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堡：人工智能驅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節點

改革創新

近年來，生成式人工智能迎來爆發式增長，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強大驅動。在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產業深度轉型中形成的新質生產力，恰逢其時，能夠充分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帶來的重要機遇，蓄勢賦能，按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的，積極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培育壯大智能產業，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為高質量發展提供新動能。[1]

一、蓄勢科技動能

人工智能技術由原始驅動到開發創新，再廣泛融入各項科技，都在為新質生產力發展蓄勢賦能。

1、科技自主創新。當前，人工智能處于創新爆發期，潛伏著許多創新和突破的可能。各類差異化、原創性探索，有可能開發出模擬人腦和表達世界的更好技術。深度求索公司向著原始創新方向努力，推出的Deep Seek展現了在算法架構技術創新和組織算力上的能力，把算法優化到同硬件的算力完全匹配的程度，實現對計算效率的極致優化，在有限算力中挖掘出大模型運算效率的能力，這些改變堪稱效率革命，引領著AI模型發展的新范式，在國內外引起積極而廣泛的影響， Nature（自然）雜志發文稱，DeepSeek-R1令科學家們興奮不已，被認為它是 OpenAI o1 等推理模型的經濟實惠且開放的競爭對手。[2]特別是它的低成本、高性能和開源共享方式震驚世界，為AI行業注入新的活力和希望。諸如阿里的Qwen2.5-Max、字節的豆包1.5pro、Kimi的k1.5等模型都在切換賽道，開辟新途，奔向AI前沿，由此推動著人工智能的生態發展。

2、產業助推科技。2024年諾獎得主西蒙·約翰遜揭示美國二戰后科技快速發展的秘訣，就是創造并擁有一個具有發展前景的新產業。[3] 將科技創新應用于產業，不僅會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應用，也將科技發展延伸到經驗鏈，可以在產業化中發現問題，繼續改進、進化和完善某項技術。華為成功的一個秘訣就在于將研發與產業相結合。愛因斯坦曾批判康德的概念先驗論，認為沒有先驗的、天生的概念，就主張通過經驗獲取理論和概念。許多企業利用我國產業齊全和技術應用的優勢，在大模型基礎上結合專業知識和企業優勢項目進行訓練，在產業化和應用中生出靈感，進而加快先進適用技術推廣應用，使人工智能大模型創新與產業化齊頭并進。產業化為研發提出改進和完善的建議，研發和迭代又擴大應用市場，提高用戶體驗。宇樹科技在全球四足機器人市場占有率超過60%，它們的品牌來自科研的好奇，得益于產業和應用的激勵，其最新研發的人形機器人Unitree G1在仿生和靈動性方面全面升級，實現了柔順行走、仿人奔跑和高度互動的智能響應。[4]

3、AI向科技泛化。人工智能在各項科技創新中的思路方法、數據分析、模擬實驗、輔助設計等，大幅提升了科學發現速度、準確性和科研效率。經濟社會對人工智能的需求，把人工智能與各項科技的結合推到了高峰。恩格斯曾指出：“社會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這種需要就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學推向前進。” [5] 2024年化學諾獎授予了哈薩比斯和江珀，他們的人工智能模型，對藥物研發等領域具有革命性意義。中國科學家運用人工智能算法發現大量全新RNA病毒，大幅擴展了全球RNA病毒的多樣性。[6]人工智能正在推動許多學科的發展，在物理學、化學、生物學等領域都取得顯著成果。

二、優化要素配置

要素配置重在優化生產力的基礎要素，激活其他要素，提升全要素生產率。

1、創新基礎要素。勞動者、生產資料和勞動對象是生產力最本質的要素。勞動者加持人工智能技術后，自身素質得到躍升，深刻改變著就業崗位和形態。勞動資料富含人工智能技術后，實體形態向實數互促延伸，涌現了更智能、更高效、更低碳、更安全的新型生產工具。勞動對象在人工智能技術推廣中，由傳統的原材料、零部件等實體對象，向實數融合擴展，涌現出新材料、新能源等新型勞動對象，擴大了勞動價值創造的空間范圍和時間尺度；特別是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使數據作用突顯，化身為新的勞動對象。生產力三要素獲得科技含量和智能性質，使彼此間協調更緊密，產生出更大價值。

2、激活要素配置。技術、數據和平臺發揮各自優勢，推動要素優化組合。

一是人工智能技術引領要素走向。AI技術的應用推動勞動就業市場形成三大需求，即大量人工智能人才、人工智能暫時難以取代的崗位人才、人工智能應用中動態調整的人才。資本跟著技術走也在成為趨勢，2023年上半年全球人工智能企業獲得風險投資占全球風險投資總額比重創近年新高，達18.9% [7]。截至2023年底，我國人工智能核心產業規模接近6000億元，擁有人工智能企業超過4500家，占全球總數約七分之一。[8] 截至2024年12月17日，人工智能領域的投融資事件已達644起，涉及資金總額高達821.29億元，較2023年有大幅上升[9]。其他要素也在跟隨技術優化組合，提升配置效率，拓展著生產的可能性邊界。

