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趙秀蘭，今年五十八了，初中畢業，在南方一個小縣城里生活了一輩子。老伴兒五年前走了，留下我和兒子李明。兒子從小就聽話懂事，可自從娶了媳婦王麗，家里就沒安寧過。

我在一家紡織廠干了一輩子，退休金一個月三千多，加上老伴兒走后留下的四十多萬存款，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這錢，我原本是打算留著養老的，畢竟年紀大了，誰知道以后會生個什么病呢。

兒子和媳婦結婚五年，一直住在我們老房子里。老房子雖然不大，但住習慣了，也舍不得搬。可媳婦王麗總是嫌棄房子舊，說住著不舒服，想換個新房子。

一開始，我也沒太在意，覺得小年輕嘛，有點想法很正常。可后來，王麗就開始明里暗里地跟我要錢，說換房子差個首付，讓我資助一下。

02

第一次聽到王麗這么說，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我試探性地問她：“麗麗啊，換房子是大事，你們自己攢了多少錢啊？”

王麗撇撇嘴，說：“媽，我們剛結婚沒幾年，哪有那么多錢啊？再說，現在房價這么高，靠我們倆的工資，猴年馬月才能攢夠首付啊？”

我心里有點不舒服，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麗麗啊，媽知道你們不容易，但媽這錢也是辛辛苦苦攢下來的，要留著養老的。這樣吧，你們先自己攢著，媽也盡量幫你們存點，等攢夠了再說。”

王麗聽了，臉色不太好看，嘟囔著說：“媽，你這也太摳門了吧？兒子都結婚了，你還這么防著我們！”

我聽了這話，心里更不是滋味。我這哪里是防著他們啊，我是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啊！

從那以后，王麗就經常在我面前念叨換房子的事情，一會兒說她同事都住新房子了，一會兒說老房子太潮濕對孩子不好（他們還沒孩子）。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覺得頭疼。

有一次，王麗甚至直接跟我說：“媽，你那四十多萬放銀行里也沒什么用，不如給我們付個首付，我們以后肯定孝順你。”

我當時就火了，我說：“麗麗，孝順不是用錢衡量的！這錢是我的養老錢，我不能動！你們要換房子，自己想辦法！”

王麗見我態度堅決，也不敢再逼我，但心里肯定是不高興的。

后來，兒子李明也開始跟我說換房子的事情，他說：“媽，麗麗說得對，老房子確實太舊了，住著不舒服。再說，以后我們有了孩子，老房子也住不開啊。”

我看著兒子，心里五味雜陳。我知道兒子心疼媳婦，但也不能這樣逼我啊！我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李明，媽知道你們想換房子，但媽這錢真的不能動。媽年紀大了，萬一有個什么事，總得有點錢傍身啊！”

兒子聽了，沉默了。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也沒再逼我。

這事兒就這么暫時擱置了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王麗又開始搞事情了。這次，她直接把她媽——也就是我的親家母，給請來了。

親家母一進門，就拉著我的手，熱情地說：“秀蘭啊，好久不見，最近身體怎么樣啊？”

我笑著說：“挺好的，親家母，您怎么有空過來啊？”

親家母笑著說：“還不是為了孩子們的事情嘛。麗麗跟我說，你們家老房子太舊了，住著不舒服，想換個新房子。我覺得這事兒挺好，年輕人嘛，就應該住得舒服點。”

我聽了這話，心里就明白了幾分。這親家母肯定是王麗請來當說客的。

我笑著說：“親家母，您說得對，年輕人是應該住得舒服點。但換房子不是小事，得量力而行啊。”

親家母聽了，臉色微微一變，說：“秀蘭啊，我知道你手頭有點錢，不如就幫孩子們一把，讓他們早點住上新房子。”

我聽了這話，心里徹底火了。我說：“親家母，這錢是我的養老錢，我不能動。你們要換房子，自己想辦法！”

親家母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訕訕地笑了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兒子和媳婦都這樣逼我？難道我老了，就活該被他們榨干最后一滴血嗎？

為了避免以后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決定把我的存款數目告訴兒子，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第二天，我把兒子叫到房間里，鄭重地對他說：“李明，媽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媽現在手里有四十七萬的存款，這些錢都是媽辛辛苦苦攢下來的，要留著養老的。所以，你們換房子的事情，媽真的幫不上忙。”

兒子聽了，臉色很平靜，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媽。”

我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然而，沒過幾天，我無意中聽到兒子和王麗的對話，才知道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天，我正在廚房里做飯，聽到兒子在客廳里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媽，你放心吧，我都跟她說過了，她手里只有四萬塊錢。”兒子說，“嗯，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我當時就懵了。我明明告訴兒子我有四十七萬，他怎么跟王麗說只有四萬呢？他為什么要騙我？

我悄悄地走到客廳門口，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李明，你媽真的只有四萬塊錢嗎？那我們還怎么換房子啊？”王麗的聲音帶著一絲失望。

“麗麗，你放心吧，我已經跟親家母說了，讓她也幫我們想想辦法。”兒子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先租個房子住，等以后有錢了再換。”

“租房子？我才不要租房子呢！”王麗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我跟你說，李明，我嫁給你不是來受苦的！你要是不能讓我住上新房子，我就跟你離婚！”

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門走了進去。

“李明！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要跟王麗說我只有四萬塊錢？”我憤怒地質問兒子。

兒子看到我，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結結巴巴地說：“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怕你不同意我們換房子。”

“怕我不同意？所以你就騙我？你就聯合王麗來算計我？”我氣得渾身發抖。

王麗看到我生氣了，也趕緊過來勸我：“媽，你別生氣，李明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們真的想換個新房子住，你就幫幫我們吧。”

“幫你們？你們眼里只有房子，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憑什么要給你們揮霍？”我聲嘶力竭地吼道。

那天，我把兒子和王麗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一整天。

我真的想不明白，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我掏心掏肺對待的兒媳，怎么會這樣算計我？

難道我真的老了，就活該被他們欺負嗎？

03

經過這件事后，我對兒子和媳婦徹底失望了。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思考自己的未來。

我決定把自己的養老錢牢牢地握在手里，誰也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

我把銀行卡和存折都藏了起來，還在臥室里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以防萬一。

我知道這樣的做法可能會讓兒子和媳婦不高興，但我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須保護好自己，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至于他們要不要換房子，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想，以后的日子，就這樣過吧，守著我自己的錢，安安靜靜地過完余生。也許，這就是我最后的歸宿。畢竟，人心難測，錢才是最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