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哥,那邊那個服務員,總盯著你看。"劉總醉眼朦朧地指著不遠處的女孩,我抬頭望去,那女孩慌忙轉過身,卻還是讓我捕捉到那張臉。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我心跳突然加速。
"她長得有點像我妹妹。"我喃喃自語。
劉總打趣道:"你妹妹?哈哈,別開玩笑了,她可是服務員,哪有這么巧的事。"
我沒回應,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十六年過去,那個在西湖邊丟失的小女孩,還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嗎?
01
我叫李明,今年二十八歲,是杭州一家科技公司的項目經理。
十六年前的那個夏天,我犯下了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弄丟了我六歲的妹妹李曉。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我帶著妹妹去西湖游玩。
當時我十二歲,覺得自己已經很大了,可以照顧好妹妹。
那天西湖邊游人如織,我專注地給妹妹買冰糕,轉頭卻發現她不見了。
我慌了,四處尋找,大聲呼喊她的名字。
后來警察來了,組織了大規模搜索,但是一無所獲。妹妹就這樣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
回家后,母親癱坐在地,嚎啕大哭,父親的目光如刀,刺得我渾身發抖。
"你怎么能這樣?你答應過要照顧好她的!"父親從未這樣對我咆哮過。
我無言以對,淚水模糊了視線。
從那天起,我家再也沒有笑聲,母親患上了抑郁癥,父親一夜白頭,我則背負著無盡的自責。
為了彌補這個過錯,我發誓要成為一個出色的人,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妹妹。
十六年來,我從未停止尋找,在每個社交平臺發布尋人啟事,參加各種失蹤兒童救助活動。
雖然希望越來越渺茫,但我始終不愿放棄。
工作后,我把全部精力投入事業,很快成為公司的骨干。
這次出差到寧波,是為了談一個重要項目??蛻羰钱數匾患掖笮推髽I的負責人劉總,為了拉近關系,我陪他去酒店吃飯喝酒。
酒過三巡,我已有些醉意。
劉總指著一個服務員說她在看我,我一抬頭,那張臉讓我心神一震。
她看起來二十出頭,身材瘦小,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這些特征都與我記憶中的妹妹吻合。
不過,這種巧合也太離奇了,我搖搖頭,繼續喝酒。
酒局臨近結束,我借故去洗手間。推開門時,恰好撞見那位服務員從里面出來。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
"沒關系。"她微微一笑。
我忍不住問道:"你是杭州人嗎?"
她顯得有些意外:"是啊,我是杭州西湖區的。"
我心跳加速:"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剛來三個月。"她有些警惕地看著我,"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有點面熟。"我猶豫片刻,"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小梅。"她回答,依舊帶著戒備。
王小梅,不是李曉。我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你有兄弟姐妹嗎?"
她搖搖頭:"沒有,我是被收養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收養的?"
"嗯,六歲后的事情我記不太清了。我養父母說是在西湖邊撿到我的,他們沒有孩子,就收養了我。"
02
六歲、西湖邊,這些詞匯像炸彈一樣在我腦海中爆炸。
正當我想繼續問下去時,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小美,原來你在這兒啊。"是劉總,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把摟住王小梅的肩膀,"陪我喝一杯嘛。"
王小梅掙扎著:"劉總,不好意思,我還在工作。"
"工作?陪好客人就是你的工作!"劉總不依不饒,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我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劉總,她真的還有工作,您這樣不太好。"
劉總瞪著我:"李明,你什么意思?跟我搶女人?"
"不是的,劉總。"我強壓怒火,"只是覺得應該尊重服務員。"
劉總冷笑一聲,松開了王小梅,拍了拍我的肩膀:"好,看在你這么講義氣的份上,我不為難她。不過今晚的項目,你就別想了。"說完,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王小梅感激地看著我:"謝謝你。"
"沒什么,舉手之勞。"我苦笑,不僅失去了項目,還可能因此被公司批評。但看到她安全,我又覺得值得。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王小梅歉意地說,"我請你喝杯茶解酒吧,就當感謝。"
我點點頭,跟著她來到員工休息室。王小梅沏了一杯解酒茶給我,我們開始聊天。交談中,我試探性地問:"小時候,你有沒有聽過一首童謠,叫《西湖船兒搖》?"
這首童謠是我母親自創的,只教給過我和妹妹。
王小梅驚訝地看著我:"你怎么知道?這首歌我小時候經常唱。"
我的手微微發抖:"能唱給我聽嗎?"
王小梅清了清嗓子,輕聲唱道:"西湖船兒搖啊搖,藍天白云映碧波。哥哥妹妹蕩雙槳,幸福生活樂逍遙..."
歌聲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塵封已久的記憶閘門。這就是妹妹唱過的歌,那個音調,那個聲音。我幾乎要窒息了。
"王小梅,你還記得六歲前的事情嗎?"我強忍淚水問道。
她搖搖頭:"記不清了。養父母說我當時好像撞到了頭,所以很多事情都忘了。"
我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什么隨身的物品,是從小就帶著的?"
王小梅思考片刻,從脖子里掏出一個吊墜:"只有這個平安扣,聽養父母說,我被發現時就戴著它。"
我接過平安扣,翻到背面,看到了一行小字:"曉曉六歲生日快樂 2000.5"
這是母親送給妹妹的禮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奪眶而出。
"你怎么了?"王小梅驚慌地問。
03
我顫抖著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我想,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李曉。"
王小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你是說..."
