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杯酒下肚,胃液如即將要爆發的熔巖,疼得她無法喘息。
可她不敢停,她害怕一旦停下,就灌不進去了。
她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眼看再撐不住,就在這時,秦時硯輕輕將外套挽到手臂,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顎,拿過酒杯就往她喉嚨里灌。
“喝,你不是能喝嗎?”
淚眼模糊。
喬念安透過白色的玻璃杯,眸底卻陡然躥出一道身影。
是八年前的秦時硯。
她不愛吃藥,秦時硯就一口一口地吹涼,再耐心地將她圈在懷里一勺一勺喂。
包廂里拍掌起哄,好不熱鬧。
酒液刺喉,喬念安再沒忍住,頭一偏,重重磕在酒桌尖銳一角,劇烈地嘔吐起來。 秦時硯才仔仔細細看了評論區。
“這也太不是一個人了吧,沒想到他表面上做慈善,背地里這么畜生不如。”
“我還聽說,那小女孩都被他害死了。”
“什么深情,我看都是人設,這樣辜負別人的人就應該要下地獄。”
評論一分鐘幾乎要刷新成百上千條。
秦時硯從白天看到了深夜。
他想,那些話是不是喬念安也想對自己說的。1
她在死的時候,在想什么,會不會后悔愛過自己,會不會恨自己。
秦時硯回了家。
葉予卿還在醫院,難得的清凈。
秦時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會想起喬念安。
想起她慘白的面容,想起她哀哀怨怨的眼神。
一夜幾乎無眠。
第二天醒來時,秦時硯卻看到沖頂的熱搜——
“嗡——嗡——嗡——”
電話震動聲響起,躺在地上的夏青一動也不想動,有氣無力地喚了聲,“傻帽傻帽,接通電話。”
“是,主人。”天災后罕見的歡快聲音,從夏青心口窩的口袋里響起。
“喂。”
譚隊的聲音急切,還有跑動的聲音,“夏青。”
滿臉汗的夏青眨掉眼睫毛的汗珠,望著水洗過的藍藍天,“譚隊。”
“三號地西緩沖林的進化樹已經清理,全部緩沖林已排查完畢。我聽到你領地村中內有戰斗的聲音,你在哪,情況怎么樣?”
“……打斗已經結束,我很好,譚隊不用過來查看,一切正常。”
“正常?”
“是。”
夏青回答完,才反應過來有譚隊的聲音不像電話里傳出來的!她僵硬轉頭,發現譚隊拿著手機,帶著一大群人站在不遠處,齊刷刷盯著她。
蘇明緩緩把防護面具都摘了下來,眼瞪得溜圓,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鵝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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