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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回顧性分析探討了早期NSCLC患者接受立體定向消融放療后區域復發的挽救治療模式、預后因素及生存結局,為臨床實踐提供依據。
對于早期非小細胞肺癌(NSCLC)標準治療通常是肺葉切除術聯合淋巴結清掃,其5年總體生存率可達50%~70%[1]。然而,對于老年患者或因慢性阻塞性肺病等嚴重并發癥導致肺功能較差而無法耐受手術的患者,立體定向消融放療(SABR)已成為一種替代治療方案,且具有高達96%的3年局部控制率[2]。但SABR后仍會發生區域復發或遠處轉移,且目前針對SABR后區域復發的標準挽救治療策略尚未確立,復發后積極治療的選擇通常有限。一項單中心回顧性分析研究深入探究了SABR后區域復發挽救治療的實際治療模式、預后因素及生存結局[3],為優化挽救治療提供了關鍵證據。
研究方法
本研究為單中心回顧性分析,納入2012年至2019年接受SABR的680例肺癌患者,通過嚴格篩選排除轉移性腫瘤、初診時復發或合并其他惡性腫瘤者,最終納入391例原發性NSCLC患者。區域復發定義為原發灶2cm外的同肺葉、肺門、縱隔或鎖骨上淋巴結復發,遠處轉移(DM)則定義為其他肺葉或器官轉移,其中≤5個轉移灶被歸類為寡轉移。本研究共納入了33例區域復發患者,占總樣本的8.43%,其中有8例患者(24.2%)同時合并遠處轉移,中位隨訪時間為17.3個月。
在治療方案方面,初始SABR根據病灶位置選擇不同劑量分割模式:外周病灶采用60Gy/4次照射,中央病灶則調整為48-60Gy/4-8次,靶區規劃基于四維CT模擬,計劃靶區(PTV)外擴3-7mm。挽救治療策略包括化療(吉西他濱或鉑類方案為主)、再程放療(常規分割或SABR)、同步放化療及最佳支持治療。化療組中46.7%患者使用吉西他濱,26.7%采用鉑類方案,另有26.7%嘗試免疫治療;放療組中常規分割劑量為60-72Gy/24-30次,再程SABR劑量為48-60Gy/4次。隨訪評估主要通過每3-6個月的胸部CT監測,可疑復發者進行PET-CT確認。
研究結果
患者特征
納入分析的33例區域復發患者中位年齡為75.2歲,97%為男性,75.8%有吸煙史,69.7%因肺功能差選擇SABR。93.9%的患者在初始分期時依賴PET-CT。此外,57.6%的患者通過支氣管鏡超聲(EBUS)進行縱隔淋巴結分期,而78.8%的患者被診斷為T1期。
復發模式及挽救治療
在33例區域復發患者中,8例(24.2%)伴有同時性遠處轉移。首次區域復發主要發生在縱隔淋巴結(23例,69.7%)和原發腫瘤同葉(17例,51.5%)。20例(60.6%)患者出現多灶復發,而13例(39.3%)患者表現為孤立性復發。針對區域復發患者采取了多樣化的挽救治療措施,包括化療、放療、同步放化療及最佳支持治療等。
生存結局及預后因素
中位總生存期(OS)、第一次無進展生存期、復發后總生存期和第二次無進展生存期分別為22.9個月、6.6個月、11.2個月和10.0個月。對于第一次無進展生存期不超過7個月和超過7個月的亞組患者,其中位OS分別為33.9個月和16.3個月(p=0.029),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一次無進展生存期不超過7個月的患者中,其復發后總生存期也相對較長(13.4個月 vs. 8.3個月,p=0.735)。在多因素分析中,年齡≤75歲(HR=0.36,95%CI 0.14-0.95,p=0.040)、孤立性復發(HR=0.34,95%CI 0.12-0.94,p=0.037)以及僅接受放療而未聯合化療(HR=0.25,p=0.024)被確定為復發后總生存期的顯著預后因素。
挽救治療相關不良事件
10例(41.7%)接受挽救治療的患者出現≥3級治療相關毒性,其中7例患者年齡超過75歲。接受挽救性CCRT治療的2例患者均出現4級或更高級別的不良事件。2例患者均出現了4級或更高級別的嚴重不良事件。在接受挽救性化療的患者中,6例(40.0%)出現≥3級毒性,包括2例(13.3%)4級呼吸毒性。在接受挽救性放療而未聯合化療的7例患者中,2例(28.6%)出現3級放射性肺炎,但經口服類固醇治療后癥狀可耐受。
研究結論
本研究發現,早期非小細胞肺癌患者接受SABR后區域復發的挽救治療模式多樣,但生存預后仍不理想。年齡≤75歲、孤立性復發以及放療而非化療與更長的復發后總生存期相關。鑒于挽救化療的毒性可能較為嚴重,需謹慎選擇適合的患者群體。未來還需進一步研究以優化SABR后區域復發的挽救治療策略,確保在提高生存率的同時降低治療相關風險,改善患者的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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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Darling GE, Allen MS, Decker PA, et al. Randomized trial of mediastinal lymph node sampling versus complete lymphadenectomy duringpulmonary resection in the patient with N0 or N1 (less than hilar) nonsmall cell carcinoma: results of the American College of Surgery Oncology Group Z0030 Trial. J Thorac Cardiovasc Surg. 2011;141(3):662-670.
[2]Chang JY, Senan S, Paul MA, et al. Stereotactic ablative radio therapy versus lobectomy for operable stage I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a pooled analysis of two randomised trials. Lancet Oncol. 2015;16(6):630-637.
[3]Lee CW, Kim BH, Wu HG, Kim HJ. Treatment patterns and results of salvage treatment for regional recurrences after stereotactic ablative radiotherapy for primary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Asia Pac J Clin Oncol. 2024;20(5):652-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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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批編號:CN-156059 過期日期:2025-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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