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的財路
文/王恒輝
垃圾食品一般都特別好吃,衣冠禽獸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
孫少亮甩掉了很多對手,最終追到了西門,新婚之夜,孫少亮給她剝殼去骨之后問;
“娜,那么多人追你,為啥你都沒答應,卻偏偏嫁給了我?”
西門臉上浮上菟絲花般的淫笑。
“你比他們都好。”
“我哪里好呀?”
西門低著頭說;
“追我的那些小伙里,只有你睡覺不打呼嚕。”
啊,孫少亮大吃一驚。
孫少亮是當地的首富,這畜生除了人事不干,其他什么缺德事都干,就連他娶的老婆都姓西門。有人說,整個老孫家沒一個好人,這話表面看似很偏激,事實上沒有一點冤枉他家的成分。
孫少亮他爹孫大麻子,在日偽時期是井下的把頭,對礦工又狠又毒,文革中被造反派灌了三大瓶醬油,文革剛一結束他就去西天享福去了。老孫婆子也不是什么好鳥,解放前是妓女領班,缺德事也沒少干,這王八蛋兩口子,還有點郎才女貌的勁。
老孫家幾代人的媳婦都不丑且很狷介,只是他家祖祖輩輩的習俗似乎都離不開的性。孫少亮那個肥碩的腦袋總是泛起陰鷙的賊光,因為和他媽不干凈,被革命群眾舉報后,被造反派打的三個多月起不來床。
老孫家這哥倆沒一個好東西,臼頭深目的老雙球是一眼既穿的惡魔男,他一輩子只做兩件事,第一件事蹲監獄,第二件事是硬把親妹妹的肚子搞大了。西門嫁到老孫家之后,用她那無畏的行事作風,大義凜然地改變了老孫家傷風敗俗的惡劣之風。
女人,因為淫蕩所以迷人。
西門很能干也很前衛,還長了一副奸詐的頭腦,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當然包括她那個恬不知恥的小叔子。她不但收獲了滿足,同時也用此法在市場上收獲了額外的金錢與商機,這個人從不吃虧,一吃虧就撒潑,她用脫褲子耍賴的損招征服了男人的同時,也讓“倒煤小浪婦”的外號臭名遠揚。
老雙球是這樣評價他嫂子的:
“這又騷又浪野娘們兒,只要你有用,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盡管老雙球在她身上沒少占便宜,可他對這位能掙錢又能干的嫂子還是羨慕嫉妒恨,再看看自己,經常是輸的清皮耷拉膀子,萬般無奈到嫂子家偷點雞蛋還被告了狀。
孫少亮鼻高而不對稱,鼻子尖往上翻,長這種鯽魚嘴的人屬于勞碌命,多陰狠、狡詐。由于他在意識扭曲的家庭長大,從而導致成年后對人性的自暴自棄,他臉上的橫肉松弛了,這使這頭野獸上看像頭豬,下看像頭驢。
這哥倆在當地都是名人,面目可憎的老雙球盡管家境一般,他卻吃得油光滿面,尤其那張紅乎乎的臉,就像剛射完精的龜頭,不但泛著流氓特有的油膩,還呈現著親妹妹屈辱的童貞與難言。
孫少亮表面上對這個又是小偷,又是賭鬼又兼地痞的弟弟畢恭畢敬,其實他暗藏除掉他的欲望,只是時機還不成熟,因此他把自己偽裝的很親熱,而那顆心卻蜷縮在為家除害的計劃里。
孫少亮和姐夫胡慶杰推杯換盞,上指天,下指地的發誓,神神秘秘地一臉正經。
老孫婆子連續好幾天晚上,都夢見小兒子老雙球全身濕漉漉地喊冷,她也沒當回事兒,只當這畜生又耍錢去了,可一個多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盡管老雙球沒少打她這個媽,沒少侮辱、侵犯她,可她還想著這個混蛋能浪子回頭。
老孫婆子絕不會想到,她的寶貝兒子早已命喪黃泉。為了最小的妹妹不再讓這個流氓糟蹋,也為了自己的家,孫少亮伙同姐夫胡慶杰把老雙球灌醉,弄死后把死尸丟進河里,從此這只骯臟的食腐動物從人間蒸發。
誠如一位西賢人所說:正經的年代產生嚴肅的人,狂悖的歲月產生荒唐的事。
很久之后修橋時,在河里發現了一具男尸,身上爬滿了田螺。老孫婆子一看是兒子老雙球嚎啕大哭,從此之后她再也不吃田螺了。
喊疼的不一定是處女,但勾引男人的一定是婊子。
西門像病毒一樣,向勤勞致富的美譽中注射了色情素毒。一個成功的男人往往要付出畢生的精力去奮斗,而一個所謂成功的女人,只要把褲子一脫就夠了,因此有哲人說:
能在糞坑里混的風生水起的人,不是鱖魚,而是蛆。
八十年代那會兒,人們對經濟發展的理解還不是很通透,而西門這個沒有多少文化的軀體,背著一份淫蕩的貪欲,在面包和生活之間利用軀體尋找到了突破口,別看她歲數不大,可會充分利用女人的優勢,掌握一套捕獲男人的詭計。
歲月款款而來,我們從容以待。與肉體貧困相比,精神貧困更可怕。
西門的大腦新潮而不僵化,在她看來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有興趣,那張不知被多少張嘴親過的臉上不時流露出一抹功成名就的喜悅,她把可恥的勾當作對事業的追求,她的淫穢玷污了當地的煤炭市場。
