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有時候,人心比火災更可怕,貪婪比洪水更危險。”
夏小雨撫摸著姑媽留下的那架老鋼琴,回想起搬來那天保安意味深長的提醒:“小姑娘,晚上記得鎖好門窗,不要輕易給陌生人開門。”
當時的她只覺莫名其妙,直到那晚,門鈴突兀地響起,門外站著一對面帶笑容的中年夫婦,手里提著精致的禮盒。
“我們是你的鄰居,特意來歡迎你喬遷之喜。”
誰能想到,這看似友好的拜訪,會揭開一場圍繞著這套房子的連環算計?從最初的“熱情幫助”,到后來赤裸裸的威脅;從編造姑媽的“口頭承諾”,到發動整個小區對她的孤立......她不過是繼承了姑媽留下的房子,為何要面對這樣的敵意?
面對咄咄逼人的對手,她需要比對方更強大的意志,更縝密的計劃,甚至——需要一點表面上的“屈服”。
因為有時候,看似的退讓,恰恰是最完美的反擊。
01
夏小雨從沒想過自己能在二十八歲時擁有一套位于市中心的房子。
那是個陰雨連綿的清晨,她接到了一通來自律師事務所的電話,告知她姑媽——那位她只在童年見過幾面的親戚——去世了,而且留給了她一套位于翠湖花園的三居室公寓。
“夏女士,根據你姑媽的遺囑,這套房產完全歸你所有,沒有任何附加條件。”電話那頭的律師公正而平靜地說,“你只需要帶上身份證件來辦理過戶手續。”
夏小雨怔在原地,手機差點從指間滑落。翠湖花園是市區最早的高檔小區之一,雖然房齡已有十多年,但因地段優越,價格一直居高不下。而她,一個月薪不過八千的普通文員,正為城郊那間每月兩千五的出租屋發愁。
“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我姑媽為什么要把房子給我?”
律師解釋說,夏姑媽生前是個獨居老人,無兒無女,與親戚來往甚少,唯獨對夏小雨這個侄女有些特殊感情。或許是因為小雨小時候曾在她家住過一個夏天,那時夏姑媽剛失去丈夫,而小雨的天真爛漫給她帶來了些許慰藉。
當天下午,夏小雨請了假,冒雨來到律師事務所。簽完一系列文件后,她拿到了那套公寓的鑰匙和房產證。
“夏女士,你姑媽去世已經半年了,房子一直空著。”律師遞給她一張名片,“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
雨越下越大,夏小雨撐著傘,一步一步朝翠湖花園走去。她內心充滿了復雜的情緒:驚喜、疑惑、感激,還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翠湖花園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圈附近,周圍商場、醫院、學校一應俱全。小區大門口的保安亭前,一位年近五旬的保安正在值班。
“你好,我是8棟2單元203的新業主。”夏小雨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和剛辦好的房產證明。
保安打量了她幾眼,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哦,是夏老太太的房子啊。”他的語氣有些微妙,“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侄女。”夏小雨答道。
保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遞給她一張訪客卡:“這是臨時的,等你辦好入住手續后,物業會給你配正式的門禁卡。”他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小姑娘,晚上記得鎖好門窗,不要輕易給陌生人開門。”
夏小雨愣了一下:“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只是……”保安搖搖頭,“小區治安挺好的,你放心住就是了。”
帶著一絲疑惑,夏小雨走進了小區。翠湖花園環境確實不錯,雖然建筑略顯老舊,但綠化充足,中央還有一個小型人工湖。可當她穿過小區時,總感覺有人在窗戶后面偷偷觀察她。幾位遛狗的老人看到她,竟遠遠地繞開了。
上樓時,她在電梯里遇到了一對中年夫婦。夏小雨禮貌地問好,卻只換來一聲含糊的應答和異樣的眼光。電梯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而壓抑。
終于,她站在了203室門前。門鎖略顯陳舊,但很結實。插入鑰匙,轉動,推開——一股久未通風的味道撲面而來。
屋內的陳設簡單而整潔,看得出主人是個有條理的人。
夏小雨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仿佛踏入了一段未知的旅程。這套公寓將是她新生活的起點,盡管周圍環境透著一絲詭異和不安。
她沒想到的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02
搬家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夏小雨請了搬家公司,將自己不多的家當從城郊的出租屋搬到了這套繼承來的公寓。簡單收拾了一天,她終于可以在新家睡上第一晚。
沒有了城郊嘈雜的環境,翠湖花園的夜晚出奇地安靜。夏小雨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內心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姑媽,謝謝你。”她輕聲說道,仿佛姑媽的靈魂能聽到她的感謝。
