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時代，同樣需要把權力交給伙伴和生態，讓每一家企業、每一位伙伴，都能成為自己場景的主權者。

文｜游勇

編｜周路平

Manus的走紅毫無疑問推動了人們對AI Agent的認知，盡管外界對Manus也有不少爭議，但這個號稱是首個通用Agent，有著多個大模型協同和自主執行的能力，讓人眼前一亮。

而在此之前，深圳福田首批70名“AI公務員”正式上崗曾引發過一輪熱搜。它除了有DeepSeek通用能力外，還結合各部門各單位實際業務流程量身定制個性化智能體，首批滿足240個業務場景使用。

如今，各行業都不再糾結于是否要去訓練大模型，Agent成了當下AI落地的最主流方式。而與企業流程和知識最緊密的協同運營管理領域，被認為是最快見到成效的場景。不過在眾多企業管理廠商里，到底應該以什么姿態去迎接Agent時代，成了一個值得思考的話題。

01

AI已經成為客戶緊迫的剛需

從年初的DeepSeek王炸，到后面一大批廠商推出大模型一體機，再到最近一段時間阿里、百度等一眾廠商瘋狂推出性能更強的基礎大模型，并且將其開源免費，AI掀起的行業震蕩在過去幾個月就沒有消停過。

“今年AI主題太滾燙了。”致遠互聯董事長徐石感慨。作為致遠互聯每年一度的生態大會，今年跟往年有了顯著不同，所有的演講嘉賓都聚焦在AI和Agent上。而參會伙伴的熱情尤其高漲，大家都生怕錯過AI時代的列車。

而企業客戶對大模型的認知也在加深。以前大家對大模型的幻覺有很多的忌憚，尤其是企業應用對信息的準確性要求高，沒法像C端應用可以先玩起來。但DeepSeek R1推出后給市場帶來了足夠多的震撼，雖然幻覺依然存在，但其展現出的結構化思維能力和低成本部署優勢，得到了海內外的認可。

華為云生態發展與運營部部長陶志強感觸很深，今年的DeepSeek讓普惠AI變為現實，而且帶來了更多的商機和市場。他發現去跟各行業的老板們談AI，對方都愿意跟你聊兩句，也愿意去嘗試，“這是對我們最大的沖擊”。

致遠互聯最近接待了不少央國企和政府客戶，交流過程中，能清楚感受到客戶就是堅定要用AI來提升效率。AI已經成為客戶最緊迫的剛需。

比如一家研究所有很多新質生產力的科研項目，這些項目在立項管理時需要判斷，項目是否符合政策，是否符合現在產業發展的需求。過去都是靠人來收集、整理和判斷，現在變成了AI來歸納總結，通過對標不同的案例，快速形成決策。包括這些科研成果是否有創新性，要做知識庫檢索和專利檢索，過去也是靠人去查文獻，現在變成了通過AI去實現。

“大模型平民化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蔣蜀革告訴數智前線，“過去我們不光要做應用，還要去推動客戶花較多的預算去部署模型。”

在ChatGPT火起來之初，有客戶就提出想在企業內部用上大模型，但費用非常有限。當時沒法去幫客戶直接訓練一個垂直領域的大模型，只能以API的方式去調用外界大模型的服務，因為數據安全問題總是揮之不去，這讓用戶非常糾結。

但DeepSeek火了之后，國產基礎模型的能力提升很快，價格也降下來了，客戶也不再糾結底層用了誰家的大模型，而致遠互聯只需要專注做應用。

02

CoMi來了，企業級Agent帶來了什么？

當未來的方向變得清晰可見時，如何將Agent在場景中快速落地應用就成了業內最關心的事。

3月15日，致遠互聯發布了新一代Agent的智能體產品線CoMi。相比于Manus這類通用Agent，作為企業服務領域的Agent，CoMi的架構包含了四層：

底層有多個業內主流的基礎大模型和致遠互聯根據自身經驗和知識積累訓練的協同運營領域模型，包括組織、權限、流程、任務、決策模型等。

第二層是提供CoMiBuilder智能體定制的平臺，這也是致遠的特色，客戶和伙伴都可以通過這個平臺快速定制專屬的智能體，滿足不同業務場景的需要。

比如致遠跟法大大合作，定制了合同的全生命周期Agent，把以前的小模型變成大模型，提供Agent的能力。致遠互聯宣布了AI時代新的“蜂巢計劃”，目標是匯聚300+家「AI+信創」生態聯盟伙伴，開拓100+家AI技術共創共享伙伴，創新孵化10+個智能場景及解決方案。

