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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聲界,一句郭德綱的調(diào)侃,竟意外地在知名演員張伯鑫的身上得到了令人唏噓的應驗。郭德綱曾半開玩笑地說:“同行們糊涂啊,把我弄死,你也賣不出票去!” 這句帶著濃厚京味兒的話語,如今在張伯鑫的售票數(shù)據(jù)面前,如一道難以破解的魔咒,沉甸甸地壓在人們心頭。
4 月 4 日淄博以及 4 月 5 日濟南兩場商演的界面呈現(xiàn)出一片刺目的綠色。88 元到 288 元的低價票,在開售長達五天的時間里,竟無一人問津,一張都未能售出。這樣的慘淡景象,與張伯鑫曾經(jīng)的輝煌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張伯鑫,這位頂著相聲大師高英培關門弟子金招牌的演員,其干媽馬貴榮更是在圈內(nèi)擁有教母級別的影響力。在 2000 年初的北京茶館中,他身著大褂,氣宇軒昂地往臺上一站,那股子精氣神瞬間便能點燃現(xiàn)場氣氛,臺下觀眾的叫好聲猶如洶涌的浪潮,幾乎要將房梁掀翻。彼時的他,無疑是相聲界一顆耀眼的新星,前途一片光明。然而,時過境遷,如今在售票系統(tǒng)冰冷的數(shù)據(jù)面前,觀眾用鼠標投出了最真實的反對票,這一現(xiàn)實令人感慨萬千。
對比德云社的發(fā)展歷程,便能更加深刻地體會到張伯鑫如今困境的緣由。德云社在起步階段,也曾經(jīng)歷過一段艱難困苦的時期。2005 年的寒冬臘月,廣德樓劇場內(nèi)冷冷清清,空蕩的空間里似乎都能聽見回聲。但郭德綱并沒有被眼前的困境所打倒,他帶領著徒弟們,在這空蕩蕩的劇場中,一遍又一遍地打磨《西征夢》,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對相聲藝術的執(zhí)著追求,硬是將這個段子雕琢成了傳世經(jīng)典。經(jīng)過十八年如一日的辛勤耕耘,如今的德云社已然今非昔比,商演開票三秒便能售罄,黃牛甚至能將 1280 元的票炒到五位數(shù),且仍有眾多粉絲趨之若鶩。這巨大的轉(zhuǎn)變背后,是無數(shù)個日夜的努力與付出,是對相聲藝術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
反觀張伯鑫,在其演藝生涯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卻屈指可數(shù)。在綜藝節(jié)目上的一句 “我們讓了”,竟成了他廣為人知的 “代表作”。2023 年濟南商演海報上,他的頭銜依舊是二十年前的 “相聲新秀”,這一現(xiàn)象無疑反映出他在藝術上的停滯不前。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在抖音等平臺上,他們可以免費欣賞各種相聲段子,哈哈一笑過后,當真正需要掏錢買票去現(xiàn)場觀看演出時,他們會更加謹慎地衡量演員的實力與價值。在如今這個信息透明的時代,觀眾對于藝術的鑒賞能力不斷提高,他們不會輕易為沒有真才實學的演員買單。
票價的調(diào)整也并非解決問題的萬能鑰匙。以曹云金為例,他在直播間賣力地進行說學逗唱表演長達三個月,線下演出票價定為 188 元,然而即便如此,票房依舊滯銷。這一現(xiàn)象充分表明,觀眾如今已經(jīng)能夠清晰地區(qū)分真功夫與花架子。德云社的成功并非偶然,就連捧哏演員都能開專場,靠的是在長期的演出實踐中積累起來的實打?qū)嵉?“腕兒” 氣,是觀眾對他們藝術水平的高度認可。
相聲園子里流傳著一句老話:“平地摳餅,對面拿賊”,這句話生動地描繪了相聲演員在藝術創(chuàng)作道路上的艱辛與不易。張伯鑫如今面臨的困境,如同揭開了相聲界的一層老底:無論師承多么顯赫,如果沒有能夠立得住腳的優(yōu)秀作品,即便祖師爺也不會輕易賞飯吃。在當下這個娛樂多元化的時代,流量明星都紛紛跨界涉足相聲領域,這無疑給傳統(tǒng)相聲演員帶來了更大的競爭壓力。老觀眾們在選擇觀看演出時,更加注重手中的票錢能否換來真正有價值的歡樂體驗。他們希望看到的是能夠打動人心、技藝精湛的表演,而不僅僅是徒有其名的 “名家”。
遙想當年,馬三立先生撂地賣藝,五分錢一段的相聲,還需要根據(jù)現(xiàn)場觀眾的反映進行即興創(chuàng)作(現(xiàn)掛)。那時的相聲演員,為了生計,為了贏得觀眾的認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而如今,大麥網(wǎng)的數(shù)據(jù)實時更新,每一個數(shù)字都如同一面鏡子,真實地反映出演員在市場中的受歡迎程度,其殘酷程度遠超任何同行的評價。張伯鑫那空白的售票區(qū),就像一面照妖鏡,無情地照出了某些 “名家” 的真實成色:他們到底是真金不怕火煉,能夠在市場的考驗中屹立不倒,還是僅僅是表面鍍金,經(jīng)不起時間和觀眾的晾曬?
看著高興社空蕩蕩的座位圖,郭德綱那句樸實而又深刻的話語 “觀眾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不禁在耳邊回響。當 288 元的票都無人問津時,那些還在忙著論資排輩、忽視藝術創(chuàng)作本質(zhì)的同行們,是否應該靜下心來,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我們真的對得起那些愿意掏錢買票支持我們的 “爹媽” 嗎?這不僅是對張伯鑫個人的警醒,更是對整個相聲界的深刻反思。相聲藝術要想在新時代煥發(fā)出新的生機與活力,演員們必須回歸藝術的初心,用心打磨作品,用真誠打動觀眾,唯有如此,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續(xù)寫相聲藝術的輝煌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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