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記憶·老專家口述歷史
“心記憶·老專家口述歷史”是心血管博物館精心打造的特別欄目,專為慶祝心血管健康聯盟成立十周年而設。該欄目誠邀百位心血管領域資深老專家進行歷史口述采訪,以完整稿件形式發表出版,讓這些珍貴的歷史見證和醫學智慧得以廣泛傳播,為行業發展提供寶貴參考。
本文為『心血管博物館』整理原創內容
(全文共約 6800 字,閱讀約需要 15 分鐘)
編者按:黃定九教授,我國心血管醫學的開拓者與見證者,從戰火紛飛的年代走來,以六十余載行醫路詮釋了“醫者仁心”的真諦。曾任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仁濟醫院心內科及心血管研究室主任,他不僅在臨床一線救死扶傷,還在科研創新方面取得了可喜成就,特別是在國內率先開展射頻消融術治療心律失常。
從圣約翰大學到密歇根大學,從中醫求索到現代實驗室,黃定九教授融合中西醫學知識,著述育人,為我國心血管醫學的發展和人才培養做出了重要貢獻。我們有幸采訪了這位德高望重的醫學前輩,聽他分享自己的行醫歷程與心得。
博物館館藏·黃定九教授紀念冊
顧:黃教授,您1932年出生于上海,請談談您的童年與家庭對您的影響。
黃定九:我出生在1932年1月27日的上海中德產科醫院,那正是日軍發動淞滬戰爭侵華前夕。我父親是著名攝影家,曾為救濟東北難民舉辦攝影展。淞滬戰爭爆發后,他與親友自籌資金辦起傷兵醫院救護抗日戰士。日軍進占上海后,父親和伯父拒絕與日寇合作,主動停辦了家族的《時報》[1],并將印刷機拆開分散,不讓落入敵手。
孫中山、蔡元培先生為《時報》題寫寄語
母親常教導我:“做人要有志氣,要正直,不要吹牛拍馬。”父親則給我講祖先的故事,如《二十四孝》中的黃香[2],戰國時期的春申君黃歇[3]等。這些故事讓我從小就希望將來能對國家有所貢獻。
顧:您的學生時代是怎樣度過的?當時的教育對您產生了什么影響?
黃定九:我小學就讀于上海私立覺民小學,那是一所很好的學校。那里的老師們有嚴肅的,有慈祥的,但對小朋友都非常負責。我特別懷念葛佩英老師,她的英語發音非常好聽,以致我在1983年第一次到美國時,有些外國人都認為我的英語是在國外學習的。
民國時期·上海私立覺民小學校徽
中學時期在上海南洋模范中學讀書[4]。南模以師資強、功課緊、水平高而聞名,但老師們并不布置大量作業,而是注重講課的透徹分析,幫助學生掌握原理,啟發興趣和好奇心。這種教學方法為我打下了堅實基礎。
1949年,我考入圣約翰大學理學院醫預科。圣約翰大學校訓是孔夫子的格言“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學校要求自修、自立、自治的學習方式,培養自力更生的性格和集體精神。在專業方面,學校對基礎知識要求扎實,對知識面和興趣要求拓展,對學術要求眼界開闊,對思維要求靈活。這些理念深深影響了我。
圣約翰大學校徽&校訓
1952年院系調整,圣約翰大學醫學院與震旦大學醫學院、同德醫學院合并成為上海第二醫學院。我在二醫學習了三年,到1955年畢業。其中最后一年在上海第二勞工醫院[5]實習,訓練十分嚴格。實習醫生工作極忙,每天要做到半夜一、二點鐘。一年后我從上海第二醫學院畢業,開始了漫長的醫師生涯。
顧:您曾說“醫生是永遠學不完的職業”。在職業生涯中,您有哪些關鍵的學習經歷?
