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六小龍”,你有關系認識嗎?那“七龍珠”、“八小龍”呢?認識哪一個都行!
先說什么是“杭州六小龍”,“杭州六小龍,是指在杭州創設的六家科技企業的統稱。
2025年春節一過,“杭州六小龍”的概念就被提出來,這些科技新的生力軍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熱鬧中,杭州AI朋友圈聚會已經組織起來。這次聚會后,“杭州六小龍”變成了“杭州七龍珠”。目前,名單仍在擴大,私下里,已經有人盤出了“杭州八小龍”。
杭州的熱鬧還沒結束
能來的人都來了,投資人、供應商、各地的產業基金、政府部門……大家從四面八方出發,齊聚在這塊AI寶地,努力分上一杯羹。
杭州一家資本的投資人林簡,連著接到兩個朋友的消息,一個來自國資,一個是城市的產業基金。他們目標明確,上來就問:能幫忙介紹一下宇樹科技的合伙人嗎?如果是宇樹的老股,“多少價格都可以出”“只要能拿到份額,可以直接給錢”——如此直白痛快的訴求,林簡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杭州創業公司Rokid(靈伴科技)的大門,差點被訪客踩破。員工橘子至今都感到震撼:每天,各路媒體、參觀團、考察團,長槍短炮地進來,拍200張照片再出去。這家公司是做AI+AR眼鏡的,有個陳列產品的展廳,以前時不時空著,如今得排隊預約參觀,走近一看,眼鏡被人摸得全是手指印子。
公司產品還沒正式上線,之前討論眼鏡的,都是小眾的發燒友,但春節之后,各個平臺的用戶群每天都有人加進來,短短幾天,積累了幾千個預備用戶。群里總是有人問,怎么代理你們的產品?她還看到一些自媒體分析產品的前景和應用上的可能性,“想得比我們自己都要深”。
只是過了個春節,杭州儼然從“電商第一城”迭代為“AI第一城”。先是DeepSeek出圈,驚艷眾人,緊接著,宇樹科技的機器人穿著大花襖登上春晚,花手絹拋出去、接回來的時間,公司銷售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購買需求五花八門,有工廠應用,有餐飲接待,還有人說要買回去看舞蹈表演。
很快有人注意到,這兩家公司都來自杭州。聯想起除夕前一天,制作《黑神話:悟空》的公司游戲科學的創始人馮驥評價DeepSeek,“這是一個國運級別的科技成果”,三位杭州的科技新貴,就此開始了“夢幻聯動”。
很快,名單被擴大,“杭州六小龍”的概念被提出來。除了上述三家外,還有做腦機接口的強腦科技,云設計軟件平臺群核科技,以及做四足機器人的云深處科技。除了游戲科學,它們都跟AGI相關,走在人工智能應用的最前沿。
同在杭州、專注硬科技的投資人陽霽有點兒疑惑,其實去年杭州就有“四小龍”的說法,但沒什么人談論,只是過了個年,不僅數量變多了,還都炙手可熱起來。
他覺得,本質上,是DeepSeek帶來的信心和前景——DeepSeek采用全新的技術架構,只用了不到ChatGPT幾分之一的算力,降低了大模型訓練的成本。大家本以為,算力卡脖子,中國的AI只能靠硬件落地,拼供應鏈效率,但有了DeepSeek,發現算力制約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好像干什么都能說得通了。
風向驟變。每一天,杭州的微信群里都有一個投資人后悔到把大腿拍爛,林簡和同行們都在討論那位錯過宇樹的投資人,“2020年還是2021年,那時候有人給他發宇樹的BP(商業計劃書),然后他當時沒有跟,錯過了,非常心痛。”
DeepSeek母公司幻方量化的每個員工,至少都被問過3次:怎么才能見一下你們創始人?