二是數據在全面優化要素配置。數據價值的釋放拓展了傳統資源要素約束條件下的產出極限，并協同勞動力、資本等要素配置，推動我國產業由低技術水平、低附加值狀態向著高新技術、高附加值狀態演變，助力創造新產業新模式，開辟經濟增長的新空間。

三是平臺讓諸要素的智能連接更加高效。數智平臺通過減少要素配置的摩擦，增強生產要素的可替代性，提高生產要素的產能，形成了以智能平臺為基礎的廣闊產業生態。

3、錨定全要素生產率。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是扣除勞動、資本、土地等要素增長貢獻后的“余值”，其中技術貢獻占比最大；以人工智能為核心的數智技術全要素生產率則是分解全要素生產率后，由數智化投入帶來的增長貢獻。數實融合釋放需求潛力，全要素生產率和貢獻持續提升。預計“十五五”期間，平均貢獻將達23.2%，成為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要動力[10]。當然，還要同步加強人工智能等技術的風險防范，將技術帶來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三、助力產業升級

人工智能與產業深度結合已成為推動產業變革升級的重要力量。要積極發揮人工智能在產業轉型升級和建立現代化產業體系中的作用，催生現實生產力和更大價值的實現。

1、兩個創新的深度融合。助推產業的過程就是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的深度融合。不同的科技應用帶來不同的產業開發，并創新對應的商業模式。融合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的重要連接點是資本、企業和就業，它們成全了融合，造福了社會?？萍荚诋a業化中實現了價值，資本在投入新科技的產業化中賺到利潤，企業在主導融合中創新了經營且帶來就業機會，它們既各得其所，又協同創新生態，共同推進新質生產力。

當然，技術與產業的融合也存在角力和張力的博弈，如果僅僅做到技術產業化，容易在內卷中僅造就少數名列前茅的科技型大廠，反而加劇產業之間、行業之間及不同從業人群之間的嚴重不平衡。這就需要科技與產業之間，實現更大范圍的融合。比如，在人工智能技術與智能產業之間，有必要在數智產業化基礎上推進產業數智化，建設規模大、性能強的數智化基礎設施，讓所有企業在智能化中提高效率，為人們接入人工智能運用提供均等機會，共享AI技術紅利。

2、傳統產業的轉型升級。產業轉型強調高附加值、科技含量和綠色低碳，而數智技術恰恰符合轉型和升級的要求。數字技術、新能源技術、生物技術等通過成果轉化、減少損耗、提升效率等，增加了產品的附加值。特別是數智技術的通用性，具有向各類技術和產業融合和賦能的快捷性、普遍性，數智產業具有輕資產、低污染的特性，同新能源、新材料、綠色科技及其產業具有融合性和共同目標，使數字化成為貫穿產業轉型的關鍵主題。

伴隨著產業數字化向智能化升級，應用人工智能成為各類產業普遍的要求和實踐。人工智能技術及相關產業自主處理巨量數據，使原來簡單互聯的數字世界更加智能，進而促進各類產業加快轉型升級。

轉型升級并非淘汰傳統產業，而是通過新科技、新動能，提振傳統產業、壯大新興產業、培育未來產業。經過轉型和升級的產業將在產業鏈競爭中獲得更多優勢。人工智能在賦能產業中已展現強勁的發展勢頭。

3、大模型助推工業升級。大模型復雜推理與多模態能力的快速提升，有利智能體的培育和機器人創新，使賦能企業的可用性持續增強。

目標上，大模型、智能體、具身智能、智能機器人以及各種智能技術、工具、產品、軟件,都在向傳統產業賦能，特別是在工業的深度應用將成為大模型賦能落地的重要方向。

方式上，一種是頭部廠商紛紛推出Maas等平臺工具服務相關行業，但有待對應用開發、系統集成、生態體系等進行培育、改進和完善。另一種是通過AI公司提供的底盤模型，結合行業特殊的業務、場景和數據，通過再訓練培育出可直接應用的模型。

進度上，人工智能賦能傳統行業，是從工業領域的研發設計和營銷服務的價值鏈兩端率先啟動的。從邊際效益較高的兩端切入，易于取得突破，但在生產環節的突破相對較慢，從而呈現“兩端快、中間慢”的微笑曲線。后續將會由點及面，向生產制造環節走深向實，促進整個工業智能化升級。

