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瀾昌
日本防衛省新成立統一指揮日本陸海空自衛隊的常設組織“統合作戰司令部”。日本媒體報道,由約240人組成,并聲稱在中國、俄羅斯、朝鮮在日本周邊增強軍事壓力的形勢下,成立該司令部旨在推進自衛隊各部隊的聯合運用,提升快速反應能力。該部還將負責與美軍在運用和作戰方面的協調工作。
其實,聽美國指揮,這才是重點。
美媒報道則稱,特朗普政府正在探討停止駐日美軍增強計劃。這或對日本政府推進與美軍加強合作造成較大影響。
不過,事實是,日本在特朗普政府壓力下,依然將此項拜登政府推行的計劃落實,可見特朗普是樂于接收這項拜登成果,而不是“凡拜登提議的政策都反對,凡拜登執行的政策都推翻”。
本來,日本自衛隊部隊運用由作為武官一把手的統合幕僚長實際負責,同時還肩負著從軍事專業角度輔佐防衛相的職責。
今后,統合作戰司令官將根據防衛相的命令,從平時起就掌握部隊情況,在出現突發事態之際則承擔從戰力分配到作戰執行的各項任務,展開跨領域作戰。具備反擊能力(對敵基地攻擊能力)的長射程導彈運用也將由其負責。統幕長則把輔佐防衛相作為主要職責。
重要的是,美方也計劃強化駐日美軍司令部的權限,將其改編為“聯合部隊司令部”,作為統合作戰司令部的對接機構,實際是上一級的指揮機構。
記得,美國國務卿布林肯、白宮安全顧問沙利文和國防部長奧斯汀三人,可謂是拜登政府的決策人。甚至,拜登不過是被他們操縱的紙板人。三人曾在《華盛頓郵報》發表評論文章強調,對印太地區政策的轉變是“拜登總統和哈里斯副總統提出的外交政策戰略中最重要、但最少被提及的議題之一”。
他們那時完全是為哈里斯助選。實際上,哈里斯在美國的印太戰略制定并沒有角色。未來,哈里斯贏了特朗普,這三人未必被哈里斯留用,但是,拜登的印太戰略一定會延續。事實上,美國的“印太戰略”還是特朗普先提出,特朗普改變了奧巴馬留下的“亞太再平衡”,吸取了日本前首相安倍提出“印度洋—太平洋戰略”的內核,變身為美國的“印太戰略”。有趣的是,特朗普在這個改變中廢掉了奧巴馬“亞太再平衡”的軍事經濟兩根支柱之一的TPP,可是,拜登依然全盤接過特朗普的“印太戰略”。可見,美國兩黨在重大外交戰略上的一致性和延續性。
平實而言,布林肯等三人稱他們的“印太戰略”最少被人提起,這一說法完全是偽命題。“三人黨”任內,極力經營的就是這針對中國的戰略,只不過后來在輿論上被兩場戰爭壓住了。事實上,千萬不要小覷了布林肯等人三年多來在包圍中國上的“埋頭耕耘”,合縱連橫,構筑一個又一個的反華小圈子,包括,美英澳的白人圈“奧庫斯”、美印日澳、美日菲,以及美國、韓國和日本簽署了三邊安全合作框架(TSCF)合作備忘錄,公開聲稱“旨在使安全伙伴關系制度化,以應對來自中國和朝鮮的威脅”。值得一提的就是,美國要統一中國周邊地區的“軍事指揮權”。
去年7月28日,美日在由外長和防長出席的安全保障磋商委員會(2+2)會議上,確認將把駐日美軍司令部整編為“聯合部隊司令部”。日本將于2024年度末成立統一指揮陸海空自衛隊的“統合作戰司令部”“聯合部隊司令部”會成為其對接組織。美日防長在會談中就完善指揮統制框架,一致認為“是推進同盟現代化的重要課題”。
奧斯汀還特地公開將賦予聯合部隊司令部的職責以及人員安排。29日,日本防衛相木原稔再在防衛省與美國國防部長奧斯汀舉行會談。兩人同意為完善自衛隊與駐日美軍的指揮統制框架,將通過今后設置的工作小組推進落實。此外,還確認為了有效運用摧毀他國疆域內導彈基地等的反擊能力,將加快日美職責分工和任務相關作業。兩人還確認了將在日本西南地區擴大日美同盟的存在感。此外商定了切實開展駐日美軍整編工作,包括為盡快全面歸還美軍普天間機場(沖繩縣宜野灣市)而推進把機場搬遷至名護市邊野古等。日本還報道,在此之前,美日已經確定將部分美國導彈放在日本生產。奧斯汀還提及中國與朝鮮等的動向,強調“印度太平洋地區的和平與穩定是(日美)同盟的使命”。木原表示:“將為強化同盟威懾力的重要舉措展開緊密合作。”
拜登團隊顯然認為,“印太戰略”的核心就是,印太地區的美軍的“軍事指揮權”。正如歐洲的北約實質是完全由美國指揮一樣,印太地區的由美國構筑的軍事同盟,也要由美軍的最終軍事指揮權,否則還不是玩虛的。印度也的的確確,與美國、日本和澳洲構筑了一個四方機制。可是,美軍如果沒有軍事指揮權,這也不過是一個清談茶室,印度的莫迪高興的時候來陪其他三方座談座談,不高興的時候還是要買俄羅斯的能源和軍備。
歷史上,美國在亞洲地區一直以來最重視“軍事指揮權”。在韓國,上世紀五十年代的韓戰結束后,美軍不但一直駐扎在韓國,而且擁有美韓聯軍的實際指揮權。但是,韓國的民族主義者也不是很甘心長期接受這種很屈辱的帶有殖民地色彩的狀況,不斷有收回“戰時指揮權”的博弈。
至于在日本,固然二戰后美軍就一直駐扎在日本,但是,駐日美軍司令部不光指揮不了日本自衛隊,實際上也指揮不了駐日美軍。駐日美軍司令部只負責對美軍駐日基地的行政管理,而作戰指揮權則歸美軍印太司令部。而駐日美軍與日本自衛隊在實際操作中也是相對平等的,并不能直接指揮日本自衛隊。當時,美日改革,設立“統合軍司令部”, 不但將賦予美軍的最高指揮權,也必定加快美日兩軍“一體化”進程。
其時,拜登團隊同時也借美日韓三邊合作架構,也加開美日同盟和美韓同盟“一體化”的進程。再就是,拜登團隊還要打菲律賓、澳大利亞、新西蘭以及臺灣等印太地區的“軍事指揮權”的主意。盡管拜登團隊一直口口聲聲說無意謀求建立“亞洲北約”,但是,實質上則是綿密耕耘,從指揮權入手,達致美軍統一指揮印太地區盟友軍事力量的目的。
現在復盤去看,日本的“統合作戰司令部”未能如期在2024年末成立,拖到了特朗普上任近三個月才成立,當然是問過特朗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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