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園擂鼓一樣的心像被尖針刺了一下,生疼。
顫著手把咖啡放下后,她轉身回到了秘書辦。
第二天,沈靜笙把手表丟進了樓下的人工湖里,逼著她下去撈。
許念園在水里泡了十個小時,才拿到那塊手表。
她送到別墅時,楚翼淮正從房里走出來,他一身白襯衫黑西褲,身體挺拔如松,唯獨裸露的鎖骨處是大片的吻痕。
他丟來兩沓錢,聲音慵懶:“靜笙身上沒有力氣睡著了,你去幫她清理清理身體。床頭的避孕套用完了,記得買些新的放進去。”
許念園垂眸,許久后才點了下頭。
走進那間曖昧氣息還未散盡的臥室后,她看著散亂一地的內衣,和沈靜笙布滿全身的曖昧紅痕,胸口一窒。
她抬起那雙泡得發白發皺、骷髏一樣消瘦的手,慢慢拾撿著、輕輕擦拭著。
鼻腔里涌上澀意,眼眶發脹發酸,她卻只能強忍著。 “你到底把我當什么,未婚妻?還是一個用來刺激許念園的工具人?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放不下那個拋棄了你五年的前女友,還想用什么報復的借口把她綁在身邊,不就是為了多看她幾眼嗎?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直接讓楚翼淮愣在了原地。
他從沒有想過,原來沈靜笙心底,也積壓著這么多情緒。
回想起和她在一起這一年,所有回憶都是影影綽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任何細節。
而和許念園有關的一切,每一幀每一幕,都那么清晰。
在這鮮明的對比之下,楚翼淮再也沒辦法逃避。
他只能承認,他確實沒有愛過沈靜笙。
那,許念園呢?
他還愛著她嗎?
楚翼淮不知道。
也恥于承認。
書上的文字生動有趣,可江歲歡卻徹底看不進去了,她合上書本,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紅羅嘿嘿一笑,把于賈光對瑩桃說過的話都講了出來。
瑩桃站在旁邊一聲不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江歲歡聽完,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太油了…”
那些話只能騙騙瑩桃和紅羅這兩個年紀不大、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而她聽了這些話,只會覺得油膩。
紅羅不明白,“小姐,什么油啊?”
“油嘴滑舌的油。”江歲歡輕哼一聲,道:“他若真是一個準備考取功名的書生,且不說學富五車,也應該出口成章才對,怎能說出這么油膩的話來?”
紅羅的聲音明顯小了下來,“可他看起來挺真誠的。”
“呵。”江歲歡不以為然地說道:“會演罷了。”
“哪有男子第一次看見女子,就夸其賢惠能干,是所有男子都想娶回家的女子?”江歲歡食指微彎敲了敲桌子,“一來這話太過輕浮,二來說明他心眼子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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