陽霽的一位朋友在幻方量化工作,“我想去聊聊天都很困難”。強腦科技的創始人韓璧丞發現:“公司很多人的桌面屏保,從馬斯克改成了梁文鋒。”強腦科技合伙人何熙昱錦的手機,從大年初一響到現在,連多年不聯系的朋友都來問她,你們公司是不是火了?她跟團隊每天接待幾十波人,每天婉拒數個想直接給錢的投資人。
公司有個產品是殘障人士可以安裝使用的智能假肢,體驗官坐在鋼琴前,右手戴著假肢,一邊彈奏,一邊為訪客展示機械手精細的使用效果。有一天,周深的《大魚》被彈了20多遍,公司同事半夜做夢都是這個旋律。
本來說不投AI的投資人們,頃刻間調轉了方向。林簡所在的資本雖然看中硬科技,但沒考慮過AI創業公司,覺得前景不明朗。過完年,合伙人們都慌了,下了決心,“開會說今年一定要,一定要多看看”。
揚言不看大模型的投資人,也都打了自己的臉。陽霽總結,投大模型太燒錢,之前大多是國資和美元基金在投,現在,“任何一個投資人,包括我在內,如果有人跟我們說可以拿到DeepSeek這一輪的份額,我們一定會參與,這個時候,價格已經不重要了。”
打臉最痛的,當屬金沙江創投的朱嘯虎。去年接受騰訊科技采訪,他直言:“我都不愿意去聊,你知道嗎?這沒有意義。”他說絕不會投資6家中國大模型創業公司中的任何一家。今年再接受采訪,他高呼,面對DeepSeek:“我肯定會投啊!我肯定會投!”
很快,杭州的AI朋友圈聚會組織了起來。十多天前,杭州市余杭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大會上,Rokid創始人祝銘明戴著公司的眼鏡,看著眼鏡上的字幕發言。他透露,不久前,他跟DeepSeek創始人梁文鋒、宇樹科技創始人王興興、游戲科學創始人馮驥、強腦科技創始人韓璧丞等齊聚在一起吃飯,大家相談甚歡,聊起了“為什么科創企業集中出現在杭州”。
這段視頻發布后,“杭州六小龍”改成了“杭州七龍珠”,Rokid又變新成員。名單仍在擴大,私下里,已經有人盤出了“杭州八小龍”,把制作動畫《秦時明月》的公司玄機科技也加了進去。
杭州,一個環繞西湖排布的城市。要是在地圖上標注出“杭州七龍珠”的位置,會發現它們恰好能圍著西湖畫一個圈。
杭州地鐵5號線是個形態略微扭曲的交通動脈,串聯起余杭、西湖、拱墅、上城、濱江等多個城區,被稱作“換乘之王”,40個站里,16個是換乘站。這讓它既是一條杭州風景觀光線,也是打工人們的上班之路,而“七龍珠”中的四家,——DeepSeek、宇樹科技、強腦科技、群核科技,都在這條線上。
就像這條地鐵線路一樣,“七龍珠”創始人之間的關系縱橫交錯。按照畢業院校分,有四位創始人來自浙江大學——DeepSeek的梁文鋒,云深處科技的朱秋國,群核科技的黃曉煌,Rokid的祝銘明。其中,朱秋國曾經是浙大的副教授,黃曉煌畢業于浙大的竺可楨學院。而DeepSeek創始團隊的7名核心成員中,5人有浙大背景。
投資人陽霽有一個“沒有數據支撐的主觀感受”:“清華學生的典型畫像是去美國讀碩博,然后到美國最好的公司,或者留校任教,或者進體制內;浙大的學生,好像更愿意去從事一些市場化的事情。”
這或許可以跟“七龍珠”創始人的選擇聯系起來。國內眾多大學中,浙大的獨特之處在于,重視純粹的學術研究,也提倡科研在商業層面的落地。云深處科技的朱秋國讀書時,老師就曾要求,讓機器人走出實驗室,在人類的現實生產生活中創造更大價值。后來創立云深處時,朱秋國借用了唐詩“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寓意是希望人工智能技術走進普通人的生活。
從浙大走出來的,還有拼多多的黃崢,創立OPPO的段永平,以及巨人網絡的史玉柱等。去年浙大校慶期間,管理學院科技創業中心的創始主任鄭剛發了條朋友圈,根據他的保守統計,截至2024年5月17日,浙大共有351位校友企業家管理或控制了313家上市公司。以當天收盤價計算,這些公司總市值約5.4萬億人民幣,相當于整個福建省2023年的GDP。
