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央視新聞等媒體報道,3月29日,特朗普總統表示,美國百分之百會得到格陵蘭島,并且不排除使用軍事手段的可能性。
此話一出,歐洲嘩然。理由都不用講:美國真要對北約盟友丹麥下手的話,北約這個盛極一時的軍事聯盟,自然是不攻自破了。聯想以前,特朗普總統曾多次提到,要退出北約。顯然,北約已經成為美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了。那么,美國到底為什么決定放棄北約呢?
首先,歐洲松散的戰備狀態,已無法支撐美國利用北約進行大國競爭的需求。據北約2023年報告,歐洲僅有15%的部隊能在30天內完成部署,而美軍太平洋司令部要求72小時全球反應能力。這種速度差在北極博弈中尤為致命。此外,北約自1999年科索沃戰爭后,逐漸將歐洲防務邊緣化。美國將戰略重心轉向中東和亞太,導致歐洲軍事基礎設施長期停滯,軍隊訓練水平滑落,軍工企業消亡。盡管北約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中展現了“外科手術式打擊”能力,但這建立在數十年中東地區后勤布局的基礎上,而且,進攻阿富汗時,還利用了中亞的軍事基地。
反觀歐洲,北約已有25年未在此方向部署過成規模的美軍作戰集群。即便近年頻繁軍演,其規模也從未達到師軍級的對抗演習,與二戰時期德國仆從國部隊動輒數十萬人的集結相比,差距懸殊。更致命的是,北約30個成員國的軍隊本質上是分散的“準軍事民兵”。各國指揮體系、后勤標準、作戰理論均自成一體,所謂“北約標準化”不過是虛名。例如,德國機械化部隊與波蘭步兵師的協同效率,可能比1941年德軍與羅馬尼亞仆從軍的配合更差——后者至少共享同一套鐵路軌距。
其次,北約真要對陣俄軍必定解體。北約潛在的模擬對手一直是莫斯科。且不說現在俄軍三位一體的戰略核力量,具備毀天滅地的功能,令歐洲大部分的成員國根本不可能為了美國的利益,而和俄軍同歸于盡,也不說俄羅斯的廉價能源,已經是歐洲的經濟支柱之一。只說在常規力量的對抗中,北約中軍力僅次于美國的土耳其,卻是聯盟的最大變量。
2016年未遂政變后,土美關系降至冰點之際,土俄關系則實質性改善,其在黑海、敘利亞問題上的立場已與北約產生戰略分歧。安卡拉不可能為北約利益與俄軍正面沖突,反而可能成為掣肘。這種內部博弈揭示北約“集體防御”原則的脆弱性:當成員國利益沖突時,所謂“第五條款”不過是紙面威懾。
最后,美國要豪賭21世紀的北冰洋。對于美國而言,20世紀全球的經濟及政治重心是大西洋,北約應運而生;21世紀全球的經濟及政治重心已轉移到太平洋,作為這種轉移紐帶的北冰洋就有了特別的戰略意義。而為了控制北冰洋,北約“集體安全”承諾與美國的單邊行動需求存在根本沖突。
在格陵蘭島問題上,丹麥作為北約盟國強烈反對領土變更,但特朗普仍威脅使用軍事手段。這種對盟國主權的漠視,折射出美國對北約的認知已從“戰略工具”降級為“戰術選項”——當聯盟規則阻礙其戰略目標時,美國寧愿撕毀契約而非妥協。不過,這種轉變,并不是偶發,而是具有歷史慣性:從1999年主持北約東擴到2025年主張北極擴張,美國始終將北約視為勢力范圍劃界的工具。但當勢力范圍觸及核心利益區(如北極)時,單邊控制顯然比聯盟共治更符合其權力本性。
五角大樓內部評估顯示,控制格陵蘭島所需的成本(約210億美元)遠低于維持北約歐洲框架的年均支出(約280億美元),而地緣收益卻呈指數級增長。 美國與俄羅斯在北極的對抗,早已不是裝備數量或核彈頭的對比,而是武裝體系生命力的競爭。當北約作為一個軍事聯盟,失去統一指揮、后勤支撐、士兵信念和戰略方向時,其戰爭能力便只剩統計學意義。
而特朗普的“軍事手段”表態,何嘗不是對北約低效機制的絕望。與其等待北約同意在格陵蘭島擴建基地,不如直接將其納入領土——這種“物理兼并比政治協商更高效”的思維,正在重塑美國的安全決策范式,也在重塑后冷戰時代最新的國際格局及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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