第二天一早,門鈴聲將她從睡夢中驚醒。夏小雨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機,才早上七點半。
“誰啊?”她警惕地問道,想起了保安的提醒。
“是對門的鄰居,來歡迎你入住。”門外傳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
夏小雨猶豫了一下,通過貓眼看去,門外站著一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夫婦,面帶微笑,手里還提著一個精致的禮盒。
她打開了門,但保持著一定的警惕。
“你好,我是對門的黃太太,這是我丈夫。”女人熱情地說道,同時打量著夏小雨的房間,“聽說你昨天剛搬來,我們是小區業委會的成員,特地來歡迎你。”
“謝謝,你們太客氣了。”夏小雨接過禮盒,里面裝著幾盒精致的點心。
“不客氣,鄰里之間互相照應是應該的。”黃先生笑著說,“你是一個人住嗎?”
這個問題讓夏小雨有些不適:“是的,就我一個人。”
“哦,這么大的房子一個人住,多少有些浪費。”黃太太語氣中帶著一絲可惜,“你姑媽去世快一年了,房子一直空著,我們還以為會有其他親戚繼承呢。”
夏小雨微微皺眉:“你認識我姑媽?”
“當然,我們住對門十幾年了,雖然來往不多,但也算是熟人。”黃太太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起來,這房子有些特殊歷史,你知道嗎?”
夏小雨搖搖頭:“不太清楚,我和姑媽不是很熟。”
黃先生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妻子:“沒什么,老房子都有些歷史。你剛搬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臨走前,黃太太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小姑娘,新環境可能需要時間適應。如果有什么不習慣的,隨時可以考慮其他選擇。”
關上門后,夏小雨感到一絲莫名的不安。這對夫婦的熱情背后,似乎隱藏著什么目的。她打開禮盒,里面是幾盒看起來頗為高檔的點心,但她卻沒有了胃口。
當天傍晚,黃太太獨自一人再次登門拜訪,這次帶來了一些水果。
“小夏,一個人住不容易吧?”黃太太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你姑媽生前不太合群,這屋子里很少有客人。”
夏小雨給她倒了杯水:“姑媽是什么樣的人?我對她的印象很模糊。”
“她啊,”黃太太抿了一口水,“是個怪人。特別是最后那幾年,總是深更半夜彈鋼琴,有時候還會突然大喊大叫。”
夏小雨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會彈鋼琴。”
“這不奇怪,她很少向人提起自己的事。”黃太太靠近夏小雨,壓低聲音,“說實話,小區里很多人對這套房子有些顧慮,有傳言說……算了,不說這些晦氣話。”
“你到底想說什么?”夏小雨直截了當地問。
黃太太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想提醒你,這房子雖然地段好,但畢竟老舊,可能不太適合年輕人住。如果你有意出售,我家兒子正好要結婚,想買套房子。”
原來如此,夏小雨在心里暗想。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目前沒有賣房的打算。”她站起身,暗示談話該結束了。
黃太太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別急著拒絕,考慮一下吧。現在房價高,賣了可以換個更好的。”
送走黃太太后,夏小雨坐在窗前思考著這奇怪的一天。這對夫婦顯然對她的房子有所覬覦,而且似乎在有意識地用姑媽的“怪異行為”和房子的“特殊歷史”來嚇唬她。
無論他們有什么目的,夏小雨都決定堅守這來之不易的家。這是姑媽給她的禮物,她不會輕易放棄。
03
第三天早上,敲門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門外站著黃家夫婦和一個年輕男子,大約三十歲出頭,穿著考究,面帶傲氣。
“小夏,這是我兒子黃磊。”黃太太熱情地介紹道,“他在金融公司工作,馬上要結婚了。”
黃磊打量著夏小雨的房間,目光中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占有欲:“房子保養得不錯,原來的格局都沒變。”
黃先生清了清嗓子:“小夏,我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一件正事。”
夏小雨讓他們進門,但心里已經有了防備。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凝重。黃家三口坐在沙發上,黃太太熱情地從包里拿出一盒精致的點心放在茶幾上。
“小夏,嘗嘗這個,是老字號的特產,不好買的。”黃太太笑容可掬,但眼神卻帶著一絲精明。
夏小雨禮貌地道謝,卻沒有動那盒點心:“黃叔叔,你說有正事要談?”
