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熙直接和他說了“陽光學校性侵案”的案子,王律一聽就震驚了,眼里閃過一絲敬佩。
沒再猶豫,他在離職申請上簽了字,鄭重說道:“千難萬險以后都要自己扛了,一定保重?!?/p>
宋錦熙重重地點了點頭。
從王律辦公室回來后,她卻看見季晏禮出現在自己辦公室。
心猛地一跳,宋錦熙下意識將手中的離職申請掩下。
但她想多了,季晏禮根本不在乎她的事,一開口就說。
“剛才的事你不要和思萱計較。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漏看信息,但如果不這么做,以后思萱在律所會很難熬?!?br/>宋錦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晏禮居然什么都知道,卻仍然這樣做了?!澳闶钦嫦牒臀译x婚?”
季晏禮的語氣里仍有著幾分不可思議。
宋錦熙有些忍無可忍,直咧咧地罵道:“這都是你第二次問了,我要離婚這事就有這么不可能嗎?是非要我跟在你身后死皮賴臉你才覺得正常嗎?”
“宋思萱她流產了?!?br/>季晏禮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宋錦熙所有想說的話都給堵住了,她怔愣了一下。
便聽季晏禮緩了緩,又說道:“她沒能保住那個孩子,她流產了。若是你還因為她生氣,那根本沒必要……”
宋錦熙嘲諷一笑。
“季晏禮,你怎么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和你離婚,從始至終都和宋思萱沒關系。” 宋錦熙皺了皺眉,她有些不解地望著季晏禮,語氣冷淡:“你做出這副樣子來干什么?你總不可能以為我離開你一年了,還會為你守身如玉吧?”
她說譏誚,卻成功地擊中了季晏禮的心。
他張了張嘴,似是艱難地回道:“我和宋思萱沒有在一起?!?br/>他虎頭虎尾的一句話,卻讓宋錦熙一愣,頓時沉默了下來。
而季晏禮眼前一亮,以為自己猜對了,宋錦熙現在只不過是在和他賭氣罷了,于是忙不迭解釋道:“當年你離開之后,宋思萱就流產了,她得了產后抑郁,只要我離開醫院半天,她就嚷嚷著要自殺。我實在是沒辦法?!?br/>宋錦熙卻勾起一個冷淡的笑。
產后抑郁?
宋思萱哪會得產后抑郁,她連孩子都沒生,這理由也只有季晏禮會信了。
宋錦熙深呼吸,懶得和他再掰扯這些陳年舊事。
“哎呀,那可真好,女孩子,一定要找個有本事的男人,對于女人來說,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必須擦亮眼睛?!?br/>奉惜沒說話,舅媽繼續說道:“對了,這次是不是要去商量彩禮和嫁妝了?畢竟是上京的有錢人,彩禮一定很多吧?”
聽了這話,奉惜有些不適,難道舅媽也貪圖自己的彩禮錢?
見奉惜沒有說話,舅媽立刻解釋,“我的意思不是圖你的彩禮,而是嫁妝的問題,畢竟嫁妝準備少了,男方家是會笑話的,人家要是給了很多彩禮,你也知道,咱們家里湊不出來什么彩禮?!?br/>奉惜的高中同學有很多半路輟學結婚的,家里霸占著彩禮,不讓女方帶回家,嫁妝只出一輛二手電動車,女方在婆家根本抬不起來頭。
奉惜從來不奢求家里會準備嫁妝,但是舅媽這么說,她還是很感動。
“謝謝舅媽,不用準備嫁妝,上京不流行彩禮?!?br/>舅媽錯愕了一下,“有錢人規矩還真還不一樣?!?br/>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奉惜掛斷了電話。
坐在臥室的陽臺外,久久不能平靜。
外面是周家老宅的后花園,一片寧靜而典雅的天地,種滿了各種花卉和樹木,四季常青,淡淡地月光灑在蜿蜒的小路上,更添一分寧靜安詳。
今天顧清塵對葉清和的態度,明顯是還有憐憫之心,而且沒有任何厭惡。
奉惜想不通,到底是顧清塵的家教好,還是他余情未了?
她跟葉清和長得像,每一天面對的都是相同的臉,顧清塵有沒有恍惚的時候,把她當成葉清和,幻想自己的身邊的人從來沒有換過?
顧清塵洗完澡出來了,拄拐慢慢走到奉惜的身邊,她沒有反應,思緒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了。
男人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圓圓的腦袋,“在想什么?這么入迷?”
奉惜站起身,扶著顧清塵坐好,他的頭發上還在滴水,“我去拿吹風機。”
男人一把拉住奉惜的手腕,牽著她坐下,“不用,天氣熱,正好降降溫?!?br/>最近上京逐漸變得燥熱起來,但是就算再熱,也不能在大晚上濕著頭發吹風。
奉惜現在心里有事,也就作罷了。
顧清塵抬頭看著圓圓的明月,“打完電話了?”
奉惜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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