4、人工智能孕育新產業。應用人工智能技術發展新興產業、培植未來產業，重在大興智能產業，并培養若干AI賦能的典型產業。

一是智能體和機器人產業。以智能體，特別是具身智能和機器人為重點，以應用為導向，培植和壯大智能產業，是實施AI+行動的基礎。具身智能體現各種現代技術的綜合集成，融合人工智能、新材料、生物仿生等新科技新產業，是衡量科技創新和高端制造水平的重要標志。智能體和機器人向各領域滲透，逐步成為各領域廣泛應用的商品，將會帶動和繁榮各個產業發展。

二是算力產業。算力已成為數智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石。各行業對算力需求的增長，將呈現單一算力向多元融合算力發展趨勢。在國家算力政策支持下，要優化算力基礎設施建設，擴大算力規模發展，注重強化高端算力。要將人工智能芯片的自主性供給，作為我國中長期算力產業發展的重中之重，勇于探索突破、攻克難關，服務并保障我國數智經濟發展。

三是無人駕駛汽車產業。作為智能汽車發展的最高形態，自動駕駛應用大模型的泛化能力和強算力，已整合為一個大系統，形成了傳感器、芯片、算法、通信等多領域的無人駕駛汽車產業鏈，也形成無人駕駛汽車的項目運作、整車企業和初創公司的三大陣營。[11]據分析，2024年該市場規模達到約3829億元，同比增長16%。[12]隨著研發和測試，大規模的L4L5自動駕駛5年內有望成為現實，目前各方正加大投入，提高產品的質量和性能，無人駕駛將發展成為亮麗的產業。

四是低空經濟。人工智能支持低空經濟實時動態空域管理和商業模式創新，市場規模巨大。人工智能在飛行汽車上能提高自動駕駛和控制系統的高效運行；在農用無人機上可實現精準施肥和噴藥；在物流無人機上可縮短送貨時間并提高效率；在安防無人機上通過攜帶攝像頭進行24小時監控?。低空經濟作為戰略性新興產業，正在向全產業鏈開發建設，加速商業化進程。據中國民航局發布的數據顯示，到2025年，我國低空經濟及無人機市場規模預計達到1.5萬億元，到2035年有望達到3.5萬億元[13]。

四、變革生產關系

人工智能賦能新質生產力的過程必然牽涉到新型生產關系。對此，我們既要對一些利好的現象和趨勢予以規范、保護和倡導；又要對一些不好的苗頭和問題，通過政策、規定予以限制、校正和預防；還要對不符合新質生產力發展的一些舊規章、政策予以調整和變革，并關注人工智能快速發展涉及的倫理問題。

1、人人關系和人機關系。在人與人的關系之外，增加了人與人工智能及機器人的關系，兩種關系相互影響。未來更在于我們與 AI 協同進化的實際能力。

一是智能機器人解放了人的雙手，可獨立進行生產和工作，兼具準勞動力的性質，勢必帶來人與機器人的分工，隨之產生人機合作、協調、交互的關系，人機權利與責任的邊界變得更加復雜。隨著人工智能逐漸取代人的勞動，需在在規模性取代出現之前，抓緊探索人類工作新方式，保障基本就業權利。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參與勞動越來越多，它們創造的產品和服務會逐漸滿足人的物質和文化所需，人們將會有更多自由時間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未來工作方向更多體現為人的全面發展，進行較多創造、創新、創意、創作等科技、文化、學習、修養、藝術、園藝等工作，與旅游、休閑、健身相交織，工作和生活界限會更加模糊。

二是在智能機器人應用中，可能出現個人隱私和數據泄漏等問題，這就要防止信息泄漏影響公民權利和人際關系，以維持良好的社會秩序和公共環境。當人工智能具備通用性和情感交互等功能時，即便技術上已考慮到復雜的人機關系，但還需將更嚴格的倫理規范變為剛性的技術要求，并充分準備高于技術措施的法律法規和社會應對。

三是人工智能有可能產生自我意識和超人智商，甚至使人類難以掌控，要提前主動作為，對AI較多用于軍事和戰爭的行為予以約束，杜絕機器人毀滅人類的潛在苗頭。對涉及人機關系的根本和命運問題，要秉持開放政策，加強人工智能的國際合作，堅決執行倫理原則和強硬的政策法規，防止人機關系出現最大風險。

2、數智技術和平臺趨于共享。數智技術特別是人工智能技術逐漸應用以來，在資源占有和使用上正在發生一些微妙變化。一是數據資源重要性日益突顯。數據作為關鍵的生產要素，由用戶產生，是社會化的產物，除了部分可確權的，大多數具有公共性，而且數據價值實現需要發揮數據要素的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數據資源具有可復用性特征，且在使用中價值不斷凸顯。數據的規模和質量在大模型訓練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生產過程中數據資源作為信息載體，所占比例越來越大，而與信息并存的物質和能源在總體資源占比中變得越小，說明整體資源的公共性占比呈現增長趨勢。