黃定九:作為醫生,我有三次集中學習的重要經歷,現在也可以理解為繼續教育。第一次是1962-1967年,考取黃銘新教授[6]的在職博士研究生。黃教授教導我要廣泛掌握臨床知識,他告訴我,要廣泛掌握臨床知識可參閱《MEDICAL CLINIC OF NORTH AMERICA》,學習經典臨床論著可參閱《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了解基礎醫學科研可參閱《NATURE》。這在很多方面幫助我開展醫教研工作。他還告訴我,看書遇到生字一定要查詞典,這促進了我工作的嚴謹性。
黃銘新教授
第二次是1983-1984年,我獲聯合國世衛組織資助,進入美國密歇根大學醫院進修一年,師從J.Duff教授,學習老年病科、心內科和呼吸科的臨床醫學。在那里,我參加查房和病例討論,學習了醫教研模式。我有幸見證了當時心血管介入治療的起步,如經皮導管冠狀動脈擴張術、瓣膜狹窄的擴張術等先進手術。臨近結束進修時,我還向剛剛報道世界首例經皮導管消融室上性心動過速的Morady[7]教授請教學習,這為我日后在國內率先使用射頻消融奠定了重要基礎。
黃定九教授與導師J.Duff教授、護士長合影
顧:那第三次重要學習又是什么呢?
黃定九:第三次重要學習是向三位名中醫學習。賀蕓生與丁濟南二位老師屬于孟河丁甘仁學派[8],曹惕寅老師則為蘇州御醫曹滄洲[9]后代。我從他們那里學習了中醫四診八綱與辨證論治,同時以現代醫學的視角與之結合,吸收各派之長,提高了治療效果。
例如,在許多疾病面前,祖國醫學是一個寶庫。銀杏葉能防治心腦血管疾病,丹參能治心腦缺血,黃芪能改善蛋白尿并提高免疫力。有人認為中西醫的病理機制看法常有抵觸,但其實不盡然。如動脈粥樣硬化,西醫認為與脂質代謝紊亂和炎癥有關,中醫早就提出"肥人多痰"、"痰多生火"的觀點,兩者本質上是接近的。
顧:作為臨床醫生,您如何看待醫患關系?有什么難忘的醫患故事?
黃定九教授參與國際會議期間
黃定九:自從醫學院畢業到現在已經有60多年了,我接觸過許多病人。在病人面前,我總是同情他們,因為我是他們的“保護神”。作為人與人之間,我是他們的朋友。
記得有一次在門診,一位船員帶著孩子來找我,向我深深鞠躬,告訴我六年前我曾用十幾元錢的藥治好了他孩子曾花費幾千元未能治好的病。他特地從新疆天山帶來一支雪蓮花表達謝意。他沒留下姓名就走了。這朵雪蓮花雖然現在花瓣早已凋零成碎屑,但我一直將它放在精致的玻璃缸內珍藏,因為我覺得醫患之間的感情是永恒的。
珍藏多年的天山雪蓮
有時在某地遇到不相識但面熟的人,他們會說:“你曾治好我的病,謝謝你!”或“虧得有你黃醫生,才有我的命。”這些話讓我感到人生充實。
顧:您能否分享一兩個令您印象深刻的搶救案例?
黃定九:至于難忘的醫療經歷,我印象最深的有幾例:
第一例是我做第一年住院醫生時,去昆山縣血防站救治一名注射銻劑后出現嚴重黃疸的病人。雖然我們竭盡全力,但病情始終未見好轉,黃疸一天天加深。正當大家一籌莫展時,患者忽然在半夜排出大量小便,此后黃疸一天天減輕,最后痊愈而歸。這讓我領悟到,除了醫術外,醫生還需要耐心、毅力和希望,幫助病人發揮身體潛力,挺過最危難時刻。
上世紀60年代上海青浦縣治療血吸蟲病照片
還有一例令我難忘的是一位77歲的急性心肌梗死患者,并發了心衰、房顫、室顫、停搏、呼吸窘迫癥等多種險惡情況。經過我們團隊的不懈努力和科學決策,患者最終康復出院,此后又生活了九年。《解放日報》、《文匯報》、《廈門日報》都以“救活七十七歲罕見重危病人”為題進行了報道。全國政協鄧穎超主席和肖克上將都對此表示贊賞,因為患者是一位起義將領,臺灣方面認為此病此時必死無疑,而我們卻把他救活了。
黃定九教授與搶救組成員,包括:鄭道聲、陳潤芬等
顧:您在搶救過程中獲得了什么經驗和啟示?