黃先生看了眼妻子和兒子,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小夏,關于這套房子,你姑媽生前其實跟我們有過約定。”
夏小雨皺起眉頭:“什么約定?”
“你姑媽去世前曾口頭承諾,如果她有什么意外,這套房子要優先賣給我們,價格按市場價的一半。”
黃先生的語氣十分肯定,“我們是老鄰居了,她知道我們兒子要結婚需要房子。”
夏小雨感到一陣荒謬:“黃叔叔,如果真有這種約定,為什么不寫進遺囑或者簽訂合同呢?”
“老人家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咱們中國人講究一個誠信,說出的話比紙上寫的還管用。”黃太太接過話茬,“再說了,我們這么多年的老鄰居,她不會騙我們的。”
夏小雨冷靜地回應:“但我拿到的遺囑和房產證上并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律師也沒有提到過這件事。”
黃磊突然插話,語氣中帶著不耐煩:“這有什么好爭的?按市場價一半算,現在這片區域的三居室大概值五百萬,我們給你二百五十萬,已經很公道了。一個月薪幾千的文員,拿到這筆錢夠你用好幾年了。”
夏小雨驚訝地看著他:“你調查過我?”
“小區就這么大,打聽一下很正常。”黃磊不以為然,“我們也是為你好,一個年輕女孩子獨自住這么大的房子不安全,而且這里的物業費、取暖費都不低,你負擔得起嗎?”
夏小雨的臉色變得嚴肅:“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我沒有賣房的打算。這是我姑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產,對我很重要。”
黃太太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小夏,做人要講良心。這房子本來就該是我們的,你姑媽說過的。”
“對不起,沒有書面證據,我不認可這種所謂的口頭約定。”夏小雨站起身,“而且,即使我要賣房,也會按照市場價格公開出售。”
黃先生的表情變得陰沉:“小夏,你年輕不懂事,這事關系到我兒子的婚姻和未來。我們黃家在這個小區住了二十多年,認識所有的鄰居和物業。你確定要這么決絕嗎?”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夏小雨感到一陣寒意,但她沒有退縮:“我的決定已經很明確了。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你們離開。”
黃家三口面面相覷,最終黃磊站了起來:“你會后悔的。”說著,他故意撞到了茶幾,上面的花瓶晃動了幾下,差點摔落在地。
黃太太冷笑道:“小姑娘,這小區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得慣的。你姑媽當年也是態度強硬,到最后還不是……”
“夠了!”黃先生拉住妻子,“走吧,她不領情,咱們也不強求。”
送走黃家三口,夏小雨鎖上門,靠在門后深呼吸。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更沒想到會有人用這種拙劣的謊言來試圖騙取她的房產。
這一晚,夏小雨輾轉難眠。她開始回想姑媽的事情,嘗試拼湊更多關于她的記憶碎片。她依稀記得童年那個夏天,姑媽是個性格安靜但和藹的女人,喜歡讀書,偶爾會給她講一些奇妙的故事。
姑媽真的會在深夜彈鋼琴、大喊大叫嗎?那個所謂的“口頭約定”又是從何而來?
