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初,何香凝在香港去北平參加新政協會議前,專門去拜見了張大千,一番寒暄后,她說:“新政協即將在北平召開,我將應邀出席,并準備帶一點禮物饋贈毛澤東。考慮再三,一般禮物都嫌俗套,只有帶一幅大千先生的畫最為珍貴,不知先生肯揮毫否?”
張大千聽了立即回道:“您就是大畫家,卻親睞大千,實在有愧,恭敬不如從命。何況潤之先生素為我所敬仰,正無由表達,只怕拙作有污法眼。”
三天后,一幅《荷花圖》創作完成,此畫高132厘米,寬64.7厘米,畫有茂盛的荷花兩葉,白蓮花一朵掩映于荷影中,并題“潤之先生”上款。畫意超凡脫俗,給人清新盎然的印象。
何香凝將此畫送給毛主席后,主席愛不釋手、甚至將其掛到了自己位于中南海內的書房,只要每天一睜眼,就能立即欣賞到。
張大千
1959年,張大千自巴西返臺,張群和于右任等人前往機場接機
張大千,原名正權,后改名爰,字季爰,號大千,別號大千居士、下里港人,齋名大風堂,祖籍廣東省番禺,1899年5月10日出生于四川省內江市市中區城郊安良里(現市中區公園灣半坡井“芭蕉井”)的一個書香門第家庭。
張大千與二哥張善孖創立“大風堂派”,是二十世紀中國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潑墨畫工,特別在山水畫方面卓有成就。因其詩、書、畫與齊白石、溥心畬(愛新覺羅?溥儒)齊名,故又并稱為“南張北齊”和“南張北溥”;在美術家里,以他與黃君璧、溥心畬三位在1949年渡海到臺灣,故稱“渡海三家”。
這里有一個問題,按照何香凝找張大千索畫時的說法,他對毛先生素來敬仰,那么他為什么要在成都解放前夕離蓉赴臺呢?
據其弟子劉力上說,大千先生的他,他和國共兩黨都無往來,更無恩怨;他與國民黨的一些上層人物于右任、張群、羅家倫有些往來,僅止于藝術交往。
新中國成立后,中共高層領導周恩來、陳毅等曾多次過問張大千先生的回歸問題。據其好友謝稚柳說,1950年代初,陳(毅)老總讓謝稚柳寫信勸他回來。
謝稚柳是張大千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至交好友,1981年他在香港談到這個問題時說:“我也希望他回去,但我決不勸他回去。原因有二:第一,張大千自由散漫,愛花錢,在國內,沒有這樣的條件。第二,張大千自由主義很強烈。要是讓他當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美協理事等職,經常要開會,肯定吃不消。張大千這人,只適宜寫畫,不適宜開會,他不擅說話,更不擅作大報告……”
張大千(左四)與謝稚柳(右一)等同游雁蕩山
又據葉淺予回憶,周總理也多次過問張大千,一次是讓他和徐悲鴻聯名寫信勸張大千回國,一次是張大千的家屬楊宛君捐贈了張大千的一批敦煌壁畫臨摹稿,周恩來獲悉后,親自指示文化部頒發4萬元獎金,并過問獎金的分配,要留2萬元給大千先生回來后用。除此之外,周總理還指示有關部門,擇機動員張大千回國。
但大千最終沒有回歸大陸。1952年,在他到臺灣的2年后,即遷居阿根廷首都近郊曼多灑,1954年再次遷居至巴西圣保羅市,直到1976年才移居臺北,1983年4月2日去世。
張大千曾經游歷世界、舉辦畫展,贏得了巨大的國際聲譽,曾被西方藝壇贊為“東方之筆”和“當代世界第一大畫家”,在因其作品過于珍貴,已列入限制出境保護名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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