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辦公室的白熾燈閃爍著，張明抬頭看了一眼，聽見局長的腳步聲，立刻緊張起來。"明天的材料準備好了嗎？"王建國冷聲問道，目光如刀。張明默默點頭，心卻沉入谷底。

01

松山縣文旅局的辦公樓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建的，走廊上的地磚早已磨得發亮，墻壁上斑駁的痕跡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疤。辦公室里，張明坐在角落的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整理著一摞文件。他今年三十二歲，是局里最年輕的辦事員，省城大學畢業后特意調回老家，為的是照顧年邁的父母。

王建國局長從門外走進來，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他今年五十多歲，在文旅局已經做了十年的局長，大家都知道他靠著一層又一層的關系爬到這個位置。他瞥了一眼張明，眼神里帶著不屑。

"張明，過來一下。"王建國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張明連忙起身，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煙味，窗簾半拉著，陽光從縫隙中斜射進來，照在王建國的半邊臉上。

"李主任告訴我，你昨天跟劉梅聊天聊了半個小時？"王建國瞇起眼睛，臉上的肉擠成一團。

"是關于青山村旅游開發項目的事情，我們在討論如何完善方案。"張明解釋道。

"少給我扯這些，你們年輕人，就知道談情說愛。單位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談戀愛的地方！"王建國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水晃了幾下。

張明低著頭，不敢辯解。他知道，無論說什么，在王建國眼里都是錯的。自從他半年前調來文旅局，幾乎每天都要被王建國找茬批評。

02

張明從省城調回松山縣，原本以為可以過上相對輕松的日子。他的父親去年中風，母親一個人照顧力不從心，加上妻子小萱在市里工作，兩地分居，他只能選擇回到縣里。

入職第一天，張明就感覺到王建國對他的不喜歡。當他自我介紹說自己是省城大學畢業時，王建國冷笑一聲："現在的大學生，書是讀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實際工作能力怎么樣。"

后來從老同事李叔那里，張明才知道，王建國之所以對他有偏見，是因為他是通過正常招聘程序進來的，而不是靠關系。在王建國看來，這種人難以掌控，不聽話。

從那以后，張明的工作日子就變得異常艱難。王建國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挑他的刺。一次，局里組織去青山村考察旅游資源，張明看到女同事劉梅拿著重物，主動幫她提了一下。回來后，王建國在例會上意有所指地說："有些人，工作不認真，卻很熱衷于獻殷勤。文旅局不需要這種人！"

每天下班后，張明都會和遠在市里的妻子小萱視頻通話，傾訴自己的委屈。小萱是個堅強的女人，總是鼓勵他："別灰心，你的能力我最清楚，堅持下去，總會有轉機的。"

"我申請調到其他科室了，但被王局長一口否決。"張明苦笑道，"他說我連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憑什么調動？"

小萱嘆了口氣："再堅持一下，也許情況會好轉的。我這邊也在努力，爭取能有一些變化。"

張明不知道妻子說的"變化"是什么，但小萱的話總能給他帶來一絲溫暖和力量。

周一的例會上，王建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批評："上周的工作報告，張明交的最晚，而且內容簡單粗糙，一點深度都沒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大學生，就可以不認真工作？"

張明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報告交得并不晚，內容也很充實，但在王建國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錯的。

"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王建國最后總結道，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似乎在警告大家：不要和張明走得太近。

例會結束后，張明回到自己的座位，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小萱發來的消息："好消息！晚上回來告訴你！"

03

下班后，張明騎著電動車回到了縣城郊區的小區。剛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小萱穿著圍裙站在廚房里，正在炒菜。

"你回來了？"張明驚訝地問，"不是說周末才回來嗎？"

小萱神秘地笑了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所以提前回來了。"

"什么好消息？"張明一邊換鞋一邊問。

小萱放下鍋鏟，遞給張明一份文件："你自己看吧。"

張明接過文件，只看了標題就愣住了：《關于任命李小萱同志為市紀委副書記的通知》。

"這是真的？"張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升任市紀委副書記了？"

小萱點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是啊，從下周一開始正式上任。我這次回來，一是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二是準備一下周一的就職儀式。"

張明一把抱住小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市紀委副書記，這個職位意味著什么，他再清楚不過了。小萱不僅職位高了，更重要的是，有了實權。

"你別高興得太早，"小萱輕輕推開張明，認真地說，"我這個位置，責任也很重大。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以后不會有人再無緣無故找你麻煩了。"

那天晚上，張明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時發現小萱已經不在家了，桌上留了張紙條："有緊急會議，先走了。午飯我會去找你，別忘了帶我參觀一下你的工作單位。愛你，小萱。"

張明心情愉悅地來到單位，連平時最怕見的王建國，今天看起來也沒那么可怕了。他哼著小曲，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心情不錯啊，張明。"同事劉梅走過來，笑著說。

"還行吧，"張明笑了笑，"今天天氣挺好的。"

"對了，下午有個會議，王局讓你準備一下青山村旅游項目的匯報材料。"劉梅小聲說。

張明點點頭："好的，我馬上準備。"

他剛打開電腦，王建國就走了進來，臉色陰沉。

"張明，劉梅，你們兩個在干什么？"王建國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刺耳。

"王局，我們在討論下午會議的事情。"劉梅解釋道。

"哼，就知道聊天！"王建國冷哼一聲，"張明，你過來一下。"

張明跟著王建國來到他的辦公室。

"我剛才看了你上交的青山村項目方案，簡直一塌糊涂！"王建國將一份文件摔在桌上，"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這么重要的項目，你就這么應付了事？"

張明低著頭，心里卻很不服氣。他在這個方案上花了很多心思，熬了好幾個通宵，方案中提出的很多創新點，都是他實地考察后得出的結論。

"王局，我認為這個方案還是有一定價值的，我——"

"你認為？"王建國打斷他，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說'我認為'？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把領導放在眼里了！從現在開始，你停止參與青山村項目，就在辦公室里做些打雜的工作吧！"

張明心里憋屈極了，但又無力反抗。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04

"張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張明轉過頭，看到小萱站在門口，一身職業套裝，干練而優雅。她的身后跟著幾個穿著正式的人，看起來像是市里的領導。

"小萱？你怎么來了？"張明驚訝地問。

小萱微笑著走進來："不是說好了中午來找你嗎？順便參觀一下你的工作單位。"她轉向王建國，伸出手："您好，我是市紀委新任副書記李小萱，您就是王局長吧？久仰大名。"

王建國愣在那里，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