黃定九:搶救就像作戰,首先要全面觀察,及時發現問題,及時搶救。搶救中出現的矛盾很多,要分清主次,重點解決主要矛盾,同時顧及次要矛盾。病情發展中,矛盾性質會轉化,治療方法也需不斷調整。
治療要按常規,但不能全按常規。常規對應的是疾病的一般規律,而危重病人情況險惡多變,特殊規律的出現機會很多,所以要把常規和當時特殊性綜合考慮。例如上述病例中,我們證實了ARDS與心衰可以并存,并成功采用PEEP救治。
顧:您在教學方面有什么心得?如何培養年輕醫生?
黃定九:在教學醫院工作,教學是重要任務。作為教師,既為國家培養人才,也充實自己。通過教學,可以增加知識,整理經驗,編寫教材,鍛煉演講能力。
我剛開始講課時,為了懂得教學之道,先向《毛選》請教,學習方法論。為了講得通俗易懂,我在家備課時請母親做“學生”聽我講課。因為她毫無醫學基礎,如果她能聽懂,那就算是講得通俗易懂了。為了能講得生動有趣,我還專門研究了世界著名演講學習如何鼓舞人心,甚至去聽“評彈、說書”學習敘事技巧。
新中國第一本《毛澤東選集》第一卷
在課程內容上,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幫助學生弄清概念和核心,理解疾病的特點和個性。學生應當了解某種疾病屬于哪種分類,這種類型與別的類型有何區別,而在同一類型中它又與其他疾病有何不同。還要理解疾病能夠致病、致殘或致命的關鍵是什么,以及診斷、治療和預后的關鍵。如果學生把這些問題都弄清楚了,將來診治疾病時思維就會清晰,不會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查房教學是臨床醫學學習的極好機會。我常要求年輕醫生用10句話概括病情,這不僅能讓重要信息不遺漏,也能檢驗他們是否真正理解了病情發展。通過這種方式,上級醫生能了解年輕醫生的觀察能力、分析能力和診療水平。
顧:您編寫過哪些重要醫學著作?
黃定九:我主編的著作并不多,就《老年病學》、《名院名醫系列——心血管內科特色治療技術》、《內科理論與實踐(新版)》和《內科疾病影像學與內鏡圖譜》。這些書籍涵蓋了老年病學、心血管治療技術、內科理論實踐和影像診斷等領域,旨在與同行分享學術經驗,推動醫學發展。
黃定九教授的部分主編著作
顧:看的出來您不僅僅是一位心血管專家,那您在科研領域有哪些主要方向的探索?
