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徐向前怒斥王近山架子不小:“你出門都要這么大陣仗?”王近山直喊冤枉,委屈道:“這是陳賡旅長害了我啊。”當時發生了什么,徐向前為何要斥責王近山呢?
王近山是湖北紅安人,年僅15歲加入中國工農紅軍,在戰場上,總是身先士卒,將個人的安危置之度外,沖鋒在戰斗的最前沿。
在一次戰役中,王近山面對的是一場力量對比懸殊的較量,隨著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彈藥逐漸耗盡,戰場陷入前所未有的絕境。他振臂一呼,引領著戰士向敵人發起一場驚心動魄的近身肉搏戰。
在這場生死較量中,王近山與一名敵人陷入長時間的纏斗,雙方勢均力敵,體力與意志的較量達到頂點。在筋疲力盡之際,王近山猛然沖向敵人,兩人一同墜入懸崖的深淵。
懸崖之下,生死一線間,王近山面對的是同樣奄奄一息的敵人。盡管自己頭部已被尖石劃傷,鮮血直流,但強忍劇痛,用盡最后的力量掏出手槍,硬生生地將敵人砸死。
當戰斗結束后,戰士們在清理戰場時,發現昏迷不醒的王近山,他滿身傷痕,鮮血染紅衣襟,顯然已經失血過多。
從此,王近山的頭上留下一道醒目的傷疤,這是他英勇戰斗的見證,更讓他獲得“王瘋子”這一綽號。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國共兩黨實現第二次合作,正式形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這一轉變源于西安事變后蔣介石對抗日必要性的認識。
在此背景下,王近山出任八路軍某部副團長,這次人事變動對王近山影響深遠,就在他就任此職期間,直屬領導團長葉成煥不幸在戰斗中犧牲,年僅24歲。
面對團長的犧牲,王近山怒火中燒,血氣方剛地吼道:“二營長,集合你的隊伍,隨我反擊!我們要為團長報仇!”
王近山率領部隊發起反擊,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的回馬槍,雖然取得不小的戰果,但也因沖動行事導致我軍不必要的損失,本人也在這場戰斗中掛彩。
回到八路軍總部,陳賡對王近山的沖動行為進行嚴厲的批評:“近山,成煥的離去是沉痛的,但你現在是772團的團長,肩上的責任更重。怎能僅憑一腔熱血就擅自行動?你若有個閃失,這全團的將士誰來引領?”
面對陳賡的責備,王近山雖心有愧疚,但那份親臨戰場的執著卻難以割舍。不久,他依舊保持著沖鋒在前的習慣,這讓陳賡深感頭疼,決心尋找對策,以糾正王近山這股“勇猛有余,謀略不足”的犟脾氣。
為遏制王近山那近乎拼命的戰斗習性,陳賡深思熟慮后,巧妙設下一計,為王近山特別配備六名貼身警衛員。
這在常規團部配置中雖不算罕見,但陳賡此舉意在讓這六名警衛如影隨形,時刻不離王近山左右,連他自己也僅有兩名這樣的警衛,一時間,王近山成772團駐地內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1938年,772團駐地迎來幾位八路軍同仁,為首者溫文爾雅,禮貌地向守門小戰士詢問王近山的去向,小戰士誤以為來者官職不高,便按例通報。
當王近山攜六名警衛員現身,瞥見來客竟是徐向前師長時,驚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連忙行禮。
王近山回過神來,連忙訓斥小戰士不識師長尊容,小戰士也是一臉茫然,未曾想師長竟如此平易近人。
隨后,徐向前話鋒一轉,發怒道:“王瘋子,你出門都要這么大陣仗?”
王近山一聽,心知不妙,卻也不甘示弱,開始“喊冤”:“師長,您可得為我做主啊,這都是被旅長給‘害’的!”徐向前聞言,故作認真傾聽狀,眼中卻閃爍著笑意。
待王近山詳盡闡述事情原委,徐向前非但未顯寬宥之色,反倒面色愈發凝重:“王瘋子,看來你還沒有反省,身為指揮官,怎可跑到戰斗最前沿?若是對現有職務不滿,我即刻便可將你調回班長之職。”
王近山聞言,心中大駭,連忙認錯求饒:“師長,我知錯了,再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徐向前見王近山態度誠懇,微露滿意之色,臨別之際,再三叮囑道“此事還需我細細思量,你務必在這段時間內深刻反省。”
王近山明白,師長與旅長的良苦用心,皆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這份深情厚誼,讓他感動不已。
自那以后,王近山徹底改變以往親赴前線、不顧安危的習慣,轉而投入到指揮工作中,堅守崗位,再未擅離職守,成為一名稱職優秀的軍事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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