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這些年來一直針鋒相對,顏兮月唯一一件順著他心意做的事就是嫁給宋聞景。
江父上前拉著她就往外走:“你給我回去,這么大的人了還胡來……”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顏兮月陡然紅起的眼眶。
“爸,我嫁給他一點都不快樂。”她嘴里的三明治還沒咽下,聲音囫圇沙啞
下一秒,她撲到父親的懷里痛哭起來:“他不愛我,他一點都不愛我。”
江父怔住了。
他甚至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一向叛逆的女兒突然的依賴。
安靜的客廳里一時間只剩下顏兮月的嗚咽。
半晌,江父拉開她,用帶著繭的拇指擦去她的眼淚。
“當初我就要你考慮好,這個人要陪你過一輩子,你選了他就不能后悔。這么多年過去,孩子也長大了,你不能任性。”
顏兮月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還沒從情緒中脫身。
只見江父轉頭對管家吩咐:“把小姐和她的行李送出去。”宋聞景腳步一頓,深深皺起眉。
他不喝酒,但剛接手集團的時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貴的酒,他也不好丟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顏兮月是第一次來他家,她怎么會知道他有個地下室,還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這里生活過很多年一樣。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宋聞景否認,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這幾秒,眼前顏兮月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顏兮月?”
他順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往下走,顏兮月沒有打開地下室的燈,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沒辦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開關。
不想剛踏下最后一節臺階,他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墻上。
顏兮月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鎖骨上,聲音像會下蠱:“宋聞景,我能成為你的念嗎?”
宋聞景喉結微微動了動,卻沒說話。
從電梯出來,敲門,蕭子淵果然圍著圍裙、舉著鍋鏟來開門,大概是菜正炒到一半,沒說什么便大步回了廚房。
隨憶跟在他后面也進了廚房,把手里的醋遞過去。
蕭子淵看了一眼,把東西接過來便放到了一邊,握著她的手,“手怎么了?”
她的手指被磨得紅紅的。
他的體溫似乎一直很低,指間涼涼地覆在她的手上。
隨憶很快把手收回來,一臉若無其事,“沒什么。”
蕭子淵看了隨憶幾秒,沒再追問,換了話題,“把碗筷拿出去了,馬上就能吃飯了。”
一頓飯又是無言。隨憶心里盤算著蕭子淵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她把放在桌邊的包打開,拿出印章,把平安扣和一幅裱好的字一股腦兒地堆到蕭子淵面前,提了口氣開口,聲音聽起來平靜淡定,“蕭師兄,你問我的問題我想清楚了,我是關心師兄,你是我敬重的師兄,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蕭子淵垂眸看著眼前的東西,良久后抬眸,清亮的眸子看向隨憶,不慍也不怒,聲線清冽,“隨憶,你這是干什么?你以為我蕭子淵的東西是可以隨便送給‘別人’的嗎?你以為你送了我這些,我們之間就兩清了?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到,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
隨憶沉默,她無力反駁。因為她確實是這么想的,她安慰自己,這樣做了她就不欠蕭子淵什么了,以后便不會再想。果然天不遂人愿。她伸手去拿那一堆東西,誰知卻被蕭子淵按住,“怎么,送出去的東西還想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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