第三層是一系列開箱即用的Agents，既包括自研的Agents，也有客戶定制的以及第三方接入的Agents。目前，CoMi自研推出的Agents包括企業智能問數、協同工作助理、企業知識問答、組織效能專家、合同風險助理、公文擬審助理、應用開發助理、IT安全助理等十余款垂直場景智能體，它們的特點是相對基礎且通用，而更多長尾和特定行業的需求則交給伙伴和客戶來基于CoMi Builder構建。

第四層是All in One的智能體入口，包括統一的智能體門戶，無處不在的數字人和智能助手，以及開放服務接入，讓用戶隨時隨地能用上Agent的能力。

CoMi可以架在致遠COP V5/V8及協同運營領域模型上，可以架在其他的產品上，也可以獨立運行、多個智能體構成人智協同的新模式。

“致遠互聯戰略最重要的是AI戰略，AI戰略最重要的是Agent戰略，在Agent上最重要的著力產品就是CoMi。”徐石表示。

而從具體的場景中能看到Agent給企業管理軟件帶來的變化。

比如典型的BI問數場景，這是企業經營管理者日常都會關心的問題。傳統的做法是需要先預制看板，而面對臨時性的統計需求時往往難以應對。更關鍵的是，當你希望做深度分析時，可能需要找一個專門的數據分析人員，從各個地方去抓數據，再去生成有洞察分析的深度報告，往往需要花費一到兩周時間。

現在變成了智能問數Agent，只需要跟CoMi說一句話：“今年的合同情況如何？有沒有風險？”

當這句話輸入給合同經營決策助手后，CoMi快速調用了六個智能體來處理這個任務，包括數據抽取Agent、數據分析Agent、風險洞察監測Agent等，一步步拆解任務，每個任務都交給不同的Agent來處理，最后生成一份比較有深度的合同經營分析PDF報告。

寫周報是很多員工非常苦惱的事。以前寫周報先要找到過去一周的各種工作記錄、會議紀要和待辦事項，整理成一個報告，再把它填寫到周報表單的協同里，再發起流程，耗時耗力。

當這些工作交給智能體時，一切就變得神清氣爽。CoMi調用了三個智能體，它會采集你的工作記錄，然后進行內容整合，確認沒問題之后，再自動發起協同。而且需要增刪也可以直接告訴Agent，也能自動完成。

“周報整理專員是通過工作流調配去調配其他幾個Agent的總智能體，周報整理專員相當于是團隊的領導者，其他三個Agent給它干活。”致遠互聯智能產品部總經理孫亮說。

03

AI時代的權力轉移與生態進化

當企業管理軟件變為AI驅動時，管理軟件廠商應該在其中扮演何種角色？這種分歧從傳統軟件時代一直延續到了Agent時代。

比如業內不少企業也推出了Agent戰略，但更多還是業務加AI，以廠商主導的標準化產品或場景化訂閱為核心，生態角色也更偏向“渠道代理”。

而致遠互聯堅持走平臺和生態道路，“這是致遠互聯的不二選擇”。CoMi延續了致遠互聯在AI時代的平臺敘事邏輯，除了部分通用場景的Agent，把構建Agent的“主權”歸于伙伴和客戶，通過AgentBuilder定制能力，提供“AI能力插座”，讓每一位伙伴和客戶都能成為自己場景和能力的“主權者”，而致遠互聯則扮演著AI時代的協同運營智能底座和生態放大器的角色，讓生態在這個平臺真正實現“眾智生長”。