"十六年前,我在西湖邊弄丟了六歲的妹妹。她也叫李曉,也是在西湖邊丟的,也有這個平安扣!"我激動地說,"我們可以做DNA鑒定。如果結果匹配,那就證明你就是我妹妹!"
王小梅愣住了,許久才點點頭:"好,我們去做鑒定。"
我們去醫院抽血送檢。
等待結果的三天是我這輩子最煎熬的時光。
第三天下午,醫院打來電話,通知我們可以去取結果了。
拿到結果的那一刻,我和王小梅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醫生告訴我們:"根據DNA分析,你們的親緣關系為兄妹關系,概率為99.9999%。"
我們相擁而泣。十六年的思念,十六年的自責,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噴涌而出。
"哥哥..."王小梅,不,現在應該叫她李曉了,她用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喊我。
我緊緊抱住她,感受著她的體溫,這一刻,我終于找回了失落的另一半靈魂。
我們立刻趕回杭州,去見父母。我沒有提前告訴他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到家門口時,李曉突然停下腳步。
"我怕。"她小聲說,"我怕他們不認我了。"
"別怕,"我握住她的手,"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
按響門鈴后,是母親開的門。年過五十的她,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眼神黯淡無光。
"媽..."我哽咽著說,"我把曉曉帶回來了。"
母親看向李曉,先是疑惑,繼而大吃一驚,最后淚如雨下。
她緊緊抱住李曉,撫摸著她的臉,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父親聽到動靜,從里屋出來。見到這一幕,他愣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爸,這是曉曉。我們做了DNA鑒定,確認了。"我說。
父親幾步上前,將李曉擁入懷中,家人相擁而泣。
十六年的陰影,在這一刻終于散去。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做夢一般。我們告訴李曉她的真名和身世,帶她去見親戚朋友,幫她辦理戶口遷移手續。
母親的抑郁癥奇跡般好轉,父親也變得精神煥發。我們一家人開始彌補失去的十六年時光。
李曉告訴了養父母這件事。起初他們很震驚,但在了解真相后,也為李曉感到高興。
雙方家庭互相拜訪,成為了朋友。李曉說,她會有兩個家,都一樣重要。
一個月后的周末,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飯,其樂融融。
父母臉上的笑容是我多年未見的。我也終于放下了多年的愧疚,開始真正享受生活。
正當我們舉杯慶祝團聚時,家里電話響了。
父親接起電話,表情逐漸凝重。掛斷后,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們。
"怎么了,爸?"我問道。
"警察要來家里,說是關于曉曉的事情。"父親的聲音有些發抖,"他們說,曉曉可能不是我們的女兒。"
04
全家人都驚呆了。剛剛還歡聲笑語的餐桌,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看著李曉蒼白的臉,心里一陣絞痛。
"這怎么可能?"我憤怒地拍桌而起,"我們都做了DNA鑒定的!99.9999%的準確率!"
"明明,冷靜點。"母親拉住我,轉向李曉,"寶貝,別怕,不管發生什么,你都是我們的女兒。"
李曉強忍淚水,點點頭。但我看得出,她心里已經開始恐懼。
晚上八點,兩名警察來到我家。他們禮貌地自我介紹后,開始詢問我們的情況,特別是關于李曉身份的確認過程。
"你們是如何確認王小梅就是李曉的?"一位姓張的警官問。
我把相遇、發現平安扣、做DNA鑒定的過程都告訴了他們。警官們認真記錄,不時點頭。
"可以看看那個平安扣嗎?"另一位姓吳的警官問。
李曉摘下脖子上的平安扣,交給警官。警官仔細檢查平安扣后,表情變得嚴肅。
"這個平安扣有些問題,"張警官說,"刻字的工藝和二十年前的不太一樣。"
我心里一沉:"這是什么意思?"
"有人舉報說,王小梅可能不是真正的李曉,"吳警官解釋道,"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
母親站了起來,聲音顫抖:"不可能,DNA已經證明了,她就是我女兒!"
"夫人,請冷靜,"張警官說,"DNA鑒定確實很準確,但我們收到消息說,有人可能做了手腳。"
李曉臉色煞白,她的手捂住嘴巴,感受到她在發抖。
"我們會重新做一次鑒定,"張警官說,"同時也會調查當年的收養記錄。希望你們配合。"
離開前,吳警官悄悄告訴我:"有個重要線索,我們找到當年在西湖邊的一位清潔工,他說曾看到一個女人在西湖邊與一對夫婦交談,似乎在交接什么。"
第二天,我們去警局做了筆錄。讓我意外的是,李曉的養父母也在那里。他們看起來很緊張,不停擦汗。
"當年你們是怎么收養李曉的?"張警官詢問。
李曉的養父支支吾吾:"就是...在西湖邊撿到的。"
"真的只是偶然撿到的嗎?"吳警官追問,"沒有其他人參與?"
養父母對視一眼,最終低下了頭。養母哭著說:"對不起,我們沒有孩子,太想要一個了。有個女人說可以幫我們,我們給了她一筆錢..."
我呆住了,感覺血液都凝固了。李曉握緊我的手,眼中充滿恐懼。
警方又安排我們重新做了DNA鑒定。等待結果的日子更加煎熬。當結果出來那天,我和父母一起去警局。我愣住了:"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