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4歲開始,我每年都會換一個女朋友,總共談過61個女友。”
當被問及情史時,蔡瀾的回答里總是會透露著自豪。可盡管情史斑斕,他卻一輩子無兒無女。
自妻子去世之后,無兒無女的他便將收藏品悉數(shù)送人,搬出曾與妻子共居的別墅,租住在月租超50萬的酒店套房,將晚年生活交給8人團隊打理。
面對外界的養(yǎng)生勸誡,他一邊安排后事一邊揚言“別來管我”。
母親不知道的是
如果要形容蔡瀾的人生,絕不能只用“傳奇”兩個字。
從14歲發(fā)表影評開始,他便已經(jīng)給自己的人生定下了一個“少年天才”的基調,那時候,誰也沒想到,這個文學造詣頗深的少年,居然自小長在國外。
而他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父母。和許多經(jīng)歷半生坎坷突然了悟的人不一樣,蔡瀾的父母,都不是簡單的普通人。
父親蔡文玄是邵氏電影公司南洋分公司的首任經(jīng)理,母親洪芳娉則是典型的潮汕主婦,也有一定的文化修養(yǎng),七個子女的大家庭里,逢年過節(jié)總擠滿三代的喧鬧。
因為父母的緣故,蔡瀾從小就看了很多書,因為看的夠多,也開始成功嘗試寫作,因而在中學時候,他便已經(jīng)開始寫影評和散文。
不過,文學方面的成就,并沒能應用到其他科目上。對蔡瀾來說,數(shù)學這門學科,算得上是他讀書時期痛苦的根源。
為了不上數(shù)學課,他裝病,他逃學,最后落得個數(shù)學年年不及格的“下場”,而數(shù)學不及格,他就不能升學,也就是我們說的要“留級”。
為了升學,蔡瀾不斷的轉學,但他還是學不進數(shù)學,因為數(shù)學就像天書一樣折磨人,這一點,相信當代許多人都有共鳴。
有時候明明硬著頭皮聽的認認真真,結果就撿了個筆,就永遠跟不上了,門檻這么高,怎么讓人喜歡的起來呢?
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轉校之后,蔡瀾徹底放棄了數(shù)學,開始只讀中文和英文。然后,他就愛上了畫畫。
十幾歲的年紀,卻吵著嚷著要到浪漫之都去學畫畫,遭拒。
蔡瀾的母親說,法國雖然好,但如果蔡瀾過去,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酒鬼。于是,為給蔡瀾的未來排除一些會造成波折坎坷的壞習慣,蔡瀾去了日本。
奈何,酒這種東西,其實是每個國家都有的。所以蔡瀾長大后回憶起來,仍覺好笑:
“媽媽說日本有白飯,但她卻不知道日本還有清酒,我還是成了酒鬼。”是否是真“酒鬼”不知道,但蔡瀾絕對“風流”。
香江風流錄
人們給蔡瀾的標簽很多,其中最不被他認可的一個,其實是一看就是褒義詞的“香港四大才子之一”。
蔡瀾與金庸
換作旁人,擁有一個和金庸先生一樣的tage必定高興,但蔡瀾卻覺得自己“不配”。他不止一次表示,金庸先生是大家,他只能算是小混混。
但盡管如此,當人們提起他的情史時,仍舊會賦予一句“才子配佳人”,一生超六十個戀人,為何不說他濫情反說是風流?
關于這個問題,相信有很多人想不通,難道僅僅因為他有才華嗎?其實,蔡瀾和話本子里的窮酸書生們不同,他不僅有才,而且有錢。
14歲發(fā)表影評,16歲成為邵氏駐日經(jīng)理,監(jiān)制了《快餐車》《龍兄虎弟》等經(jīng)典影片,與成龍、洪金寶合作無間。
蔡瀾與成龍
寫書、拍電影、做主持人、成美食家,蔡瀾會的東西太多太多,而他的能力,也無疑象征著他的財力。
有錢有才的人,許多人愛,但蔡瀾的風流韻事,卻從無狗血,也無爭執(zhí),因為他風流,但從不下流。
蔡瀾的風流從不遮掩,他曾直言不諱的表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好奇對方在床上是怎樣的。聽了這話的人都臉紅,他卻坦蕩。
或許正是因為,他腦子里想的,從來就無關齷齪。他的每一段感情都始于真誠,終于體面。
從14歲情竇初開到75歲自曝情史,他的感情世界堪稱一部“香江風流錄”。
他曾出版《紅顏知己》,記錄與女性相處的點滴,連前女友們也從未公開指責過他。與之對比的,是文壇才子李敖對前妻胡因夢的刻薄評價:“美人便秘,與常人無異”。
但不論他在外是怎樣的風流,怎樣的瀟灑,在母親面前,仍會感受“血脈壓制”。
女朋友談挺多,步入婚姻的卻沒有幾個,母親怎能不憂心。于是,母親以“不孝”為由施壓,要他成婚。蔡瀾答應了,卻又提出一個荒誕條件。
縱使放到現(xiàn)在,他的這個條件,也仍舊是能讓人直呼“這世界終于顛了”的程度。
他表示,成婚可以,不過成婚的人選需要母親自己挑選,后來,蔡瀾就真的將自己的四個女友水靈靈的叫到了母親面前,供她“挑選”。
最終,臺北女友方瓊文被選中,兩人約定丁克一生,互不干涉自由。
兒孫滿堂多快樂啊,現(xiàn)在的人覺得生娃壓力大紛紛丁克也就算了,為什么有錢有才無負擔的蔡瀾也執(zhí)意要丁克呢?
