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80歲的杜特爾特在菲律賓馬尼拉國際機場被拘捕,隨后被專機送往海牙國際刑事法庭的拘留中心進行羈押。??
那一刻,這位曾讓無數毒梟聞風喪膽的前鐵腕總統,雖然明知此去即將身陷囹圄,卻依然如雄獅般昂首挺胸,眸中射出的冷峻目光,比AK-47還要鋒利。
他在飛往海牙的專機上錄制視頻說:如果這是我的命運,那么我接受。
耐人尋味的是,當老杜說要接受命運的時候,嘴角不經意間揚起的那抹弧度,比南海的暗流還要深沉。
彼時,正在總統府開香檳慶祝的小馬科斯并不知道,老杜此去絕非認罪,而是即將發動一場最為猛烈的反擊。
這場反擊叫做:以身入局,自我獻祭。
他深知自己越是深陷囹圄,就越能激發南部民眾的悲情共鳴;越是遭受國際法庭“反人類罪”的污蔑,就越能凸顯馬科斯政府“引狼入室”的菲奸形象。
此刻,小馬還正在忙于接下來對付莎拉以及在達沃市清除異己,渾然不知有一種畫地為牢,叫做雄獅自己走進囚籠。
果不其然,在杜特爾特被關進海牙監獄兩周后,達沃市爆發了規模浩大的萬人抗議。
這可不是臨時起意的簡單示威。
娘家人的凝聚力那是相當震撼。
成千上萬人舉著老杜的照片上街,當地警察系統劃水的劃水,倒戈的倒戈,民調支持率逆天飆升,局面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就這樣繼續演化下去,那么最終的結果將是,因杜特爾特被捕而引發南部暴走、軍方異動及民眾分裂,甚至有可能會使菲律賓陷入瀕臨內戰的邊緣。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政治就像季風,你以為在順應它,其實它早已改變方向。
攻守易勢,有時候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政治斗爭從來不是請客吃飯,而是殺人全家的行為藝術。
眼下,2025年中期選舉的鐘聲已然敲響,杜家正以達沃為據點展開絕地反擊。
而在之后2028年的大選中,莎拉·杜特爾特也很可能將會繼續反撲,完成對馬科斯家族的清算。
當小馬終于開始意識到危機之時,老杜則早已于無聲之中完成了權力轉移。
他的階下囚身份反而成了免死金牌,因為此時的任何暗殺都很可能會引發革命,而正常審判又將陷入法律泥潭。
這不由讓人想起拜占庭帝國的瞎子皇帝約翰六世,在失去雙眼之后,反而通過耳語統治了帝國二十載。
杜特爾特的勝利,在于他將強人政治的暴力美學推到了極致。
當西方媒體將他妖魔化為草菅人命的“法外狂徒”時,他卻在鐵窗后完成了對政治倫理的重新定義,那就是:秩序高于程序,結果大于論證。
這種強烈反叛精神的根源,源自菲律賓整個國家的集體創傷。
在一個毒品泛濫、貧困率超過20%的國度,杜特爾特的“法外正義”恰是底層民眾對失效體制的絕望吶喊。
有一種救世主,是手握屠刀的。
杜特爾特恰恰就是這樣的存在,在那個法令不通、毒品泛濫的亂世當中,他選擇寧可背上濫殺之罵名,也要如鐘馗一般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當他宣稱“凡遇毒販吾將一概殺之”的時候,他不是在挑戰法理,而是在扮演民間想象中正義的“死神判官”。
杜特爾特知道,問題總歸需要解決,黑鍋也總要有人背。
那就由我來背!由我來承擔所有罵名吧。
空談政治正確哪個不會?
明明是菩薩心腸,卻不得不祭出雷霆手段,方為人間大不易之正道滄桑。
以我此生今后都將要背負濫殺罵名為代價,還菲律賓人民一個朗朗乾坤,一片純潔的凈土,而再不是毒品橫行的人間煉獄。
來吧!