“七龍珠”之間,還有一條更隱秘的聯系。
杭州資本圈里流傳著一個“5分鐘決策”的故事:朱秋國帶著云深處的機器狗原型去參加一場路演,就在現場,湖畔山南資本的合伙人決定投資,從見面到簽訂協議,只用了5分鐘。
湖畔山南是杭州本土的資本,主要投大數據、新零售、人工智能。持有湖畔山南最多股份的創始合伙人謝世煌,曾是“阿里十八羅漢”之一,在阿里創業之初,他是馬云的左膀右臂。
“七龍珠”的故事里,總有阿里的影子。雷軍給出千萬年薪,從DeepSeek挖走的AI天才羅福莉,曾經在阿里達摩院任職,2022年曾加入過DeepSeek;Rokid的創始人祝銘明,也是從阿里走出來的創業者。2010年,他的創業公司猛犸科技被阿里收購,他因此進入阿里,掌舵阿里的M工作室——一個很少被外界了解的神秘部門。給Rokid投出第一筆錢的,正是祝銘明在阿里時的上級——阿里集團CEO吳泳銘。
阿里的GR秦真告訴每日人物,不是“自吹自擂”,阿里確實為杭州這座城市注入了一些創業的基因。除了阿里走出去的大量人才,“一個在阿里財富自由的人,嘗到了創新的基因和冒險的正向回饋,他下一次就會去投資這些同樣有冒險精神、創新基因的新興公司。像這個事在別的城市可能就發生不了,因為它就沒有這些資本,沒有這些LP。”
除了背靠浙大,阿里支持,杭州還有施一公擔任校長的西湖大學,一所民辦新型研究型大學,也致力于孵化創業公司,以及杭州還有之江實驗室,一個國家級的前沿科技實驗室,之江實驗室也在地鐵5號線上,是5號線的終點站。這些都讓杭州更擅長做科技成果的商業化。
在杭州,創業的氛圍濃郁,就像杭州人愛喝茶一樣,創業如同茶葉,滲透到普通人的生活里。有一次,橘子走進錢江新城的咖啡館,窗外望出去是開闊的錢塘江,耳邊聽到的是有人在聊“創業”“流量”“抓手”。林簡前兩天跟朋友吃飯,聊起最近的盛況,覺得杭州是個包容的城市,朋友提到,杭州余杭區有人才創業保險,在2019年推出,買了這個保險,創業失敗還能賠錢,創業失敗者及其科研團隊最高可獲賠1000萬元。
幾天前的亞布力論壇上,強腦科技創始人韓璧丞說,在杭州待了半年,有一天,突然從辦公室走出去,發現公司門口那條路的名字竟然就叫做錢學森路。道路的命名也是一座城市的文化肌理,體現了城市對科技的重視。韓璧丞和團隊成員在路牌前拍了一張合照,心里很感慨,“我們也希望能夠像錢老一樣,做出一些非常重大的技術和一些影響。”
科創公司齊聚杭州,確實是個有點兒特殊的現象。
從產業分布上看,國內的高端制造業集中在蘇州、上海、深圳,比如上海張江聚集了大量國內頂尖的半導體芯片公司,深圳最近兩年有明星科技企業大疆和多家智能駕駛頭部公司,陽霽所在的基金主要投硬科技方向,雖然在杭州辦公,但他也經常要去深圳出差。
杭州本身的高端制造業并不發達,提到杭州的時候,除了以阿里巴巴為代表的互聯網企業,另外最有名的就是娃哈哈了。嚴格意義上,吉利不是在杭州誕生的,而是發源于臺州。
一個硬科技產業并不強的地方,成為“AI之城”,就像在北方的嚴寒之地種出了喜歡溫暖氣候的橘子樹。這種特殊和反常,靠的是杭州政府長期以來打造的創業生態。
阿里GR秦真跟杭州市政府打過許多年交道,在她看來,影響地域營商環境的,一個是政府的招商線,一個是政府的發展線。
招商上,杭州市政府花了心思。在杭州,幾乎可以“拎包創業”——手續清爽,很多業務在“浙里辦”App上就能辦完。自從2008年改革之后,創業者跑一次,就能把營業執照辦下來。各行各業都有專門的政府基金支持:2015年,杭州推出的“創新創業新天堂”計劃,允許創業者有30%的虧損風險。招人是不愁的,有生活補貼、購房補貼、子女教育支持等政策支持,在很多年里,杭州的人才凈流入率都是全國第一。
大約在2016年前后,杭州市政府四面出擊,尋覓科技創業公司。
2016年的一天,強腦科技的創始團隊接到消息,說余杭區政府要來考察。當時,他們還駐扎在美國波士頓,大家都懵了:從國內飛了一萬多公里,專門來見我們嗎?
