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給大地換上了新裝，四處洋溢著勃勃生機。春天的到來，總是伴隨溫暖和希望，播種和夢想的時節。蘇軾稱“春霄一刻值千斤，花有清香月有陰”。杜甫贊“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春天也是四季最活躍的時光，人們贊美春天，歌唱春天，擁抱春天。

在這春意盎然的季節，你可以欣賞到漫山遍野盛開的花朵，你一定感嘆，這那里是山間溝壑，簡直就是花的海洋。用你那靈敏的嗅覺，感受到大地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你一定感嘆，這那里是春游，簡直就是心靈的療養。

無論是走在鄉間小路還是田間地頭，無論踏上山川還是河流，無論是散步在街道還是社區，四處彰顯著春滿人間，如詩如畫。

隨著春天的到來，飛走的家燕又回到了故鄉。這里曾經是它的家，是它繁殖后代的地方，它不會忘記這里的春天，更不會忘記大家的盼望。當它飛回這片熟悉的地方時，一定欣喜若狂。高喊我回來了，我給你們帶來了快樂！帶來了吉祥！帶來了祝福！

人們不知道你秋冬何處住，只曉春夏如期還。雖然你離開時悄聲無息，大家知道你這是怕打擾大家，但人們時常惦記著你。你雖然飛向遠方，但你辛苦筑的家，仍然原樣保留，大家為你守護，祈禱你平安到達。

家燕十分靈性，春天飛回來時，一定是成雙成對，相依相伴。幾個月沒回來顯得有些陌生。總要在空中盤旋一陣，這是在偵查地形，尋找筑巢最佳之地。一般情況下，它會選擇空氣流通，能避風遮雨，清潔干凈的屋檐下筑巢。

記得小時候天井四合院里，燕窩就有6處之多。當燕子飛來時，我們喜歡追趕，甚至用彈弓射向它。有一次我們正在驅趕它時，我母親說：“燕進屋，人不愁。燕搭窩，喜事多。燕子到，子孫孝。燕子來，除病災。燕筑巢，福來報。燕銜泥，添壽星。燕子叫，財富到。燕南飛，好運堆。燕子是吉祥鳥，飛誰家誰有福，它是我們人類朋友，千萬別傷害”。

聽母親這么一說，我們這群小孩子也加入保護隊伍中來，這話一代一代相傳。燕子喜歡在這里落戶，是因為這里很安全。

我小時候沒聽過“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里的春天最美麗。”這是詞作家王路1955年創作，1956年發表的作品，可惜我成人后才知道。

過去我們住的天井院，我家和三叔家都從正大門的堂屋出進。白天不會關門，只是夜深人靜時才把大門關上。有一年春天，燕子飛到堂屋筑巢。我母親給我們講，大家動靜一定要小，別驚動了燕子的生活。它能選擇在屋里安家，肯定有它的道理。從這以后，大門再也沒有關過。凡是到家的客人，看到堂屋有燕子飛來飛去，都會贊嘆不已，你們有福了。

夏天我們在堂屋乘涼，燕子一趟進一趟出。有時把頭伸出四處張望，有時嘰嘰喳喳。也許是告訴我們這里環境很好，也許是告訴我們，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也許告訴我們，你們說的悄悄話我都聽到了。

有時燕子飛走很長時間沒有回來，大家十分擔心它的安安，是不是遇到不測？是不是找不到家了？直到燕子飛回來，大家才放心。也有沒有飛回來的，看到還沒有筑好的空巢十分惋惜。十天半月后，又有燕子來接手這個未完成的工程。是過去的主人還是換了新主人，不得而知。

雖然筑巢在室內，巢下地面上十分干凈。你仔細觀察，每次飛走時，嘴上都含有東西，就是人們說的垃-圾。燕子不僅有耐心還很細心，所堆砌的泥巴小屋，全靠銜一口一口混合稻草、樹枝、羽毛，用唾液粘合而成，這簡直就是建筑大師。

燕子鍥而不舍的精神值得贊揚，在筑巢時，因天氣的變化及人為的損壞，難免有半途而廢的工程。但他們從不氣餒，什么地方壞了就修復什么地方，并且做到嚴絲合縫。即使是全部坍塌，燕子也會在原址上重建。

難怪把燕子稱社客，寓意與人類親密關系。燕子喜歡到人群多的地方筑巢飛舞。在城市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也不耽誤燕子在這里筑巢繁衍后代。

2025.3.24十堰

☆ 本文作者簡介：師利國，1957年出生，1976年入伍，1993年轉業回湖北十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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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