原因很奇怪,因為麻雀。
8個“特別的人”
據(jù)說,在蔡瀾年輕的時候,工作很忙,家里養(yǎng)了麻雀。結果由此他出了趟差回來,只見到麻雀僵硬的身體。
曾經(jīng)在破曉之際歡快唱歌的鳥兒,不僅從此失去了展翅高飛的機會,就連控制自己嘹亮嗓門的能力也沒有了,因為它早就失去了靈魂。
麻雀的死亡,給蔡瀾的打擊很大。
我們都知道,養(yǎng)寵物的人,大多數(shù)都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將其當作了自己的家人,只是出了個差,麻雀就死了,定然是傷心的。
于是,透過麻雀死亡,蔡瀾得出重要結論,不能生孩子:“連小生命都照顧不好,如何承擔養(yǎng)育子女的重任?”
就這樣,他堅定了“丁克”的信念,這不是兒戲,而是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
2023年,妻子方瓊文意外摔倒離世,蔡瀾救妻時股骨摔碎,植入鋼板。病床上他握著老妻的手輕嘆:“幸好沒孩子,否則此刻該為難了。”
妻子亡故之后,他徹底看淡生死,并開啟了新的生活模式。將珍藏的古董字畫送人,出售與妻子的故居,僅保留一處舊居翻新,搬入維港旁的海景酒店。
他散盡家財,花重金找來8個“特別的人”來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
這些“生活秘書”分工明確,秘書、護士、按摩師、司機……唯一男性是司機。他們有的負責準備精致的三餐,有的負責陪伴他聊天解悶,還有的負責處理日常瑣事。
每天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灑在維多利亞灣的海面上,粼粼波光透過寬敞的落地窗,溫柔地喚醒還在睡夢中的蔡瀾。
他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片無垠的湛藍海景,一天的好心情就此開啟。每月開銷超百萬,他卻調侃:“錢花不完,學花錢才是學問。”
在生命的盡頭,這些物質上的擁有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內心的平靜和滿足。
與其在晚年守著一堆冰冷的財產(chǎn),不如將它們化作實實在在的生活享受,讓自己的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快樂。
得知他煙酒不離,許多人勸他要注意身體,畢竟曾經(jīng)的香港四大才子,如今只剩他一個了,但他拒絕:“已經(jīng)沒人管了,還要你來管?”
對于死亡,他毫不避諱,甚至笑著說:“活一天是一天,把錢花光才是目標。”
前不久,蔡瀾的親弟弟離世,但蔡瀾卻因身體原因不能前去,不過他卻并沒有因此懊悔。此前,妻子、摯友倪匡、鄭佩佩相繼離世,他感慨:“要離開的人終究會走,不必沉迷懷念。”
在他看來,親情羈絆不如“吃好喝好”實在,甚至勸年輕人:“別盲目追求愛情,找到自己的快樂更重要。”
童年時期的蔡瀾和蔡萱
活得盡興,才不負人間一趟。他像佇立千年百年的古樹,不結果,只開花,年復一年將枝椏伸向天際,至于能伸到何時,他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會寂寞嗎?不,他其實活得比誰都痛快。
結語
有人曾問蔡瀾,怎樣擁有喜歡的人?蔡瀾直言不諱:“人是給你擁有的嗎?”年過仗朝,他做到了不為世俗所困,不為未來所憂,還順便解世人困惑。
他笑稱自己是“老不正經(jīng)”,卻在生死、婚姻、財富面前展現(xiàn)出超脫世俗的豁達。他用一生詮釋了何為“活過”——吃好喝好、愛過恨過、瀟灑自在。
原來,人生不必困于世俗框架,只要隨心而動 ,一切行動,都以取悅自己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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