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纜車消失在視線里,梁盈笙抬手拭過眼角。
她明白,她又該為自己的離開,做下一個準備了。
梁盈笙沒有再往上爬,而是直接轉(zhuǎn)身下了山,開車離開。
遠離南山后,她恢復了一絲平靜,拿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
對面,助理的聲音有些忐忑:“梁總,對不起,我本來安排了人拖住那個叫俞歡的女人嗎,但那女人說要上廁所,合同也不看直接就跑了……”
梁盈笙聲音低沉平靜:“我不是來問這個的,星海集團不是一直想并購我們公司嗎,幫我聯(lián)系一下他們總裁。”
她要為自己的公司找一個好買家才能放心離開。
跟星海的林總見面聊完,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透。
梁盈笙一回去就看見顧嶼桉坐在客廳。
那張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總是淡然的臉帶著顯見的黑沉。
他冷聲開口:“你去哪里了?我今天在寺里等了你一天。”
梁盈笙腦子里閃過他和別人吻在一起的模樣,心臟劃過尖銳疼痛。 段書辰的手指微微發(fā)抖,掌心沁出薄汗。
他死死盯著顧嶼桉,眼底戾氣翻涌。
剛才梁盈笙腕間那道猙獰的疤痕刺得他眼眶發(fā)疼。
那是顧嶼桉從未珍惜過她的證據(jù)。
段書辰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滾出去。”
顧嶼桉恍若未聞,目光一寸寸掃過梁盈笙的臉。
她還是變了,眉宇間褪去從前的卑微與執(zhí)拗,卻添了幾分疏離的淡漠。
這讓他心臟驟然緊縮,仿佛有人將五指狠狠插入胸腔。
“盈笙……”他啞著嗓子開口,喉結(jié)滾動重復道:“跟我回家。”
“哪里的家?”
梁盈笙后退半步,撞進段書辰懷里。
段書辰立刻攬住她的肩,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讓她慌亂的心跳稍定。
她抬眸看向顧嶼桉,聲音平靜得可怕:“顧先生,我們早就離婚了。”
“現(xiàn)在我的家,在瑞士。”
顧嶼桉踉蹌一步,腳邊的佛珠磕在墻上發(fā)出脆響。
他想起兩年前那份紀念日的“驚喜”,想起她最后留給他的煙花與離婚證,想起他在雪山下挖得血肉模糊的雙手。 病房里的時間緩慢又難熬,千篇一律的白讓人覺著窒息。
顧嶼桉坐在病床上,雙手拂過梁盈笙的臉,直到他感覺手邊的手彎曲了一瞬,猛然站起來按了床鈴。
眼見醫(yī)生將盈笙圍住,他才獨自去了洗手間。
他不愿讓梁盈笙一睜眼就是一個邋遢不修邊幅的自己。
收拾好趕到病床前,看著已經(jīng)睜眼但還是虛弱的梁盈笙,他心中終于松了口氣。
“盈笙……”
顧嶼桉的指尖剛觸到被角,梁盈笙已經(jīng)別過頭去。
男人看著她,眼前不斷閃過三天前在倉庫,她為救他撲向刀鋒時的決絕。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復合吧。”
梁盈笙望著那雙不再古井無波的眼眸,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個愿望。
“我一定要讓嶼桉哥哥的眼睛,滿滿都是我。”
“小心!”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黑貓帶來的詭異氛圍之中的時候,黎霜沐突然喝了一聲,一把就將曾飛推了開來。
然后眾人便看見一條銀線從落在了曾飛剛才所處的位置,發(fā)出“叮”的一聲清脆響聲。大家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柄尖刀,在地上彈起之后,就以刀柄為軸,在地面上旋轉(zhuǎn)起來。那鋒利的刀尖掃過在場每一個人,那金屬刀面摩擦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異常刺耳。
最后,刀尖指向了曾飛……
如果剛才曾飛不是被黎霜沐及時的推開,恐怖這柄尖刀就直接扎進了曾飛的大腦里了。不用說,這又是死神的“杰作”。
眾人都順著刀尖所指,然后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曾飛的臉上。
曾飛臉上的贅肉抖了抖,看了看地上指著自己的尖刀,又看向眾人,額頭上滲透出來一層冷汗,只聽他干笑著道:“你們……你們看著我干什么?”
對啊,看著他干什么呢?看著他有什么什么用?
死神要殺人,誰都阻止不了。
現(xiàn)在那落下的刀指向曾飛,是不是就說死神盯上曾飛了——其實無論是誰都沒差別,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是死神必殺的目標。而且,死神絕不會拘泥于殺人順序和殺人數(shù)量。如果可以,死神絕對會將他們一鍋端了。
沉默一會兒后,單馬尾的齊小云鼓起勇氣,扭著脖子看著周圍,眼神閃爍著說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你們不覺得這里陰森森的嗎?”
黎霜沐搖搖頭,道:“唐美女,你打個電話給魏明,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我們要先換一換裝扮。不然一走出去就會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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