黃定九:我的科研主要涉及四個領域:呼吸病學、心血管病學、臨床免疫學和老年病學。早期工作是用“蘇合香丸”治療頑固性心絞痛,當時沒有搭橋手術,無法放支架,我和老中醫賀蕓生一起嘗試用中藥蘇合香丸治療,取得了好效果。這開啟了用“芳香開竅藥物[10]”治療冠心病、心絞痛的研究方向。
在呼吸系統研究方面,我們探索了用過期麻疹疫苗提高慢性肺心病患者免疫功能的方法,將5年存活率從50%提高到77%,獲國家級成果獎。我們還研發了免疫增強藥物“核酪”,創造了呼吸機報警系統等。
在心血管研究方面,我們進行了三/四維超聲心動圖的臨床應用研究,研究了體外反搏對冠心病的影響,探索了心肌膠原網絡重構的機制等。
顧:我們都知道您是國內率先將射頻消融術運用到臨床的專家之一,請詳細介紹一下您在射頻消融術方面的開創性工作。
黃定九:可以說我們最引人注目的成就是開創了根治快速性心律失常的經皮射頻導管消融手術,這項技術是心血管介入治療領域的重大突破。
首例射頻消融術使用的射頻儀(左)和電刺激儀(右)
快速性心律失常是常見心臟病,癥狀是心律極快,可引起心悸、無力、暈厥,甚至休克和死亡。長期以來,藥物治療只能對癥,副作用多,無法根治。1983年,美國醫生Morady教授首次用經皮電極導管直流電消融來阻斷異常通道。
Fred Morady教授
回國后,1986年,我和陳潤芬教授[11]在國內首次成功實施這項手術,治療了陣發性室上性心動過速。《中華內科雜志》評價這一技術“為我國的心律失常治療領域內開闊新途徑”。但直流電消融有一定風險,容易造成心肌損傷和穿孔。
2000年黃定九、李庚山、黃從新、陳潤芬教授合影
九十年代初,我們得知美國開始使用射頻能源作為消融能源,比直流電更安全。我立即與陳潤芬、程步遠合作,將外科射頻刀改造成經皮射頻導管,開創了中國的射頻消融術。射頻能源對心肌造成的損傷較輕,同時阻斷異常通道非常有效,大大推廣了這項技術。
這項成果獲1993年上海市科技進步獎。如今,我國射頻消融術每年超過5-6萬例,室上速的治愈率達98%,特發性房顫的成功率達81%。2011年,中國心律學會授予我“中國心臟電生理杰出貢獻獎”。
顧:在開創射頻消融術的過程中,您遇到了哪些困難?如何克服的?
黃定九:開創這項技術面臨多重挑戰,首先是設備問題。當時國內沒有專用射頻消融導管,我們必須自行改造設備。我們將外科射頻刀創造性地改造成經皮射頻導管,這需要精細的技術調整和反復測試。
其次是技術掌握。射頻消融是一項精細操作,需要精準定位異常通道并施以適當能量。我們從零開始學習,通過不斷實踐和總結經驗逐步完善技術。
第三是安全性考慮。我們必須確保這項新技術對患者安全有效。我們制定了嚴格的操作規程和安全標準,逐步建立了完善的技術體系。
顧:您如何看待科研工作的意義?
黃定九:做科研要有勇氣和信心,困難面前不要放棄。要樂于協作,善于跨領域合作,如醫生和病人合作、中西醫合作、醫學與理工科合作等。
黃定九教授擔任上海仁濟醫院心內科主任時期科室醫生名單
2016年黃定九教授、陳潤芬教授、何奔教授合影
我要求團隊:“假設我們有8個人,如果綜合能力是4+4=8,那是極為平常的工作。如果是4*4=16,那就非常好了。要是4+4<8,那我們就是窩囊廢了。”團隊有共同理想,很團結,工作才有成績。
多年來,我們團隊也是不辱使命,獲得了全國科學大會國家級成果獎、聯合國技術促進系統發明創新科技之星獎、國家教委科技進步獎等多項榮譽。
黃定九教授參與博士研究生論文答辯
顧:作為一位醫學前輩,您如何看待中國心血管醫學的發展歷程?
黃定九:中國心血管醫學從建國初期的基礎薄弱,發展到今天趕超國際水平,走過了太多不平凡的道路。早期我們主要學習蘇聯經驗,后來逐步吸收國際先進理念和技術,并結合中國國情創新發展。
射頻消融術就是中國心血管醫學自主創新的典型案例。我們不僅引進了國際先進理念,更進行了技術改造和創新,使中國在心律失常治療領域走在了世界前列。這種“引進-消化-創新”的模式值得推廣。
近年來,我國心血管醫學在基礎研究、臨床技術、設備研發等方面都取得了長足進步。我相信未來中國心血管醫學將為世界醫學發展做出更大貢獻。
顧:黃教授,您除了治療病人,也曾經歷過作為患者的角色。這些親身經歷對您有什么影響?