事實上，廠商的能力有限，而客戶的需求又復雜多樣，不可能靠幾個標準化的產品去滿足海量長尾的需求。“產品中心化”的模式不僅會產生信息和數據孤島，長久來看給企業數字化帶來更大的隱患；也無法滿足所有客戶更深入的業務和管理需求。從行業來看，也會加劇行業內卷，都難以實現管理軟件的更高溢價。“平臺+生態”會是企業管理軟件的必經之路。

“在AI時代，致遠互聯的使命是讓每一家企業、每一位伙伴，都能成為自己場景的主權者。我們不定義答案，只提供造答案的能力。”

致遠互聯這條路上有過成功經驗和大量的積累。伙伴和客戶通過COP平臺創建的應用包已經超過了4100個，而單一伙伴OEM累計結算超過1.2億元，客戶創造的應用超過120000個。

致遠不只是做單一產品的公司，而是做平臺級的供應。從投資者角度來看，致遠互聯更像是“披著OA外衣的低代碼平臺公司、披著OA外衣的企業綜合服務商和生態服務的實體”。雖然伙伴的這些收入最終只有很小一部分計入了致遠互聯的財報，營收數據看上去顯得沒那么耀眼，但生態共榮是一個更加健康的做法，也是更有利于行業發展的做法。

而且，低代碼平臺可以更好地給Agent提供支撐，因為Agent背后還涉及到組織關聯、功能調用等，需要跟企業實際的業務去做交互。當然，用Agent可以去更快捷地搭建低代碼應用，比如表單、流程生成。

“Agent和應用程序的關系，在智能和效能之間，我們其實要平衡。”蔣蜀革說，應用程序也是業務最佳實踐的載體，很多場景，依然需要軟件代碼去高效地執行。但CoMi+低代碼，可以讓應用系統的搭建方式和效率得到提升。

“平臺+生態”的做法，也成了致遠互聯與第四范式能在AI上合作的基礎。第四范式作為一家AI企業，具備強大的AI技術能力，但缺少的是廣泛的客戶群體和落地的應用場景。而這恰恰是致遠互聯的優勢所在，協同作為每一個組織的剛需，可實現流程、復雜組織權限體系的全局性運營管控的經驗。

另一方面，致遠互聯的協同運營平臺、產品和服務體系，受到了貴州省政府、中國石油、中國建筑、中國南水北調、中國中車、中核集團、中林集團、順豐等一眾政務、央國企及行業頭部企業的青睞，這些客戶恰好又是AI需求最強勁的客戶群體。對類似于第四范式這樣的AI公司來說，這無疑是“AI落地”的肥沃土壤。

第四范式董事長戴文淵說，“企業本質上是由無數流程構成的有機體，AI的土壤在于流程數字化，這正是致遠互聯二十余年積累的核心優勢。”

比如第四范式做了很多金融行業的風控系統，這些系統需要跟其他的應用銜接，而這里就涉及到系統孤島的打通、數據的整合以及流程的重新串通。這給雙方的合作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而且這個平臺具備足夠的開放性。致遠互聯不僅接入了業內多個基礎大模型，一方面，Agent Builder及協同運營領域模型可以對第三方全面開放，支持構建專屬智能體；另一方面，支持第三方Agent能力接入，構建“機場式”生態，既可以讓CoMi Builder上創建的自有Agent“起飛”，也可以支撐第三方的Agent在致遠互聯的平臺上“平穩降落”。

04

管理軟件迎接下一場革命

AI Agent無疑是一場對管理軟件產業的大變革。大會上，徐石從“理念、技術、應用、商業、生態、能力”六大重構分享了他的思考。

傳統的管理軟件在設計理念上過去都是“我代表最佳實踐，我是對的”，今天在設計產品和服務的時候，不再是單一的模式，而是人機共生的邏輯；技術上從過往的代碼驅動到現在的意圖驅動；應用上會被Agent重構，更加智能和易用；商業模式上將按結果付費；生態上也會從過去的“獨孤求敗”走向生態的共贏共享。

