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寡淡冷漠不食人間煙火。
戒貪、戒嗔、戒情成了他宿命的代名詞。
可程惜柳偏偏不信命。
她愛上了皇叔裴璋玉,冒天下之大不韙和他成親。
卻在成婚后驚覺——
他根本不愛她。
……
“皇叔,我們今夜……”
王府臥房里窗柩邊泄出昏黃色的燭火光芒,兩道身影疊印在帷帳上,溫柔而又旖旎。
程惜柳從身后環(huán)住男人精壯的腰,微微上揚(yáng)的尾音充滿了令人遐想的意味。
裴璋玉卻解開了她的環(huán)抱:“惜柳,我還有正事要忙。”順著手往上看,是一張長得驚心動(dòng)魄的男人的臉。
男人看上去不過弱冠之年,卻生的俊美,身上隱隱帶著上位者的氣場。
裴璋玉的眼神像一個(gè)深不見底的漩渦,里面涌動(dòng)著未知的情緒,仿佛要將她吸進(jìn)去。
程惜柳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先出去一下。”她低頭溫柔的向身邊的男人說了一句,徑自離開了。
裴璋玉側(cè)過眸子,和那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對上,暗流涌動(dòng)。
隨后往程惜柳離開的方向走去。
程惜柳知道裴璋玉就在身后,兩人走到空曠的樓道里站定。
她回過頭來,看著裴璋玉。
兩年沒見,他沒什么變化,又好像神色之中多了一絲憂愁與落寞。
裴璋玉一直在無聲注視著她,眼神灼熱得令人難以忽視。
程惜柳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沉默:“皇叔……”
剛叫了一聲,她又覺得不合適。5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樂安郡主,也和他沒有了關(guān)系。告別葉嵐楓之后,程惜柳到街市上去找樓月。
正如他跟自己說的那般,他一直都只在這一條街溜達(dá)徘徊。
即使很想渴望隔壁街市的美食,也只是遙遙望著,并不會(huì)違背諾言。
“走吧,餓了吧,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程惜柳自然走到樓月身邊,拉住他的手。
樓月先是一驚,再看到熟悉的臉時(shí),露出個(gè)大大的笑容。
被她拉住的手反握,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兩人交叉在一起的手上。
程惜柳帶他來的是一家比較窄小的飯館,并不像酒樓精致熱鬧。
時(shí)間還很早,店里沒什么客人。
氛圍倒是不錯(cu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程惜柳沒找到花香出處。
直到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下,視線落到窗外。
外面種滿桂花樹。
斜落的太陽從桂花葉間穿透,光線都帶著甜味。
暖橘色的光線灑進(jìn)程惜柳的眼底,像是海面晚霞,璀璨耀眼。
她的眼眸似乎透出不同尋日的柔情似水來。
樓月心頭一熱,一時(shí)間看她竟入了迷。
下意識靠近她,將唇印在她眼睛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不但程惜柳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連尋著她來進(jìn)門的裴璋玉也愣在了原地。
斜陽下,傾國傾城的男子虔誠吻住花顏月貌女子。
顧雪芝果然不甘示弱,立刻做出驚慌的表情。
“王妃,我不是這個(gè)意思,只是……”她望向蕭元馳,委屈道,“只是……想勸解一二。”
情勢到了這個(gè)份上,若在往日,蕭元馳必定要說上一句胡鬧讓殷皎皎消停,不曾想,他微蹙的眉頭舒展,緩緩道:“上不上臺(tái)面看了才知,知州大人,若不麻煩,便勞煩了。”
說著,更是刮了一下殷皎皎的鼻子。
“滿足你了,莫再任性。”
此情此景跌破在場幾乎所有人意料。
燕州知州一邊應(yīng)聲一邊看向顧雪芝,寧遠(yuǎn)縣主神色淡淡,但那淡淡里有著明顯的失落,難不成,王妃和王爺不是傳聞中那般不和睦?
幾位官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怠慢的神色紛紛收斂。
“說的是啊,聽一聽樂一樂也沒什么。”
“就是,知州大人,下官也常點(diǎn)來聽,沒那么不堪。”
雖說有心理準(zhǔn)備,但殷皎皎還是覺得,蕭元馳此時(shí)的演技若是不做王爺,該去昆曲班子唱個(gè)頭牌,明明不是真心寵她,演的卻像是發(fā)自肺腑的寵溺似的,令人禁不住失神。
奇談講演的藝人滿大街到處都是,知州很快便尋了兩個(gè)登場獻(xiàn)藝。
與歌舞相比,這兩人一登場,大部分賓客都松弛下來,場面比方才熱鬧了一倍,在熱鬧里,殷皎皎收到了顧雪芝凌厲的白眼。
奸計(jì)就這樣得逞了,殷皎皎神清氣爽,所以說,上輩子裝賢惠裝大度有什么用,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做個(gè)禍害蠻好的。
殷皎皎心情舒暢,正想要坐正身子好好聽書,不想,蕭元馳摟上癮了。
“你要的節(jié)目開場了,不老實(shí)聽著,亂動(dòng)什么。”
“作為王妃,我老這個(gè)模樣不太像樣吧。”殷皎皎從他懷里探出頭,懇求道,“王爺,我坐正好好看!”
她大半個(gè)身子都伏在蕭元馳腿上,又倚又靠,造作的厲害,裝一會(huì)兒可以,裝久了自己都嫌累。
蕭元馳充耳不聞,反將人摟得更緊。
“哪里不像樣,奸詐狡猾的伴席歌伎都這樣,皎皎做得很好。”
“你!”
殷皎皎咬牙,鼻底哼氣,“你若是不喜歡,大可以推開我,何必埋汰人。”
“埋汰?”蕭元馳俯身湊到她耳邊,“我在夸你越發(fā)知道尋常男子喜歡什么。”
殷皎皎的耳廓瞬間紅了,她雙手抵著他,垂著眼皮道:“王爺是不正經(jīng)的尋常男子嗎?莫要亂說。”
從蕭元馳的角度,她的睫毛顫動(dòng)的像把小刷子,忽閃忽閃掩蓋著狡黠,明明尾巴都要翹起來了還以為藏的很好。
他的眸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變得陰晦。
殷皎皎確鑿無疑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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