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低啞著嗓子輕輕開口:“不怪你,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畢竟,江愈安一直都是為別人著想的人。
以前她都是把他和親人的喜怒哀樂看的最重要。
只是他從來都是個睜眼瞎,一直看不到,一直傷害她。
許仁澤從口袋里拿出一包手帕紙,輕輕把老人臉上的淚水擦掉。
“別哭了,你的家人呢?”
“病得病死,燒的燒死。”老人雙眼朦朧的看著許仁澤回答。
許仁澤心底一窒,手停頓在了半空中,良久,他輕輕福撫摸了老人的手背。
輕撫手背時,許仁澤撇到老人手臂上的一些燒傷,傷口上面還殘留著灰燼。
他把老人帶到治療室中,拿出碘酒和棉簽。
“你的手臂需要處理,忍著點!”許仁澤蹲下看著老人說。江愈安把臉湊向一旁正小憩的陳濟生,輕聲呢喃:“我可以出院嗎?”
她最后的治療也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多活一天算一天,等著倒計時。
陳濟生睜開雙眼,輕輕撫著她那骨瘦如柴的手:“好,都聽你的!”
江愈安心里七上八下地望著窗戶,陳濟生出了病房,去給她辦出院手續(xù)。
這時,窗外飄起鵝毛大雪。
“下雪了!”她的眼眸閃動著,帶著一絲期待和遺憾。
江愈安下意識地想伸出手去接雪花,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
病房外,剛從婦產(chǎn)科出來的宋熙和,冷眼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江愈安。
沒想到一出科室就碰到她,宋熙和心里直犯嘀咕:“真是晦氣!”
江愈安聽到了滴答的高跟鞋聲,心里涌起陣陣擔憂,想讓人推著輪椅離開。
宋熙和直接一把抓住輪椅推手,整個人往后一仰,緊接著輪椅就像脫韁的野馬,往窗邊玻璃處撞去。
玻璃破碎的瞬間,江愈安耳邊響起一陣接一陣的耳鳴。
“你還是老老實實習武吧。”
楚晨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問道:“你問畫師的名字干什么?”
江歲歡道:“師父,我很感謝你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想把它掛在書房里。”
“可畫上的顧錦沒有穿衣服,不適合掛在書房。”她輕咳一聲,說道:“所以我想找到畫師,讓他把衣服畫上。”
楚晨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么的,只是不穿上衣而已,又不是沒穿褲子。”
“你要是真不好意思,把畫掛在床頭,每天要是想他了,就看看畫像,多好呀。”
江歲歡被說服了,“好吧。”
其實是她也很喜歡這幅畫像,又清冷又欲,很絕。
她把畫像拿到臥房,掛在了床頭。
畫像栩栩如生,像是顧錦真的陪在她身邊,她裹緊被子,微笑著進入了睡鄉(xiāng)。
窗外爆竹聲此起彼伏,天空中炸開彩色煙火,絢爛多彩。
在這喜慶熱鬧的氛圍中,于吉和張云回屋收拾東西,奶娘抱睡著的小湯圓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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