帶著這些疑問,夏小雨終于在凌晨時分陷入了不安的睡眠。
04
接下來的日子里,夏小雨開始體會到什么叫“軟性霸凌”。
首先是小區里的冷漠對待。每當她在小區里走動,總能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電梯里遇到鄰居,對方要么沉默不語,要么只是敷衍地點頭。有一次,她在電梯里遇到了幾位中年婦女,她們正熱烈地討論著周末的活動,但當夏小雨進入電梯后,對話戛然而止,空氣中只剩下尷尬的沉默。
小區的業主群更是另一個戰場。夏小雨在入住手續辦好后被加入了群聊,但她的問候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相反,群里偶爾會出現一些模棱兩可的信息:
“據說203最近來了新人,不知道能住多久。”
“那房子的歷史大家都知道,住進去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有些人不懂規矩,不尊重長輩,遲早會付出代價。”
雖然這些信息沒有直接點名,但夏小雨知道這是針對她的。
然后是生活上的各種“小意外”。她開始頻繁收到莫名其妙的外賣和快遞,都是她從未訂購過的。起初她以為是系統錯誤,但漸漸發現這些訂單都是用她的名字和地址下的,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有一天下班回家,她發現自己的專屬車位被一輛陌生的車占用了。向物業反映后,對方態度冷淡:“可能是訪客不小心停錯了,你先將就一下吧。”
最讓她感到不適的是,家里的一些維修申請被一再拖延。浴室的水龍頭壞了,她向物業報修,卻等了一周都沒人來處理。再次詢問時,物業的回答是:“維修師傅太忙了,你這種小問題得排隊等。”
而黃家人的騷擾則更加直接。黃磊似乎專門研究了夏小雨的作息時間,總是“恰好”在她上下班時出現在電梯里或樓道中。每次相遇,他都會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她,有時還會“不經意”地提起房子的事。
“考慮得怎么樣了?這種老房子維護成本高,不如早點脫手。”
“我們出的價已經很公道了,你再猶豫,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黃太太則采取了另一種策略。她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登門,名義上是送些家常菜或水果,實際上卻是不斷地灌輸負面信息:
“小夏啊,你知道嗎?上個月物業費又漲了,以后只會越來越貴。”
“這樓齡這么老的房子,遲早要大修,到時候每戶都得攤不少錢。”
“我聽說隔壁單元的業主準備賣房了,聽說只賣了四百多萬,這行情是越來越不好了。”
最令夏小雨感到不安的是,物業的態度也變得越來越奇怪。有一天,物業主管親自上門,說是例行“安全檢查”,卻處處挑剔:
“這個插座不合規,有安全隱患。”
“陽臺上放這么多東西,影響小區外觀,需要清理。”
臨走時,主管意味深長地說:“夏小姐,我們小區有很多規矩,也許你不太適應。有些業主覺得住不慣,最后都選擇了搬走。”
夏小雨這才意識到,黃家在小區的影響力遠比她想象的要大。原來,黃先生不僅是長住業主,還是業委會的副主任,與物業公司關系密切。更重要的是,黃太太經營著一個廣場舞團隊,小區里大部分中老年婦女都是她的“團員”。通過這種社交網絡,黃家幾乎可以調動整個小區來對付一個新來的年輕人。
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夏小雨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也許賣掉房子,拿著錢搬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會是個更輕松的選擇?