強腦科技合伙人何熙昱錦告訴每日人物,當時大家都很意外,后來才得知,是余杭區政府輾轉托人打聽到他們的。當時腦機接口也還是個陌生概念,但他們跟余杭區政府的人聊下來,發現對方是了解行業的。大家都很感慨:“政府都卷到國外來了。”
優惠政策和各種補貼,往往是政府的招商利器,因為對不太富裕的初創企業而言,節省成本是必要的。
余杭區政府承諾,會給強腦科技的員工進行人才認定,提供租房補貼、買房補貼,除此之外,還給研發補貼,減免辦公室租金——都是真金白銀。
強腦科技被余杭區政府的誠意打動了。聊了4個小時后,他們決定回國。
政府不僅給錢,還給得特別痛快。“七龍珠”中的Rokid,曾在2023年申報“余杭區獨角獸”,有300萬的補貼。央視新聞報道展示出來的聊天截圖里,Rokid前腳剛把申報材料遞交,說話間,錢已經到賬,這些對話,連時間間隔都沒有。
類似的故事,“七龍珠”都能講出來幾個。比如,當年宇樹科技找不到辦公室,街道的工作人員幫他一起找。群核科技創業前期跑遍了全國,沒想好在哪兒落戶,杭州的“百人計劃”提供了150萬元的資金扶持,群核因此來到杭州。
發展線上,在很多地方政府連服務都沒做好時,杭州已經從服務型政府進化到了專業型政府。
前兩天,阿里GR秦真參加了余杭區一個數字經濟產業的會議,會上,政府的工作人員提出來,為了促進跨境電商發展,接下來的政策補貼是給貿易公司,而不是工廠。
秦真非常驚喜。“工廠當然可以做跨境電商,但中間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如今工廠轉型, 廠一代都是賣貨思維,沒有買家思維,沒有賣方案的能力,政策補貼給他們可能也消化不了。”她覺得政府看問題精準,抓到了產業的痛點,補貼貿易公司,可以把跨境電商的生態先培養起來。
站在企業的位置,不需要政府對企業噓寒問暖,態度好是沒用的,“但如果他說的話很專業,能夠了解我的業務,知道業務的痛點和細節,我就會另眼相看。”
強腦科技對杭州政府的專業深有體會。何熙昱錦說,公司最初推向市場的產品是智能假肢,幫助殘障人士回到日常的生活里。但殘障人士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群體,消費力更是有限。在產品研發成功之后,政府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落地項目——浙江省發改委和殘聯牽頭,由殘基會發起的公益項目,免費給1000個殘疾人安裝假肢,由強腦科技來交付產品。
對初創企業而言,這是極其重要的一步,既讓產品有了商業上落地的可能性,也讓用戶和市場看到了強腦科技的能力,收集到的第一批用戶數據,又可以讓產品繼續迭代。
對待創業企業,杭州完全可以接受供應鏈不在杭州。創業企業在供應鏈上更靈活,一些科技企業在深圳也有辦公室,主要處理生產相關問題,總部設置在杭州,負責軟件研發等。這或許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杭州制造業并不發達,卻有對制造要求非常高的企業存在。
還能熱鬧多久?
