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環球網等媒體報道,3月22日美國中東問題特使威特科夫明確表示,烏克蘭方面已同意舉行總統選舉。顯然,由于白宮近期從烏戰中脫身的態度越來越明顯,堅決將烏戰打下去的澤連斯基總統,也已經發生了動搖,而已經打了1100多天的這場戰爭,也終于看到了結束的曙光。所以,盡管,俄羅斯的軍事專家們仍然認為戰爭還會持續很久,卻也開始總結這場戰爭對于世界各國有什么樣的啟示。
其中,最為著名的一個梗是:烏戰打了三年之后,一位美國學者曾私下里對俄羅斯同行表示:對于他,甚至是對于美國而言,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像古羅馬戰爭那樣久遠和落后了。所以,在分析烏戰對未來戰爭的影響時,俄方專家們的觀點中,有三點非常值得關注:
第一點,大陸軍主義將抬頭。烏戰爆發首日,俄軍160多枚導彈的密集攻擊,讓很多人都認為,烏戰將復刻科索沃戰爭的模式,或者說是敘利亞戰爭的模式。然而,三年的烏戰打下來,不僅俄空天軍的能力在這場戰爭中受到了限制,甚至,俄海軍的作用也被大大降低。不過,這并不是因為他們的攻擊性變弱了,而是因為,他們在變化了的現代化攻擊手段面前,防御性能變弱了,從而令他們的使用風險系數變高,性價比降低。
烏戰中,烏軍是絕對沒有制空權的。但是,由于烏軍的防空系統得到了北約的加持,因此,曾在敘利亞戰爭中蔑視一切的俄空天軍,行事非常謹慎,甚至,就連俄陸軍航空兵的直升機部隊,也很少直接參與地面攻擊行動。事實層面上,防空系統已經對戰術航空兵起到了致命的威脅,天空的爭奪變得如此激烈,以至于現在很難為昂貴的飛機和直升機在前線找到一席之地。
直升機的最高時速為 280 公里,無人機的最高時速為 450 公里。一架直升機將花費俄羅斯空軍 10 億盧布或更多,而一架無人機的價格為 10 萬至 15 萬盧布。此外,高超音速導彈及無人艇的出現,也讓海軍大型艦船變得極其脆弱。
因此,在可預見的未來,許多二戰及冷戰中,全民熟悉的武器都將消失,而且,在常規戰爭條件下,大國戰爭的勝負,最終還是要取決于地面部隊的抗揍能力,尤其是在無人機加持地面部隊的攻防能力之后。現在,無論是俄軍,還是烏軍,都在努力恢復地面部隊的師級指揮機構,地面部隊的立體化協同作戰能力,已經成為考驗大國對抗能力的試金石。
第二點,國防戰備理念強滲透到國家基建工作。烏戰已經打成持久的消耗戰。其對全工業鏈條的強要求,在逼迫世界各國不得不淡化傳統的軍工企業概念。民用技術將適用于軍用,大量用于作戰的設備將在普通民用工廠生產,這將降低其成本。而且,國家基礎建設的國防概念,也需要強化。
據說,美軍已重啟二戰水平的鐵路后勤課程,因為烏戰日均彈藥消耗量是阿富汗戰爭的30倍。也就是說,陸軍建設在重獲戰略優先級之際,其后勤工作,必須兼容傳統后勤智慧與智能監控系統。
烏戰打了三年,無論是戰爭之初的馬里烏波爾戰役,還是最近剛結束的庫爾斯克戰役,兵力及火力都占優勢的俄軍,全部都是依靠切斷守軍的補給路線,將守軍徹底包圍之后才達到最終目的。否則,只要守軍能夠得到補給,強大的現代化火力,都會給攻擊部隊造成難以承受的戰損。
第三點,透明的戰場要求戰士是全能的。現代化的立體化偵察方式,無處不在的社交網絡,讓烏克蘭戰場的透明度能保持35公里之遠。由于前線的這種高透明度,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只可能以三、四個人的小戰術單位進行作戰。任何兵力集中的地方,都會立即成為目標。
“秘密集中兵力、出其不意發動突襲”的戰略,已經沿用了幾個世紀,但在烏戰中已經變得不太可能。戰場太透明,戰線過于清晰,因此,只能由小規模的戰術部隊,在更泛的區域來執行任務,而在這些部隊內部,也不應該有任何絕對的角色分工。
也就是說,未來的士兵必須是多面手:不僅要有堅定的愛國信念,更能夠使用各種通信及作戰技術手段,高水平求生能力并具備救護基本技能。這一切,不僅讓認知戰的地位,在烏戰的過程中突顯出了出來,同時也讓公民平時的戰爭技能培訓,提上了日程,從而讓編程、急救等民用技能,也成為國防動員的基石,而烏克蘭焊工預備役人員,比職業軍人能快42%地適應戰場,就是平時嚴格訓練最好的明證。
總之,當戰爭迷霧被衛星刺穿,當無人機改寫戰爭經濟學,克勞塞維茨百多年前的警示——“戰爭屬于危險領域,勇氣是對抗阻力的第一要素”,有了更多的現實意義。未來的軍隊,既要能在硅基世界中,構建殺傷鏈;更要能在碳基心靈中,培育人性之火。因為,最終決定勝負的,永遠是那個在戰壕中同時攜帶智能終端與止血帶的士兵,以及他為何而戰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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