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應元保運真君
《宋會要輯稿 禮四一》記載云:
二月二十日進《神宗寶訓》、《祖宗仙源積慶圖》,七月十一日進《徽宗實錄》,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進《永佑陵迎奉錄》,三十一年二月十七日進神宗、哲宗、徽宗《三朝正史》(記),并用此禮。二十七年五月五日,禮部言:「臣寮奏:成都府新繁縣御容殿宇弊陋,欲加增飾。前期合用奏告,降御封香。」從之。二十八年十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抽換太廟大殿梁柱,起修畢工,合奏告遷祖宗帝后別廟神主并祭告土地。」從之。自后每因修葺,并用此禮。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三日,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崩,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廟、社稷、諸陵。」從之。十月十九日,太常寺言:「將來修置大行皇太后鹢室,其徽宗皇帝室與哲宗皇帝室相連,并權告遷,合奏告太廟并土地。」從之二十二日,太常寺言:「奉上大行皇太后謚冊寶,依禮例,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廟、社稷、宮觀。」從之。十一月十日,禮部、太常寺言:「顯仁皇太后梓宮發引至攢宮掩攢,依禮例,前一日奏告攢宮帝后。」從之。十七日,禮部、太常寺言:「顯仁皇太后神主祔廟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廟、社稷、宮觀。」從之。三十年三月十四日,太常寺言:「普安郡王為皇子,除開府儀同三司,進封建王,合奏告天地、宗廟、社稷、諸陵。」從之。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禮部侍郎金安節言:「孝慈淵圣皇帝升遐,合遣官奏告天地、宗廟、社稷、諸陵、攢宮。」從之。七月八日,龍圖、天章、寶文、顯謨、徽(徽)猷、敷文閣言:「近承降到孝慈淵圣皇帝御容收奉,合差本閣官詣神御殿行燒香奏告禮。」從之。九月六日,太常寺言:「顯仁皇后大祥,除幾筵,合行奏告之禮。」從之。十五日,太常寺言:「奉上孝慈淵圣帝謚冊寶,于幾筵前二日,合差官奏告天地、宗廟、社稷、宮觀。」從之。十月十九日,詔:「金人敗盟,朝廷不得已而興師,合奏告天地、宗廟、社稷等,令太常寺條具。」尋具到,合奏告天地、社稷、九宮貴神、五福十神、太一,差宰執,宗廟差親王,諸陵、攢宮差宗室節度使及正(佐)[任]以上,行奏告禮;及遣官祭告蚩尤、馬祖、北方天王、五岳、四瀆、名山大川;并令招討使行禡祭之禮。并從之。十一月五日,臣寮言:「乞告祭沿江州府縣鎮祠廟,并禮文未載于圖經、靈跡顯著者,同力保護江左。」太常寺條具,依所請,降祝文,述以金賊犯邊,朝廷用兵,乞賜陰助,掃除妖孽,以速萬全之意,令逐州府差官致祭。其三茅真君、應元保運真君亦合致禱。從之。同日,又言:「乞致禱延祥觀、四圣顯應觀、護國顯應昭惠王(崔府君)、旌忠觀、忠烈靈應王、忠顯(照)[昭]應王、忠惠順應王、祚德廟、強濟公、英略公、啟佑公、吳山忠清廟、忠壯英烈威顯王,冀蒙陰助之意。」從之。尋并遣侍從官行禮。二十三日,太常寺言:「遷翼祖而祔欽宗,合奏告遷祖宗帝后神主。」從之。十二月五日,禮部、太常寺言:「恭文順德仁孝皇帝先行虞祔,迎重之日,時前禮儀使奏告畢,皇帝親行一。
在《宋會要輯稿 禮二一》四鎮條目中載云:
神宗元豐三年,詔加封江州廬山 太平興國觀九天采訪使者為應元保運真君,蜀州青城山丈人觀九天丈人為儲福定命真君。
可見,在《宋會要輯稿 禮二0》的神祠記錄中沒有體現的應元保運真君、儲福定命真君兩個真君之號,卻在四鎮等其他條目中得到側面的呈現。由此足證《宋會要緝稿之禮二0》的神祠記錄并非是全體系的完整神封信息。