“七龍珠”不只讓杭州出圈,也讓全國的城市都卷了起來。
前陣子,網友們都在討論,為什么“七龍珠”不是誕生在南京?許多自媒體文章分析了南京和杭州在各個維度上的不同。原本被認為是“創新之都”的深圳,風頭被杭州搶走后,有人批評深圳,“大疆之后再無深圳創新”。
還有人發現,深圳“痛失”《黑神話:悟空》——游戲科學最初注冊在深圳,后來搬到杭州,創始人馮驥說:“(杭州)節奏沒有深圳那么快,房價也不太高,大家能夠耐得住性子。”
就連重慶,也“被焦慮”了。這幾年,重慶向智能化轉型,除了新能源產業,在工業機器人、機器臂等智能制造上下了功夫。春晚的重慶分會場上,長安深藍、啟源和賽力斯問界作為重慶新能源行業的名片出場了,但還是沒有宇樹科技的機器人受關注。
城市們坐不住了。行動最快的要屬深圳。上個周日,深圳市政府召開“打造最好科技創新生態和人才發展環境”主題發布會,宣布一系列人才和企業補貼政策,比如大學畢業生來深圳找工作可免費住15天,青年創業最高提供100萬資助,將設立100億人工智能和機器人產業基金,發布人形機器人專項政策等等。
搶人大戰更早一步開始。春節之后,DeepSeek、宇樹科技都面向社會公開招聘,宇樹的“深度強化學習算法工程師”崗位,開出了40-70K·13薪的工資。群核科技推出“星核人才計劃”,計劃招募約30位高精尖人才,最高年薪百萬,連實習生的月薪都有1.2萬元。
熱鬧之下,也有隱憂。陽霽長期看硬科技項目,跟云深處和宇樹科技都有過接觸,“為什么我們沒有去投他們?沒有投的原因是找不到合適的應用場景,感覺這個市場做不大。”
在他看來,這兩家機器人公司的火爆,可以對比深圳的大疆。“大疆不僅能火,并且正兒八經能夠賣出很多,出海又做得那么好,給投資人創造很好的回報。”但宇樹和云深處在這一輪AI的概念興起來之前,產品的應用場景很少,主要用途是公安、巡檢、安防,并且單價昂貴,不像大疆做的消費級無人機,普通人能買得起。
包括DeepSeek,盡管在很短的時間里日活超過了3000萬,“非常夸張的成果,但假如我每個月收20塊錢會員費,有多少人真正愿意掏錢呢?”很多人覺得DeepSeek母公司幻方量化是做量化投資的,不缺錢,也不在乎錢,但歷史上,沒有一家商業公司永遠不把盈利當作目標。
春節之后,各家大廠都接入了DeepSeek,比如可以在微信的搜一搜里使用。但在具體應用時,“中國有多少人需要用一整句話在微信里面搜索,大部分人不就打那兩三個關鍵詞搜一搜?”陽霽覺得,接入的象征意義大過了實際使用的意義。
AI產品的商業化閉環依然非常困難。陽霽舉例,抖音的剪映是賺錢的,但付費用戶中,很多是電商商家,把剪映當作投流工具在使用。剪映依賴的是有11億用戶的抖音,一個非常必要的應用場景,而不是應用本身。
他最終判斷,先讓水面沸騰一會兒。畢竟,前車之鑒放在那里——“長文本這個事情,剛推出來也是爆火,誰能想到,一個月就熄火了。”
一片熱鬧中,杭州也沒閑著。在最新的《關于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若干政策(2025年版)》中提到,杭州市級財政資金從490億元增加到502億元,專門統籌現有產業政策資金的15.72%,集中投向通用人工智能、人形機器人等未來產業。
更開心的是杭州市民。未來怎么樣不敢說,起碼眼下,“七龍珠”把本來低迷的房市給拉了起來。根據58安居客研究院數據,春節后,杭州新房市場找房熱度比1月份上漲65%,租賃市場找房熱度上漲132%。
離宇樹科技只有500米直線距離的濱江區西興單元地塊,近期由濱江集團以13.8億元價格拍下,溢價43.69%。夸張點說,13.8個億里,可能有6個億是宇樹科技拉起來的。
文章來源: 每日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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