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春，第三帝國的末日已近。當蘇聯紅軍的大批部隊從東邊向柏林涌來之時，曾無比輝煌的納粹帝國的首都，此時已成為一座等著舉辦葬禮的城市。不過就在這看似必敗的戰局中，德軍卻在柏林城區上演了一場驚人的"死亡抵抗"，讓蘇軍付出了超乎想象的慘重代價。那么80萬殘兵如何讓蘇軍多死10萬人？

這背后的故事，充滿了血與淚，與此同時也有著戰略與政治的復雜交織。柏林戰役乃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戰場之末場大戰役。1945年4月16日，蘇軍三個方面軍的250萬大軍，于奧德河西岸400多公里的戰線上，發起了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其兵鋒直直地指向德國首都柏林。朱可夫元帥指揮的白俄羅斯第1方面軍作為最強大的集團和攻擊的先頭部隊從東面攻擊；科涅夫元帥指揮的烏克蘭第1方面軍從南面攻擊；羅科索夫斯基元帥指揮的白俄羅斯第2方面軍從北面攻擊。

蘇軍的優勢的確十分驚人，250萬兵力，6250輛坦克，41600門火炮以及3300架作戰飛機，這支軍隊具備著壓倒性的火力與數量上的優勢。而德軍方面，雖然在柏林地域部署了“維斯瓦河”集團軍群和“中央”集團軍群，約100萬人，加上柏林市內守備隊20萬人，總兵力約120萬，不過其中真正能戰之兵，不足80萬，且大多是勞累至極的殘兵敗將。

在柏林城內，食物以及水已極為嚴重地短缺，市民們不得不把所有家當都拿出來，用以換取生活所必需的物品。城市的上空，盟軍的轟炸機持續不斷地投下炸彈，將眾多建筑都夷平了。在這一座滿是創傷的城市當中，希特勒依舊堅定地決心要將戰爭進行到最后，納粹黨衛軍的高官希姆萊更是下令：凡是掛出白旗的房屋里的全部男性都將會被絞死。

德軍在柏林的防御體系極為精密。首先是奧德河-尼斯河防線，作為外圍屏障。蘇軍突破了那道防線之后，直接面對著柏林這座城市自身所具備的防御工事。柏林被改造成了一個規模極為龐大的要塞，每一座建筑物，都變成了能夠發射出猛烈火力的所在之地。在國會大廈附近，德軍將每一棟建筑都變成了堡壘，窗戶被封死，只留下射擊孔，墻壁被加固，地下通道連接各個防御點，使防御者能在不暴露的情況下機動。

4月20日下午3點，白俄羅斯第1方面軍編制內的第3突擊集團軍第79軍的遠程炮兵首先向柏林開炮。經過近一天的戰斗，柏林接近地的德軍防線被突破。不過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蘇軍進到柏林城區之后，他們原先的那種傳統優勢就大大地降低了。坦克在那狹窄的街道之中，難以充分發揮其作用；大規模的炮火支援，其精度有所降低；空中的優勢，在城市這樣的環境里，效果也是較為有限的。蘇軍被迫采取"一棟樓接一棟樓"的推進戰術。只要進到一座建筑里面，士兵們就得，對著每個房間的天花板，開槍射擊，這樣做的目的乃是，防止德軍從上面，發起突然襲擊。這種戰術，會花費很多的時間，與此同時還得動用不少的人力，并且大幅度地提升了傷亡的數量。

在帝國航空部附近的一個避難所，最后從里面出來的130名德國幸存者中，17名已經被蘇軍的大炮震得神經錯亂，超過一半的人已經被震成了聾子。這是因為蘇軍在最后朝希特勒巢穴進攻的途中，每公里就集結了500門大炮，據統計至戰役結束，共有180萬發蘇聯炮彈，36000噸鋼鐵被無情地傾瀉在柏林城內。

蘇軍指揮官們面臨著巨大的政治壓力。斯大林期望，在盟軍抵達之前拿下柏林，以此來保障戰后的話語權。朱可夫元帥跟科涅夫元帥有很激烈的競爭呢，他倆都盼著自己能在攻占柏林這件事上立大功。這種壓力傳導至前線的每一名士兵。蘇軍的那些政治軍官，在打仗之前會給士兵們放一些跟愛國戰爭有關的電影，接下來讓士兵們講講“德國強盜般的那些暴行”。蘇軍將那些曾被德軍屠殺的猶太人的尸體挖掘出來，接著放置于道路的兩旁，在其旁樹立起標語，標語上寫著：“瞧瞧德國人是如何對待蘇聯平民的。”

這種想要復仇的心理讓蘇軍士兵在進攻時變得更加魯莽，不管不顧地往前沖，結果讓沒必要的傷亡增多了。

在柏林戰役里，國會大廈的爭奪之戰，就好像整個戰役之中的一個小小的切面一般。蘇軍指揮官希望在5月1日國際勞動節前奪取國會大廈，作為特別獻禮。4月29日，蘇軍開始強攻國會大廈。德軍把很多黨衛軍的精銳以及希特勒青年團的成員都聚集在這里，這些人在那種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在拼命地進行抵抗呢。每一層樓、每一個房間都成為激烈爭奪的戰場。蘇軍士兵不得不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清剿，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最終4月30日，蘇軍在國會大廈樓頂，插上了那象征著勝利的紅旗。同一天希特勒于總理府地下室，做出了自殺身亡的選擇。不過戰斗并沒有就此停歇。直至5月2日，柏林衛戍司令魏德林將軍，引領部隊投降，柏林會戰才真正地宣告結束。

柏林戰役的勝利讓蘇聯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據權威歷史研究資料顯示，蘇軍在這場戰役中共有10萬多人戰死，27萬人受傷，總傷亡超過30萬。而德軍的傷亡也相當慘重，約10萬人陣亡。此外，還有數萬柏林市民在戰斗中喪生。

這些冷冰冰的數字后面，有著數不清的、鮮活的生命離開了這個世界。在柏林市的中心地帶，好多建筑的墻壁上面到現在還留存著當年巷戰留下來的彈痕，默默地講述著那一段、充滿血腥的歷史。

柏林戰役，向世界展示了現代城市戰的殘酷性。即使在戰爭的末期，即使面對擁有壓倒性優勢的敵人，一座現代城市，依然能成為最難攻克的堡壘。政治因素對軍事行動的影響，同樣值得反思。時間的壓力和榮譽的競爭，導致蘇軍指揮官們采取了過于冒進的戰術，造成了不必要的傷亡。

今天當我們站在柏林的街頭，看著那些修復過的建筑和保留的戰爭痕跡，不禁要問：在現代戰爭中，城市攻防的代價是否值得？80萬殘兵讓蘇軍多死10萬人的悲劇，是否能成為人類避免戰爭的警示？

歷史已經給出了答案，而我們需要銘記這些教訓，避免類似的悲劇再次上演。

參考文獻：

1.《柏林戰役》，作者安東尼·比弗。

2.《第二次世界大戰史》，作者約翰·基根。

3.《蘇聯歷史》，作者理查德·派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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