但每當這個念頭生起,她就會想起姑媽的遺囑和律師的話:“這套房產完全歸你所有,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一天,夏小雨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望著外面的景色,內心無比孤獨。這本該是個美麗寧靜的住所,卻因為某些人的貪婪而變得如此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熟悉的號碼——她的大學室友程穎。
“小雨,最近怎么樣?聽說你搬新家了?”程穎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充滿活力。
夏小雨忍不住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程穎堅定地說:“小雨,別怕。這明顯是有人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你就范。你千萬不能退縮,那樣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可是我一個人對抗整個小區,感覺太孤立無援了。”夏小雨嘆了口氣。
“誰說你是一個人?”程穎的聲音變得更加堅定,“這周末我過來看你,順便幫你想想辦法。”
掛斷電話后,夏小雨的心情略微好轉。是啊,她并不是孤軍奮戰。有朋友支持,有法律保障,她沒有理由向不公正低頭。
周末如約而至,程穎帶著一大包零食和水果來到了夏小雨的新家。
“哇,地段真不錯!”程穎站在陽臺上,眺望著遠處的城市風景,“難怪那家人想要這套房子,這位置在市中心,以后只會越來越值錢。”
夏小雨苦笑:“地段是好,但我現在每天回家都覺得壓力山大。”
程穎是一名法律顧問,性格干練,做事雷厲風行。聽完夏小雨詳細講述這些天的經歷后,她的眉頭緊鎖:“這已經構成騷擾了,甚至可能涉及脅迫。你有證據嗎?”
夏小雨搖搖頭:“他們都很聰明,表面上看是好心幫忙、關心新鄰居,實際上卻是不斷給我施壓。”
“那就收集證據。”
按照程穎的建議,夏小雨在門口、客廳和陽臺安裝了幾個微型攝像頭,并開始詳細記錄每天發生的事情。她還向小區物業正式投訴了車位被占用和維修拖延的問題,要求書面回復。
然而,問題遠比想象的復雜。
向物業投訴后,她收到的回復含糊其辭:“已記錄你的問題,會盡快處理。”
更令人沮喪的是,當她帶著程穎一起去找社區民警也沒能帶來實際改善。”
離開派出所時,程穎低聲說:“我早該想到的,黃家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肯定和社區、物業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這條路行不通,我們得換個策略。”
05
回到家后,兩人正在討論下一步計劃,門鈴突然響了。通過貓眼,夏小雨看到門外站著物業經理和兩位陌生男子。
“夏小姐,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家可能存在安全隱患,需要檢查一下。”物業經理的語氣不容拒絕。
夏小雨沒有立即開門:“什么安全隱患?誰舉報的?”
“有業主反映聽到你家有異常聲音,懷疑是燃氣管道問題。”物業經理說,“這關系到整棟樓的安全,請配合檢查。”
程穎湊近門口:“請出示有效證件和檢查通知書。”
物業經理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會遇到懂法律的人:“這個……我們是臨時接到的報告,來不及發通知。”
“那就請先回去補辦手續。”程穎寸步不讓,“另外,監控錄像被'損壞',投訴無人處理,物業費上漲沒有業主大會表決,這些問題也請一并解釋。”
物業經理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帶著兩名檢查人員悻悻離開。
“看來他們是想趁機進來探查情況。”程穎冷笑,“這群人太小看我們了。”
夏小雨感激地看著朋友:“有你在真好,不然我還不知道怎么應對。”
“別高興太早,”程穎嚴肅地說,“他們不會輕易放棄。我明天得回去上班,你一個人在家更要小心。最好裝個門鈴攝像頭,再加個防盜鏈,晚上睡覺記得檢查門窗。”
程穎走后,夏小雨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她按照朋友的建議購買了門鈴攝像頭和門窗報警器。
黃家的騷擾變本加厲,幾乎每天都有新的“意外”發生。她的郵箱被塞滿廣告傳單,門口時常出現不明垃圾,甚至有一次回家發現門鎖似乎被人動過,好在門鈴攝像頭記錄下了可疑人員的身影。
一個月過去了,夏小雨感到身心俱疲。一天晚上,她獨自一人坐在姑媽的舊書房里,翻看著書架上的相冊和文件,希望能找到一些關于姑媽的線索,或者了解房子的更多歷史。
就在這時,她在書架深處發現了一封密封的信,信封上寫著:"若我離世,請交給夏小雨。"
夏小雨手顫抖著打開信封,里面是姑媽娟秀的字跡。信中,姑媽告訴她這套房子承載了一生的記憶,將它留給夏小雨是因為相信她能守護它。姑媽還特別提醒她,有人一直想要這套房子,可能會編造謊言甚至使用卑劣手段。
信的最后寫道:"無論發生什么,記住你是這房子唯一合法的主人。若有人逼迫你,不要硬抗,智慧比勇氣更重要。有時表面的退讓可能是最好的反擊。"
夏小雨緊握著這封信,淚流滿面。姑媽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黃家完全是在說謊,而姑媽生前很可能也遭受了類似的騷擾。
擦干眼淚,夏小雨下定決心。姑媽說"表面的退讓可能是最好的反擊"——這給了她一個全新的想法。
與其繼續這種消耗戰,不如智取。隨著騷擾日益嚴重,她已經無法正常生活和工作,必須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06
第二天一早,夏小雨主動敲響了黃家的門。
黃太太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夏小雨,明顯吃了一驚:“小夏?有什么事嗎?”