西門表姐就是當時很有名氣的,各大報紙爭相恐后報道的賣淫女弓長張。在污水中泡大的西門不但周身散發著銅臭,還有市井無賴般的金錢至上的思想,因此賺錢便成了她此生,此世的永恒主題。
西門天生做雞的料,淫蕩下流至極,恬不知恥直至,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賢惠,血管里卻流淌著娼妓的血液,當她把赤條條的胴體擺到男人面前時,同時也把人性的丑陋敞漏無疑。
說起來這一切,還是孫少亮用偷東摸西的臟手,為她追求金錢的貪婪注入了第一針強心劑。性賄賂,雖說西門不是中國第一人,可她卻是新時代風騷,前衛的弄潮兒,孫少亮是罪不可恕的始作俑者。
作為女人的禮義廉恥從她身消失了,她不光為了金錢脫衣,也讓勤勞致富這個詞背上淫蕩的惡名,西門的求財之道上灑滿了各種男人的精液,她小姑子說:
“上帝為人類注入尊嚴時,這騷女人掉茅房里了,是我大哥孫少亮把她撈出來的。”
誰知話音還沒落地,老孫婆子反駁了。
“能掙錢,就是能耐。”
老孫婆子出身妓女,她的話總是有一個濃重的風塵味,難怪她兒子老雙球獸性發作的時候,連親妹妹都不放過。
西門在最早缺錢的時候,特別的她就動了向金錢投降的念頭,一個貪婪的女人是不會在意理論和輿論的。她經常同任意一位用得著的男人融為一體,全身心地投入快樂的發財夢中,這是雙贏,既能收獲快樂又經濟實惠。
從謾罵到栽贓嫁禍與人,一向應心得手的西門,別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勁頭。西門家最早買了拖拉機,她家用拖拉機倒騰煤炭,因此他有個外號,倒霉小浪婦。
有時沒有合適地方搞,她就在駕駛室里賣淫,她用這種勾勾搭搭,又強拉硬拽的方法賺的盆滿缽滿。
從針眼大的領班到屁眼大的隊長,她都是面面俱到,只要你有用她就不放過。這個淫蕩女魔頭腦子里塞滿了賭徒似的偏執,魔鬼和天使的特征同時在她身上體現,她成了動物世界里撅屁股就干的動物。
西門對用得著的人都袒露著無限的嬌媚,徐萬福總叫她西門小阿妹,他的肢體語言證明他是喜歡她的。在他倆的打情罵俏里,總回蕩著動物交配時那有聲有色的漣漪,徐萬福不但會玩還很會說:
“阿妹,我沒時間給你買禮物,送你幾千萬的精子吧。”
“討厭。”
嬌羞的西門擺出一個讓男人魂不守舍的姿勢,并柔柔地錘了他一拳。
“你這樣粗魯的急不可耐,屬于目的不純的侵犯。”
哈哈哈……
徐萬福美的前仰后合。
徐萬福是煤礦的的宣傳干事,根據他和西門在拖拉機上偷情這件事,經過提升之后寫出了一部性愛小說《曼娜回憶錄》,后來他覺得此名過于直白,于是他就改為《少女之心》,沒想到這部手抄本遺失后,一下子風靡全國。
孫少亮出生的環境不好這不是他的錯,他媽出身妓女,在那個注重成分的年代,能說上媳婦就燒高香了,誰管她純不純,能生孩子就行。他是個精力充沛的文盲,對于非處女這個詞不是不明白,飛處女?扯淡,你讓她飛一個我看看。
許多人不明白,還不富裕的社會上竟然滋生了這樣骯臟的肉體關系,她畢竟是拜金女,她可已將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每一次溫柔和微笑都標上價錢,沒有錢沒關系,可以拿煤炭和權利來交換。
西門的生意越做越大,從一開始的起步的拖拉機,到房地產生意,她發了,成了暴發戶,掙了老鼻子錢了。當地人對她都很客氣,沒一個人敢喊她破鞋。“財發狠心人”這句話成了她家的真實寫照。
雖然她的身體被一些男人深入了,但她總說自己的靈魂是清白的。她沒有豬的形象,但是她有豬的氣質和胸懷。然而,西門才幾歲的女兒遭到老流氓趙世剛的猥褻,這算不算老天對她的懲罰哪?
西門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普通的人若遇到這樣的事,勢必會身心受傷,然而她卻像沒事一樣,仍深深埋頭與她的壟斷中,在她面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她前進的步伐。
通常,每一個內心強大的女人背后都有一個讓她成長的男人,倒轉了沙漏,不見得可改寫春秋。
(本文系水緣微小說(ID:sy_wxs)原創首發,作者:王恒輝)
作者簡介:王恒輝,67年生人,原籍吉林,82年遷入內蒙。中國散文家會員,作品刊登于《中國散文家》,《現代作家》,《萌芽》,《通遼日報》等,出版過《歲月深沉》、《科爾沁文萃》、《我和草原有個約會》等。寫散文;是祭奠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同時感嘆多舛的人生。寫小說;是在弘揚真、善、美、的同時,鞭撻欺凌善良者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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