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記不太清了,好像某位作家用過這個題目作之為序,也可能是老楚同志自己也用過。沒有興趣去翻閱過去的出版書籍了,如果自己為自己寫的序言,自己都記不清了,倒不如徹底的忘卻。魯迅先生《朝花夕拾》》:
我怎么做起小說來?——這來由,已經在《吶喊》的序文上,約略說過了。這里還應該補敘一點的,是當我留心文學的時候,情形和現在很不同:在中國,小說不算文學,作小說的也決不能稱為文學家,所以并沒有人想在這一條道路上出世。我也并沒有要將小說抬進“文苑”里的意思,不過想利用它的力量,來改良社會。
現在卻是大相徑庭,小說不僅算為文學,而作小說的完全可以稱為文學家,而且,還能獲諾獎,居廟堂之高可以超過《試看今日之蔣介石》的詩人郭沫若,但卻幾乎沒有了改良社會的功效,不能不讓人遺憾。
昨天,老左同志春和先生問我有沒有出版長篇小說的渠道。善于發現真相,而接近真理老左先生,或許有王世貞化名蘭陵笑笑生而作《金瓶梅》的興致了。盡管屢次被列為禁書,卻是屢禁屢彌,屢彌屢禁,畫骨西門慶本領,非現在所謂作家言或莫言,平凹淺淺而能及之。最起碼也類似與其毗鄰而隱的刀而登,如寄老楚同志的《舊山河》。《舊山河》也好,《新天地》也罷,只要作起來,至少多少也有點使刀的耍棍,方孝儒臺州式的硬氣。
偏偏往下對話多少讓老楚同志有點失望,老左同志是想為江蘇一美女作家作嫁衣,如這幾天老楚正在為四川一位學者《中國青樓史》尋找出版社。編輯曾偷偷告訴我,可否將青樓二字,改為其他不怎么刺眼的文字。青樓,不是廈門紅樓,也不是妓院的專屬名詞,就是秦淮名妓柳如是,在一代學人陳寅恪先生筆下,也要遠比江南名士,欲投江時又怕水太涼的錢牧齋,多見鐵骨錚錚。難怪乾隆皇帝把錢謙益從《貳臣傳》的甲等降為乙等,乃是人之常情。做貳臣都做不到甲等,不能不是一個人人格的悲哀。柳如是雖居青樓,仍有臺州式的硬氣,而青樓史上如若柳如是杜十娘者,何只一人?威武不能屈,男子漢大丈夫遜于弱女子時,無論如何不能不說是一個民族的悲哀。所以,《中國青樓史》有其特定的歷史價值,如老左同志推薦的小說,肯定有其潛在的價值,只是出版潛規則太多,一個書號就差不多五萬,那里有什么稿費可言?其實,也蘭陵笑笑生著《金瓶梅》,那時并不存在出版社,估計也不知道稿費是什么勞什子,所以,也就不在意什么稿費不稿費了。
沙翁說,一切過往,皆為序章。老楚同志不懂小說,也沒看過幾本,《金瓶梅》也僅僅是淺嘗輒止。這幾天異想天開,也想學學柔石,使刀的耍棍,偶爾也耍出一兩篇小說模樣的文字,類似魯迅先生《一件小事》,反省自己,改良自己,其實就是改良社會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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