著名的南宋靈寶派道士金允中也曾經明確說過:“如應元保運真君,則宋朝所上尊號爾。”
本命星官 本命元神花錢 遇見自己藏品
王帆藏品
5、華蓋山浮丘王郭三真君
《華蓋山浮丘王郭三真君事實》一書,乃南宋道士沈庭瑞、章元樞等編撰。六卷,收入《正統道藏》洞神部譜錄類。按華蓋山在江西崇仁縣,山中有浮丘、王、郭三真君祠廟及遺跡。相傳浮丘公乃周代神仙,晉時降世度王褒、郭真人升仙,后世稱為“三真”。
唐宋以來華蓋山及江南各地頗有三真靈跡,文人道士多記述之。本書即根據前人記述重新編集而成,編撰者非止一時一人。書中敘事晚至宋末,而最后刊板則在明初永樂五年(1407)。
全書前二卷為南宋沈庭瑞編撰,首先引述《太平御覽》、《九域志》等宋代典籍,略敘浮丘公事跡及其遺跡。又收錄唐顏真卿《王郭二真君碑銘》、宋李沖元《三真記》,以及沈庭瑞自撰之《二真君實錄》,記敘浮丘公度王郭二真升仙之事。并附宋神宗、哲宗、徽宗、理宗等加封三真君尊號之冊文。
A、神宗熙寧八年敕封橋仙觀為崇仙觀牒,敕封王郭二真君書
這次宋神宗將王真人加封為沖應真君,郭真人加封為誠應真君。
B、哲宗元符三年敕封浮丘先生超應真人
C、徽宗政和七年敕封浮丘先生浮丘真君
D、理宗嘉熙元年敕封浮丘三真君 孚佑 正佑 顯佑真君
E、唐 顏真卿 華蓋山王郭二真君壇碑記
粵以江南之地,佳麗垂名,山岳之間,宛有仙洞。馀祇膺圣澤,廉察臨州。一日按《地理圖》,得屬邑,崇仁縣華蓋山,有王、郭二真君壇存焉。欣睹異事,未原其始。他日公馀,因令軍將往山下訪求碑銘。果得一石記,乃隋開皇五年焚修道士李子真。于壞碑上再錄出其文,則知王、郭二真君仙不顯名。王則方平之從侄,郭乃王之族弟也。始于金華山修道,以圖輕舉,尋游洞府。自玉笥山將之麻姑洞,中道悅一山,問故老曰:“此為何山?”對曰:“巴陵華蓋山也。”二真君相與言曰:“此山福地,名亦異焉。”因求卜止,再煉神丹。山下父老詣而再拜曰:“敢問真人之名字?”曰:“吾等修志于虛無,不欲述焉。”后有一道士來謁,敢問真人之師,曰:“吾師浮邱先生,則上界大仙也,頃于金華山遇焉。”二真君能走石飛符,興云致雨。或有人疾苦暴亡,往而告之,即飛符以救之。歲時大旱,即致霖雨以濟之。至晉惠帝元康二年二月一日,彩云連晝,仙樂喧風,二真君乃驂鸞駕鶴,冉冉上升。今上升之壇及浮邱先生之壇存焉。其后立觀焚修,境邑將旱,若詣壇禱之,則云雨立應矣。故事昭然,仙蹤儼若,雖遺史籍,安泯聲華。鸞鶴對飛,共作壺中之客;林巒疊秀,別含象外之春。因與府官議崇觀宇,永利焚修。尋差軍將以公用錢詣山,換殿宇門廊,不日而回,云工畢矣。予德慚好道,任忝分符。原始要終,罕測沖天之日;飛文染翰,用貽終古之芳。銘曰:
元牝之門,澄心養神。學則彌眾,得者幾人?冉冉千古,堂堂二真。丹成巖谷,道應穹旻。彩云色煥,仙樂聲勻。遲日初麗,柳花正新。驂鸞援俗,駕鶴超云。言歸紫府,笑別芳辰。山存華蓋,長含異春。恩流豐澤,用濟烝民。浮云世速,好月生頻。儼若圣祉,永播清芬。
可見,華蓋山三真君不僅在唐代就已經獲得真君稱呼,而且在宋代人的陳述中,北宋神宗、北宋哲宗、北宋徽宗、南宋理宗朝皆有敕封,但是這些敕封卻不見于《宋會要輯稿禮二0》之中。
也許你可以猜測,唐代人對華蓋山神靈的真君之稱或者是社會口語,宋代諸代之封,也未必一定是確實發生,或許不排除宗教社團的附會,但是其實,在《宋會要輯稿 禮二一 岳瀆諸廟》條目中,通過記載岳瀆神廟,延伸出的朝廷敕封,其中卻有沖應二真君廟敕封的記述,而且條目就叫做“真君廟”:
沖應二真君廟
神宗熙寧八年七月,詔崇仁縣上仙觀王、郭二真人特加封號。
可見,至少在南宋沈庭瑞所撰《二真君實錄》中,所記述的神宗朝的真君敕封是成立的。同時我們也可以另外設想,假設同書中哲宗、徽宗、理宗等加封三真君尊號之冊文都是真實的,那么假設《宋會要輯稿》中并未錄存,也就顯得"缺漏"頗多。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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