夏小雨深吸一口氣,露出一絲疲憊的微笑:“黃阿姨,我想通了,來跟你談談房子的事。”
黃太太眼前一亮,連忙讓她進門。黃先生正在客廳看報紙,見狀趕緊放下報紙迎了上來。
“坐,坐!要喝點什么?”黃太太熱情地招呼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客氣。
夏小雨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題:“這段時間我仔細考慮了你們的提議。確實,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有些浪費,而且各種費用和維護也是負擔。”
黃先生和黃太太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黃先生溫和地說:“你能這么想太好了。我就說嘛,小夏是個明事理的姑娘。”
“不過,”夏小雨話鋒一轉,“價格方面我有些顧慮。市場價一半確實太低了,畢竟這是我唯一的住所。”
黃太太的笑容僵了一下:“小夏,我們之前說過,這是你姑媽的承諾——”
“關于這一點,我無法證實。”夏小雨平靜地打斷她,“但作為折中,我可以接受市場價的七折,也就是三百五十萬。考慮到免去中介費和各種手續,這個價格已經很優惠了。”
黃先生皺起眉頭:“這比我們預期的要高不少。”
“這是我的底線。”夏小雨態度堅決,“如果不能接受,我只能另尋買家了。”
房間里陷入短暫的沉默。黃先生和黃太太似乎在無聲地交流著什么。最后,黃先生嘆了口氣:“好吧,三百五十萬就三百五十萬。什么時候可以簽合同?”
“我需要一周時間整理物品和找新住處。”夏小雨說,“另外,我要求先支付十萬元定金,作為你們誠意的證明。我們可以簽一份定金協議。”
黃先生和黃太太交換了一個眼神。對他們來說,即使是三百五十萬的價格仍然比市場價低了不少,而且他們已經等了這么久,不想再節外生枝。
“好,我們同意。”黃先生說道。
夏小雨點點頭:“還有一個條件——從今天開始,所有的騷擾必須停止。不再有莫名其妙的外賣、占用車位、物業檢查,明白嗎?”
黃太太有些尷尬:“小夏,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怎么會騷擾你呢?”
“無論如何,”夏小雨站起身,“這是我們交易的一部分。我相信黃叔叔在小區的影響力,能確保這一點,對嗎?”
黃先生連忙點頭:“當然,當然。一定不會再有任何打擾。”
離開黃家后,夏小雨立刻給程穎打了電話,簡要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你確定要這么做?”程穎擔憂地問,“這有點冒險。”
“信任我,這是最好的辦法。”夏小雨胸有成竹。
接下來的幾天,小區里的氣氛果然發生了變化。黃家對外宣稱已經和夏小雨達成了協議,房子很快就會屬于他們。鄰居們的態度立刻變得友好起來,物業也開始積極處理她提出的各種問題。
按照約定,黃先生痛快地支付了十萬元定金,并草擬了一份房屋買賣合同。夏小雨表示需要先咨詢律師,會在搬家前完成簽約。
黃家完全放松了警惕,開始為接收新房做準備。黃磊甚至開始測量房間尺寸,計劃如何裝修。
與此同時,夏小雨卻在悄悄進行著另一項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