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柳州那位拎著十斤大河鱉、喜滋滋地往家走的大叔,或許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隨手撿來的“滋補佳品”,竟在全網引發了一場關于生態、科學與民俗的激烈碰撞。這看似尋常的街頭偶遇,其實暗藏著比甲魚湯更為復雜的社會隱喻。
從現場視頻能夠看到,那只像臉盆那么大的珍珠鱉,正蜷縮在綠化帶里面。它的背甲上面,覆蓋著青苔的痕跡,并且沾滿了泥土;那又粗又短的吻突,正在輕輕地顫動。大叔在估量分量的時候露出的笑容,與評論區里,突然冒出來的勸阻聲,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反差——“這是外來物種,吃它可不行”;“趕快送去檢驗,有可能是保護物種”。
所謂"過路鱉",實為民間對離水上岸鱉類的統稱。
浙江大學動物學方面的專家表明,鱉類登上岸,多數情況下是為了產卵,亦或是由于環境發生了變化而導致的,跟“擋災轉運”這種迷信的說法,完全沒有任何關聯。這種現象僅僅是它們自身在生存過程中的行為以及環境因素所引發的,并非是所說的那種迷信之論。
但數據顯示,我國每年誤食保護動物的案件,超300起,而且其中超半數,因“民俗忌諱”而引發。
就像廣東那位誤食了被毒的狗肉的王姨,她將皮下的瘀斑與“過路鱉詛咒”聯系起來,實際上卻陷入了中了抗凝血類鼠藥的陷阱。
更值得關注的是生態鏈的蝴蝶效應。
這只珍珠鱉,雖說不是保護物種,不過呢它卻是生態入侵的典型范例。它憑借著自身獨特的生存之法,悄然地在特定環境里擴散開來;而且成為了讓人頗為關注的生態現象。
佛羅里達鱉原先源自美國,因養殖時發生逃逸現象,現今在南方水域呈現出大量繁殖且泛濫的態勢。其極為驚人的繁殖能力(一次竟能產卵40枚,并且成活率還超出80%),正在持續地擠壓著中華鱉的生存空間。
廣西漁業部門監測顯示,漓江流域本類,十年間銳減67%,而且外來鱉數量暴增300%。
土鱉
這種“生態降維打擊”,而且比“擋災”傳說更需要我們予以警惕。其實它所帶來的影響更為深遠,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如果說“擋災”傳說只是一種觀念上的存在,這樣“生態降維打擊”則是實實在在地在改變著我們的生存環境。
那些勸阻大叔的網友,并非單純迷信。
成都市動物園的寄生蟲普查顯示:野生鱉類,其蛔蟲感染率達到57%,而且吸蟲攜帶率超過40%。
更危險的是,環境毒素在不斷地富集。某環保組織對珠江口的野生鱉進行了檢測,結果發現,重金屬鎘的含量竟然超標了12倍,而且農藥殘留的種類居然達到了23種。
這讓人不禁想起南京的那位釣獲8斤鱉的市民,在烹煮之前送去檢驗,結果發現其體內的寄生蟲卵竟然超過了5000個,還好檢測得比較及時,從而避免了感染。
去年在南充發生了一起“網紅吃鯊魚”的案子最終的處罰錢款達到了12.5萬。今年,《野生動物保護法》的修訂草案明確表明,要是誤吃了受保護的動物,最多有可能會被追究刑事方面的責任。在評論區里沾沾自喜地炫耀“撿鱉燉湯”的那位網友,或許沒察覺到,自己實際上已經處于法律界限的附近了。
事件里的珍珠鱉,最后是林業部門接過去并好好處理了。這個結果讓人琢磨:它既不是受保護的種類,也沒法回到大自然了,就好像成了當代人類遭遇生態難題時的一個小小的標志。當民俗方面的忌諱跟科學知識碰到一起了,當對美味食物的追求觸碰到法律的邊界了,每一個抉擇都在不知不覺中描繪出了生態的樣子。
那只珍珠鱉的歸宿,不過是生態大棋局中的一著。當我們凝視著,大叔放下鱉籠的背影,看到的不僅是個人選擇的轉折,更是整個社會對自然認知的進化。從“過路鱉”到“生態鱉”,從餐桌誘惑到科學處置,這中間的每一步覺醒,都在為子孫后代,積攢生態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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