杜特爾特在心中發出一聲怒吼。
當他 踏入囚籠 的 那一 剎那,太平洋的風暴在他身后聚攏:那是飽經侮辱的英雄戰鼓的悲鳴,是熱帶土壤對 域外審判 的嘲諷,也是人類在秩序與混沌之間反復掙扎求索的血色黎明。
荷蘭斯海弗寧根漁村的北海怒濤拍岸,關押杜特爾特的海上監獄匍匐如黑鐵巨獸,在日夜攝像頭24小時嚴密監控的千萬次悉索轉動聲中,老杜在全球的注視之下完成了這場驚世豪賭:
他以肉身作棋,以牢籠為局,親手將菲律賓的政治版圖,兇猛地撕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他并不是在接受審判,而是在發表戰斗宣言。
沒有人比老杜更加了解菲律賓,這個由七千島嶼拼湊的國度,北方跪著親美派,南方站著復仇者聯盟,在這片土地上政治從來都不是執政理念的競技擂臺,而是家族派系的生死角斗。
想要讀懂這場角斗,得掀開菲律賓政壇的棺材板,從上世紀60年代說起。
當時,老馬科斯正在總統府里數黃金,而老杜他爹則在達沃街頭砍毒販,通過依靠鐵腕手段打擊犯罪和毒品,杜家逐漸成為了獨立于中央之外的地方豪強。
杜馬爭雄之勢,自此暗流涌動。
1986年,老馬因兵變匆忙帶上黃金跑路,那晚杜府徹夜亮燈,不是在送行,而是在磨刀。
很多年以后,胡漢三回來了。
不過這次來的,是小馬科斯。
在2022年大選中,馬杜兩家上演了一場奧斯卡級別的政治聯姻,小馬科斯和杜特爾特的女兒莎拉結成聯盟,以整合南北家族勢力的方式贏下了選舉。
然而,表面的團結背后,不過是各取所需。
馬科斯家族需要南部棉蘭老島的選票根基,杜特爾特家族則渴求重新返回國家權力中樞。
當小馬聯手莎拉登頂權力巔峰,宣誓就職總統之際,觀禮臺上的老杜嘴角抽搐,他太清楚這種政治聯姻的本質:眼鏡蛇和鱷魚拜堂,遲早是要見血的。
果然,雙方原本約定在小馬上任后,由莎拉擔任副總統兼國防部長,但隨后小馬便撕毀協議,隨手丟給莎拉一個無足輕重的教育部長職位。
這操作簡直就無異于是往杜家祖墳上潑硫酸,老杜本想讓女兒管軍火,結果你卻讓她管書包?
是可忍,熟不可忍?
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自此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除了權力斗爭的世仇之外,政見不和也是兩家的矛盾之一。
小馬親美,為了向主子表忠心,甚至不惜向美軍交上了開放軍事基地的投名狀。
而老杜友華,認為在大國博弈時代,小國不應選邊站隊,而應明哲保身,不去充當大國爭斗的炮灰。
若論政治眼光,小馬和老杜之間,至少差了10個澤連斯基。
老杜看得門清:以為抱美國大腿就能贏?看看烏克蘭什么下場!
不得不說,這就是政治基因差距。
杜家雖然是刀口舔血的軍閥,但深刻扎根于本土民情,對國家的弊端和頑疾了如指掌。
而馬家則是鍍金馬桶上的爆發戶,除了數黃金和跪舔美國之外,其他的狗屁不通。
世仇疊加政斗,一山注定無法容下二虎。
所以小馬科斯動手了,杜特爾特也動手了。
而高端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形象出現。
當海牙拘留所的攝像頭密切監視著杜特爾特的每一個身影時,全球社交媒體卻正在瘋傳他2016年的演講片段:如果犧牲我能讓這個國家清醒,那么我愿在地獄之火中永生。
這種充滿了宗教救贖感的表達方式,讓他的形象頓時之間從階下之囚升華成了受難圣徒。
自此,這位亂世梟雄已經通過自我獻祭,成功地將國際法庭強加給他的罪犯身份,轉化成了人民心中的悲情英雄。
當最后一縷夕照掠過海牙法庭的十字徽章,歷史最終給出了雖然艱難但足夠堅定的判詞 :在銹跡斑駁的文明天平之上, 數 萬條 毒販人命 的重量,并不能壓過一個民族對尊嚴的 渴望 。
此刻的菲律賓如同雨季的羅望子樹,根系浸泡在腐殖質里,枝頭卻綻放著妖嬈的毒性艷麗。
當小馬科斯在總統府擦拭金色權杖之時,杜特爾特正從海邊牢籠的殘陽中投下血色陰影。
這是屬于暴君的時代挽歌,亦是屬于梟雄的命運詩篇。
杜特爾特以身為子,棋落驚風雨。
勝天半子者,非力也,實乃勢也。
而真正的棋局,此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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