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騰飛,波濤翻滾。
連風都是自由的,方憶玫的發絲被風吹拂過薄硯塵的臉上,兩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海平線。
天邊的夕陽緩緩落下,月亮來了。
璀璨星子遍布夜空,方憶玫隨口一句:“我想和你永遠這樣。”
薄硯塵愿意陪她一起,可是天有不測風云——他們遇上了海難。
風暴將兩人卷入水中。
等再被救上來的時候,薄硯塵緊緊的抱著方憶玫,被不知名魚咬了的背部血肉模糊。
方憶玫給他上藥,指尖不斷顫抖。
“我不疼……嘶……”他一說話,方憶玫就哭。
薄家沒有怪方憶玫。
可從那之后,方憶玫便成了一個端莊的妻子。
方憶玫會舉辦慈善晚宴,會給山區小學親自送去捐款,會開始經營維護薄家的名望和人脈。 夜已深,方憶玫也不忍心就這樣把他一個人丟在廊中。
只好從屋內把棉被抱出,蓋在霍禹琛的身上。
他的長睫在臉龐上落下一片陰翳,微微顫動。
方憶玫喝了一夜的酒,再次醒來,她已躺回了自己的床榻上。
仆人將膳食與解酒湯送進屋內:“姑娘,這是霍神醫吩咐給你的解酒湯。”
方憶玫嗓子還有些沙啞:“他呢?”
仆人回:“霍神醫去宮中教公主醫術了,聽說陛下讓他暫居在宮中,便于給公主教學。”
方憶玫沉默,一人用起了膳食。
今日休沐,府邸一片空蕩蕩。
熱鬧散去后,全數化為空洞和死寂反撲在她家。
方憶玫呆不住,獨自一人走出了府。
熙熙攘攘的街道,唯獨她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方憶玫攥緊了衣袖,逡巡四周,沒有一位認識的人。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河邊,河水清澈的倒映著岸上來來往往的人影。
這是黃河支流。
她手里拿著母親的遺物,眼神哀傷。
這是剛剛秘書給她送過來的,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從薄念念那里把東西要了過來,還說:“夫人,湛總說,希望你看到這些事物,不要太難過。”
畢竟人死如燈滅,再難過,再思念過往,都無法重回當初。
說不難過是假的,薄安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只耳環看,這是母親最喜歡喜歡的一對耳環,說是當初還在談戀愛時,父親親自挑選后,坐了很長時間的車,專程送給母親的。
剎那間,酸澀從鼻腔里滋生,眼圈漸漸泛紅,一股涼意從心底向四處擴散。
她死咬著唇,不讓自己掉淚。
然而,淚水還是如珍珠斷線般,滾滾而落,一滴又一滴。
恍惚間,好像又看見了母親,她猛地抬頭,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的心又不是冰鐵鑄造,見到遺物,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桌子突然被陸南霆推動,他起身離開了公司。
懶得工作了。
現在工作好像都已經沒有了價值和意義。
他獨自回到了公寓,曾經他們的二人世界。
他們的私人領域。
她們在每一個地方都又抱著親吻。
沙發夾縫還藏著被他撕破的絲襪。
那時候,不知道沐晚凝有多害羞。
少女的臉紅,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道風景線。
可現在,那抹紅色,再為別人燃燒了。
他毫無生命氣息地坐下來,絨絨小腳爪走路無聲無息,靜悄悄的貼過來,蹭著他的手,想要陸南霆摸他。
陸南霆摸著他,想到曾經連絨絨都是他們倆一起撫摸的。
可是現在沐晚凝不再這個家。
連絨絨都不要了。
......
第二天,頭條上出現了三個“爆”字。
#沈孟舟刷大牌#
#沈孟舟辱罵帽子叔叔#
#沈孟舟前女友曾為他墮胎#
每一條都配有圖文,像是證據確鑿了一樣。
下面的評論也是各種各樣。
[這一定是對家買的黑熱搜,我們哥哥早就已經澄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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