城鎮人口,胡襄鎮噴墻的錢就可能是這個鎮60歲以上農村老人上交新農合的錢。
有錢瞎折騰,沒錢免除農村老人新農合的錢,這實在是無恥。
為什么一些地方政府可以揮霍數百萬元搞“形象工程”,卻無力免除農村老人那區區三四百元的新農合費用?為什么財政資金可以像流水一樣傾注于那些華而不實的政績項目,卻無法滋潤那些在土地上耗盡一生的蒼老生命?
250萬元還不算大的,比如曹炯芳當湘潭市委書記后,在財政捉襟見肘的現實,仍然投資617億元打造景觀路,導致該市新增債務435億元。這些錢的投入,大多成了爛尾工程,據統計共有33個之多。
曹炯芳還打起了京東劉強東的主意,劉強東回報家鄉投資100多億元,也是石沉大海。
有幾百億爛尾,就是不為農村老人免交新農合。
陳家東任漳州市委書記后,打造“閩南生態文化走廊”,花2.11億元建造6個驛站,驛站沒建多久就荒廢了。
當然,當地投資越多,貪官也就貪得越多,陳家東非法收受財物9415萬余元。
央視《焦點訪談》還曝光甘肅榆中縣投資9億搞“面子工程項目”……
這樣的事例舉不勝舉,有錢打水飄,就是沒錢免除農村老人的新農合,更不要說免費醫療。
從河南胡襄鎮250萬元的“刷白墻”工程,到湘潭617億元打造的爛尾景觀路;從漳州2億元荒廢的驛站,到甘肅榆中9億元的“面子工程”,這些案例背后是一個共同的邏輯——官員們追求的是看得見、摸得著、能拍照留痕的“政績”,而非那些關乎民生的實事。
在這種扭曲的政績觀驅使下,財政資金被大量浪費在表面文章上,而真正需要解決的民生問題卻被一再擱置。
鄉村老人所面臨的困境,是中國社會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集中體現。當城市退休人員享受逐年提高的養老金時,農村老人卻仍在為基本生存掙扎;當一些官員熱衷于打造“閩南生態文化走廊”這樣的豪華項目時,鄉村老人卻連最基本的醫療保障都難以負擔。
那位75歲老農的身影,應當成為檢驗我們社會良知的鏡子。
巧哥有話說:以前寫三農評論發表的報刊少,巧哥堅持了20多年,由此成了在全國寫三農評論雜文最多的人。如今寫三農評論流量少,寫的犀利,是限流,是刪文,甚至被封號。但巧哥不改初心,依然為農民鼓與呼。
那是20年前,巧哥結集出版這些三農文章,書名叫《三農情結》,請鄢烈山先生作序,他竟然寫了5000多字,標題是“我們每個中國人都是農民”,文中說:“每一個中國人,不論他出生在哪里,從事什么職業,血管里流淌的都是農民的鮮血。中國農民的脊梁挺不起來,缺乏做人的尊嚴,哪怕你手里有出國護照,甚至有專機可在五大洲飛來飛去,你在文明世界里仍然不會贏得別人發自內心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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