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行差踏錯在所難免,但每個人卻也總要為自己曾經的選擇承擔責任。關于這一點即便是身居高位的歷史人物也概莫能外。
1955年的大授銜上,謝富治被授予了上將軍銜。之后他又頗受重用屢被拔擢,身居要職,然而在這背后亦是他對林彪、江青的亦步亦趨。
而這樣的選擇也讓他在死后爭議良多,更是落得一個開除黨籍、撤銷悼詞、移出八寶山的結局。
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當行將就木的他躺在病床之上亦是回憶起了往昔,并藉由此向戰友陳康談到了他的后悔之情。
1972年,已經63歲的的謝富治患了癌癥,情況不容樂觀。在奄奄一息之際,謝富治的老戰友陳康去北京探望他,兩人談到了很多往事。見到陳康后,謝富治心情頗為激動,畢竟有多年的戰友情。
提及特殊時期的一些事情,謝富治口中則一直喃喃的說:“某某不是我要整的,誰誰不是我要整的,我也沒辦法,坐在那個位置上,受人脅迫,不是我整別人,就是別人整我?!边@未嘗沒有身為政治人物的“苦衷”,但做出這樣的“苦衷”背后自然就會有一方唱罷另一方登臺后的悲慘。
而提到自己在云南工作的經歷,謝富治情緒一直沒平靜下來,說:“我在云南沒干壞事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干壞事啊。”
可惜的是史筆如刀……
看到老戰友如此激動,陳康也很是無奈,只好勸慰了他幾句。兩人談了十幾分鐘,陳康準備離開,謝富治卻抓住了陳康的手,舍不得結束這次見面。
謝富治口中的“沒干壞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謝富治的老家是著名的“將軍縣”——湖北省黃安縣。他出身貧寒,父母是貧農。為了生活下去,他跟同村人學了木匠手藝,小小年紀就下地干活,喂豬放牛,可以說是吃了不少苦,至于系統性的教育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他17歲的時候,家鄉成立了農協,他果斷選擇加入,和大伙一起打土豪分田地。
雖然他長的濃眉大眼,但嘴有些歪斜,鄉村里一些老人看了后,說他:“有福相,卻沒有福命?!苯Y合1972年他的去世,未嘗不可說是一語成讖。
1930年,是他改變命運的一年。21歲的謝富治成為了一名紅軍小戰士,一年后正式入黨,從紅四方面軍排長職務干起,職務不斷提升。
經過一年時間,他就當上了團政治處主任,不久后升為紅四方面軍的政治部組織部部長,參加了反“三路圍攻”和“六路圍攻”的戰斗。期間立了不少功,得到了張國燾的重用和信任。
盡管他寡言少語,但晉升速度飛快,成為了掌管紅四方面軍人事大權的核心干部之一。后來他還參加了長征,期間當過紅9軍的政治部主任。
在肅反期間,謝富治發揮了他的優勢,那就是調查和整人,他領會了張國燾的用意,提出了“要勇于懷疑一切”的口號。在得到張國燾的多次夸獎后,他成了一名整人專家,用各種手段對付了一些老同志和敢說話的年輕人,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長征勝利后,部隊抵達陜北,但張國燾因為堅持錯誤路線和鼓動分裂已經徹底失勢,謝富治忽然沒了靠山,感到了巨大壓力。
無奈之下,他決定主動向中央揭發有關張國燾的黑料,當了污點證人,處境才轉危為安。
《中央關于張國燾同志錯誤的決定》一文提到:“謝富治同志揭露,張國燾對于中央一貫陽奉陰違。”因此此事,毛主席夸獎了他,說他“勇于改正錯誤”,重新任用他。
到了抗日時期,組織上安排他和陳賡、陳康等人一起在太岳軍區工作。
陳康將軍曾經評價:“陳賡將軍愛開玩笑,善于指揮,如果是不能打的仗,陳賡絕不會打。謝富治則愛擺架子,搞政治工作比較強,也有些才干。”
建國后,謝富治擔任了云南省第一書記兼昆明軍區司令員。一開始他為人十分正派,工作和調研不搞排場,輕車簡從,粗茶淡飯,和同志們同吃同住。即便是老鄉送來的山雞等野味,也堅決付錢。
但時與時異,人也會變(也可以說被環境所迫)。特殊時期,他擔任擔任北京衛戍司令期間,他玩起了心機,騙戰友溫玉成簽了檢討書,導致溫被調離,然后自己卻成了政壇紅人。
70年代,他直接高升公安部長的職務。自然要有投名狀的,于是他帶頭砸了公檢法,整了不少人。1972年患病住院才開始反思自己,然而一切都遲了。80年代,他被確認為江青集團的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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