黃定九:是的,雖然我大部分時間是醫生的角色,但近些年也當過幾次“病號”。我在2012年經歷了腎結石腎盂積水手術,2013年做了肺癌手術,2014年接受了前列腺手術,還計劃做白內障手術。每一次生病都是一次學習的機會,它提醒我們身體的脆弱性和生命的珍貴,也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醫學信念。
顧:最后,能否請您展望一下醫學的未來發展方向?
黃定九:這個我有很多思考,其實疾病的變化本質上就是生命運轉機制量變與質變的關系,現代醫學正在從宏觀走向微觀,從器官到細胞再到分子,我們對生命運轉機制的理解越來越深入。
其次是隨著技術進步,醫學與信息科學、人工智能等領域的結合越來越緊密,這將徹底改變醫療服務的模式。
最后是免疫學、干細胞學、遺傳學和臨床基因學的發展。這些學科正在迅猛發展,將為許多過去難以治療的疾病帶來希望。
作為醫生,我們要不斷學習新知識,掌握新技術,同時不忘醫者仁心的初心,為患者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醫學是一門永遠需要學習的學科,而醫生則是永遠在路上的行者。
簡 介
黃定九,教授,曾任上海交通大學仁濟醫院主任醫師與博士生導師,心內科主任與心血管研究室主任,上海第二醫科大學老年病研究室主任與慢阻肺研究室主任。上海市教委心血管病重點學科帶頭人。中華醫學會專家委員,中國保健醫學會心臟學會副主委。中華醫學會介入性治療研究會副主委。中國老年學學會心腦血管病資深專家委員會會員,上海醫學會心血管專業委員會委員。《中華心律失常學雜志》副主編,《中國心臟學雜志》副主編。《心功能雜志》副主編。
注釋
[1]《時報》于1904年6月12日創刊于上海,是保皇改良派在戊戌政變后創辦的第一份報紙,主要創辦人是狄楚青,報紙成為康有為、梁啟超在國內重要喉舌。1921年,由黃佰惠(黃承恩)接辦,1939年,因上海淪陷停刊。
[2] 黃香,東漢時期著名大臣,歷任尚書郎、左丞、尚書令,以黃香為父扇枕溫衾的孝道而聞名于世。
[3] 黃歇,中國戰國時代政治家,楚國黃邑人。楚考烈王時期官至楚國令尹,和平原君趙勝、孟嘗君田文、信陵君魏無忌合稱為“戰國四公子”。
[4] 上海市南洋模范中學是中國人自己創辦的最早的新式學堂之一,創建于1901年,其前身是南洋公學附屬小學。
[5] 上海第二勞工醫院創建于1948年,現上海市楊浦區中心醫院。
[6] 黃銘新(1909-2001) 廣東惠陽人,內科學家,上海仁濟醫院院長,1934年畢業于上海圣約翰大學醫學院,1939年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醫學院取得博士學位,上海仁濟醫院心內科創始人。
[7] Morady 全名 Fred Morady,曾任美國密歇根大學醫院臨床電生理服務主任,長期從事心電生理研究工作,80年代率先開展經導管消融術。
[8] 孟河流派是我國著名的中醫醫派之一,最早可追溯到東漢三國時期,孟河丁氏醫學造詣最深的是丁甘仁(I865-1926)。
[9] 曹滄洲(1849-1931),江蘇蘇州人,清末知名中醫、御醫,多次為光緒、慈禧治病,故居現位于蘇州市瓣蓮巷曹滄洲祠。
[10] 芳香開竅藥物 常用藥物包括:牛黃、冰片、蘇合香、麝香等。
[11] 陳潤芬 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仁濟醫院心內科教授,與黃定九教授合作率先在國內開展了消融術治療室上性心動過速,為我國電生理治療的迅速普及發展起到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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