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在前天發布了《1967年,秦基偉在京西賓館大罵蕭華,蕭華有口難言,只好一笑了之》一文到“覃仕勇說史”上,文中講到,1967年,昆明軍區司令員秦基偉受到了造反派的迫害,家被抄,一時無處安身。幸好,周總理得知了此事,派飛機將他接到了北京,安置在京西賓館,保護起來。
說起這個京西賓館,可是一個頗有故事的地方。
它地處天安門以西五公里處,籌建于1964年1月。
最初定名為“八一飯店”,性質為軍隊招待所,不對外營業,專供接待國外軍事代表團及軍委內部召開會議所用。
其一期工程于該年9月1日完工后,軍委秘書長羅瑞卿將之改名為“京西賓館”。
京西賓館建得是如此之高大寬敞,中央委員多喜歡下榻其中,久而久之,成為了召開中央會議的地方,則其政治意義就重大了起來。
又由于它是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的下屬單位,則在“十年”動亂時期,又成為了許多在地方和軍隊受到沖擊的干部前來避風遮雨的地方。
根據許世友的秘書李文卿所著《近看許世友:一九六七——一九八五》一書的記載,“十年”動亂之初,南京軍區的杜平政委,以及韓先楚、皮定均等大軍區司令員受到沖擊,都先后住進了這里。
每天,各地的造反派前來抓人,熙熙攘攘,喧騰不息,雞犬不寧。
這些開國將軍在“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嚴格要求下,苦不堪言。
不久,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受到了沖擊,也住進了進來。
這下,大家都有了主心骨了。
皮定均直言不諱地說:“老許,我們現在虎落平陽,一點兒法都沒有,你來了,我們都聽你指揮,跟他們斗。”
許世友一咧大嘴,說:“咱們這一幫人,什么樣的槍林彈雨沒見過?早在鬼門關前走過幾十個來回了,只要湊在一起,就不愁對付不了他們!”
話是這樣說,很快,南京“造反派”就尾隨來到了北京,堵在了京西賓館外面,嚷著要進來抓人。
負責京西賓館警衛的衛戍區部隊拼命阻攔。
樓上的皮定均等人感覺到兇多吉少,讓許世友趕快想辦法。
許世友略一沉吟,想出了一計,要求各人把隨身的秘書、參謀以及和樓層的服務員都集中起來,分別把守在各個樓梯口,人人手持熱水瓶,只要“造反派”敢往樓上沖,就往下倒開水。
許世友一揚眉頭,幽默地說:“我們可沒有違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規定哈,只是倒了點開水,倒了點開水而已。”
許世友的話,說得大家開懷大笑,愁云一掃而空。
皮定均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勁地朝許世友擠眉弄眼,說:“老許,真有你的!咱們這個戰術,對外界宣傳,就是不小心倒了點開水,在咱們內部,可稱為‘水雷彈戰術’哩!”
許世友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許世友有隨身帶槍的習慣,向來是槍不離身,即使睡覺,槍也塞在枕頭下。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槍,拔了出來,揮舞了幾下,又看見賓館里有電話,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便抓起了電話,向周總理報告,并請轉報毛主席,說:“總理啊,造反派步步緊逼,追我追到京西賓館,鐵了心要抓我,這真是欺人太甚。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今天下定決心了,誰敢抓我,我就向誰開槍!”
周恩來一聽,急了。
他了解許世友,知道許世友天不怕,地不怕,說到做到,生恐鬧出了人命不好收場,趕緊讓傅崇碧會同徐向前一同前往京西賓館做雙方的工作,同時,向毛主席做了報告。
毛主席也指示關鋒到賓館去遣散“造反派”。
如此一來,事件被制止了。
許世友等人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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