二是人工智能技術的公共屬性初顯。開源人工智能公開其源代碼、訓練數據和技術文檔，允許任何人查看、修改和分發模型，從廣泛的支持與合作中受益，聚集不同開發者的資源和能力，加速推動問題解決與技術創新。Deep Seek創始人梁文峰認為，開源更像一個文化行為，而非商業行為，給予其實是一種額外的榮譽。[14]Hugging Face聯合創始人兼首席科學官托馬斯.沃爾夫說，開源無國界，世界上任何公司，無論是在歐洲、非洲、南美還是美國，都可下載并使用Deep Seek。開源技術極有可能是我們在AI時代安全過渡到韌性數字未來的最重要資產，因為它能確保AI被穩健地融入社會各個方面。[15]隨著科技加速發展，除新技術受到定期的產權保護外，多數科技在廣泛使用中成為公共資源。

三是數智平臺的共享趨勢。平臺經濟給市場主體提供了協同合作的載體，不僅使資源、機會、過程可共享，而且知識、數據、創意、研究工具等也能共享，還便利各種創新思想和模式的涌現。當人們公平地參與了資源配置、勞動過程、機會共享，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的結合將更為便利和密切，成果分享也更加水到渠成。特別是平臺的信息輻射調動許多閑置資源，產生共贏效果，扭轉了獨占資源的觀念，強化了資源使用，避免了重復浪費，提高了資源利用效能和社會整體效率。

3、產業數智化填補數字鴻溝。人工智能技術的廣泛應用，一方面會提高效率，生產出巨量優質的產品和服務，繁榮經濟社會；另一方面不同國家、地區、行業、企業、人群之間，對人工智能的擁有程度、應用程度以及創新能力的差別而造成智能化落差，容易加劇貧富分化。因此，要大力推進各種產業數智化，通過人工智能的普遍應用，把人類從傳統工業的生產范式中解放出來，創新人機協同的生產方式。DeepSeek創始人梁文峰認為，“AI應該是普惠的、人人可用得起的東西?！盵16] 英偉達AI科學家Jim Fan稱贊DeepSeek是“真正開放的前沿研究，賦能所有人，正在通過真正開放的前沿研究賦能全人類。[17]隨著新質生產力的持續推動，將會產生與之更適應的分配制度等新型生產關系，確保人工智能最終服務并惠及全人類。

參考資料：

[1] 習近平向2024世界智能產業博覽會致賀信,新華社2024-06-20

[2] Nature雜志：DeepSeek讓科學家興奮不已,鞭牛士,2025-01-31

[3]西蒙·約翰遜等：《美國創新簡史》中信出版集團，2021年5月，第3-4頁

[4] 宇樹科技人形機器人再進化：在仿生和靈動性進行全面升級，走路跟真人一模一樣 新浪財經，2025-01-17

[5]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68頁

[6]中國科學家運用人工智能算法發現大量全新RNA病毒，中國新聞網，2024-10-10

[7]2023年上半年，為什么全球近兩成風險投資投給了人工智能？經濟觀察報，2024-12-15

[8] 商務部：2023年中國人工智能產業規模近6000億元，金融界，2024-09-08

[9]2023年AI投資狂潮：融資已超820億，市場熱潮來臨！2024-12-18，https://www.sohu.com/a/838787701_122004016

[10] 政策加碼 未來5年數字經濟規?；蜻_80萬億元，經濟參考報，2025-01-09

[11]陳維城：無人駕駛按下加速鍵，商業化探索已多點開花，新京報，2024-07-31

[12]吳亞楠：2025無人駕駛汽車市場規模 無人駕駛汽車行業發展現狀前景研究，中研網2024-12-16

[13]馬文博：《2025年市場規模將達1.5萬億元！保險公司“盯”上這一領域》中國商報，2024-12-07

[14]“鯰魚”梁文鋒：左手幻方量化，右手DeepSeek,聰明投資者,2024-07-26

[15]鎖死芯片&單極世界？西方盛贊DeepSeek開源精神超越國家競爭與榮譽 LingoAI LingoAI科技 2025-01-31

[16] 于麗麗 揭秘DeepSeek:一個更極致的中國技術理想主義故事，2024-07-17，新浪財經

[17] DeepSeek動的奶酪超乎想象 硅谷打響“命根子”保衛戰？中國經營報 2025-01-31

[18] 清華大學薛瀾談AI發展：未來需考慮社會生產分配方式變革 2024-11-16南方都市報

【 邵春堡：長安街讀書會成員、中國國際經濟技術合作促進會副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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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邱詩懿；初審：陳佳妮、許雪靖；復審：李雨凡、程子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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