過去傳統軟件的流程是相對固化的，需要做參數化配置，但經常會出現沒有定義到的情況，形成斷點。而Agent的特點是通過強化學習，讓其具備了自主規劃、決策和執行能力，能更好地滿足企業的應用需求。而且可以快速搭建，不用等IT部門來開發。

比如常見的問數場景，以前大家覺得不高效和精準，雖然也有很多企業做了拖拽工具，但遠不如直接用自然語言去做數據洞察和分析，給客戶帶來更好的滿足方式。

另外像銷售部門要做商機篩選，以前都是專門安排數據員工去抓取線索，再做整合，然后跟公司產品和區域對齊。這也是Agent能夠很好去輔助員工來做的事情，而且保證了商機的時效性。

其次是對數據的使用，AI能讓數據資產得到有效利用。因為背后需要跟企業內部知識庫打通，能夠把沉睡的數據用活，帶來用戶體驗和價值的提升。

其實從上面的CoMi架構中可以看到，相比于其他廠商推出的Agent平臺，致遠互聯最大的一個特色是多了領域模型。

致遠互聯將過往在協同運營領域積累的經驗和知識訓練出了多個領域模型。大模型因為存在幻覺，致遠互聯很早就在嘗試用一些企業的業務規則，對模型做精調，但效果一般。

但DeepSeek R1出來之后，讓外界看到了大模型在推理和蒸餾上的巨大潛力，也重新激發致遠互聯在思考領域模型在協同運營管理領域的必要性。所以，在CoMi的整個產品框架里，致遠互聯專門將協同運營領域模型放入其中。

致遠互聯的天然優勢在于，過去為數以萬計的企業搭建了流程，這些流程每天都在運行，在收集決策數據，這為AI運行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而當Agent的形式出現之后，與協同運營在過往做的事情天然互補。

“數據規模會成為競爭的優勢。”戴文淵說，以前大量的數據和割裂的應用導致決策效率低，造成大公司病，但大模型時代，數據規模決定了模型的智能度。甚至未來可以基于致遠互聯的產品，度量出一個企業智能化率，也就是流程中的AI占比。

站在生態的角度。因為Agent還是基于數據來工作，而數據在不斷更新，要持續性地做很多數據工程。伙伴可以參與到客戶的數據治理和Agent的定制，能帶來更多的商機和收入。

“而且，現在客戶對智能化有了更深的需求，未來伙伴要持續賺到錢，提供AI的產品和能力會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蔣蜀革說。

與此同時，業內也在思考Agent會給企業管理軟件帶來怎樣的商業模式革新。以前的軟件大部分都是按license或者功能來收費，但未來也可能變成按Token用量來付費，甚至按解決問題的價值來付費。

“都還在嘗試和試錯中，畢竟這還是一個新生事物。”蔣蜀革說。

盛景網聯高級合伙人、人工智能創業孵化器創始合伙人顏艷春則預測，未來十年將迎來千億級智能體的爆發式增長，從軟件工具到AI勞動力（AI員工智能體），從單一軟件到超級平臺（AI超級智能體），而商業模式也將從SaaS到RaaS，開啟按效果付費的新時代。

結 語

從OA到AI-COP，在企業服務市場耕耘了23年的致遠互聯，已經形成了一套自有的方法論和企業管理理念。用徐石的話說，企業管理軟件要以人為中心，其本質是如何去更好地為客戶服務，提升組織的彈性和效率。無論是流程還是組織，歸根結底是人在用，為人服務。

而AI時代，這種理念也在CoMi的logo上得到了具象化呈現。這個logo的構成很有意思，里面有一只長滿觸角的八爪魚和“∞”無窮大的符號，詮釋了AI本身的強大能力，以及與業務結合的想象空間。

但細看會發現，這個logo也采用了人的一個剪影，非常明確地在向外界傳達，致遠互聯始終延續“以人為中心”的理念。

同樣沒有變的是，致遠互聯堅持的“平臺+生態”的戰略。因為在這個狂飆突進的時代，無論技術范式如何演進，最終都需要回歸商業和企業服務的本質。

正如大會上致遠互聯表現出的姿態，活成一束光，讓彼此照亮，眾智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