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

本期話題，菲律賓內斗迎來終章，杜特爾特剛從香港回國，就被連夜送往了海牙，而小馬科斯先別高興太早，保不齊陰溝里翻船

3月11日，國際刑警組織駐馬尼拉辦事處收到菲律賓前總統杜特爾特的國際刑事法院逮捕令，就在他從中國返回抵達馬尼拉后，警方就在機場等著他了。這一消息迅速吸引全球目光，這位曾以鐵腕禁毒政策聞名的“政治強人”，在卸任兩年后成為國際刑事法院通緝對象。而就在通緝令發布前幾日，杜特爾特現身在中國香港的公開活動，這一時間點的巧合讓事件更顯撲朔迷離。

圖為國際刑事法院

要說引起此次國際刑事法院通緝的導火索，是杜特爾特在其總統任期內發起的“禁毒戰爭”。根據菲律賓官方數據，這場行動導致至少6000名涉毒嫌疑人死亡，但國際人權組織認為實際死亡人數可能高達3萬。國際刑事法院指控杜特爾特涉嫌縱容法外處決，構成“反人類罪”，并于2025年3月10日正式通過國際刑警組織向菲律賓發出紅色通緝令。

然而，國際刑事法院現在才對杜特爾特發布紅色逮捕令，跟菲律賓現在的國內政治斗爭脫不開關系，現任總統小馬科斯與杜特爾特家族的關系早已破裂。雖然2022年大選期間，小馬科斯與杜特爾特之女莎拉組成的“政治聯盟”贏得選舉，但雙方在權力分配上矛盾激化。

2023年11月，小馬科斯政府一改此前“不配合國際刑事法院調查”的立場，宣布將重新考慮加入國際刑事法院，并稱“有義務尊重紅色通緝令”。這一轉變被視為小馬科斯削弱杜特爾特家族影響力的關鍵一步——若能將前總統定罪，其女兒莎拉的副總統職位及2028年競選總統的計劃將遭受重創。

圖為杜特爾特之女莎拉

耐人尋味的是，3月9日，杜特爾特突然現身中國香港，出席了一場由2000多名在港菲律賓人參與的競選集會。其女莎拉也到場演講，呼吁海外同胞支持其家族政治力量。這一行程看似尋常，實則暗含深意。

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聚集了很多菲律賓的務工人員。他們不僅具備較強的經濟實力，且長期受惠于中國香港的發展紅利，對杜特爾特任內推動中菲關系緩和的政策普遍持支持態度。通過爭取這部分群體的選票，莎拉可對沖國內政敵的彈劾壓力，為2028年大選積累資本。

現在菲律賓政府已經將杜特爾特連夜包機送往了海牙，那么他的命運將會如何呢？

圖為菲律賓警方蹲守杜特爾特

當杜特爾特被強行送上飛往海牙的飛機時，他心里應該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眾所周知，海牙國際刑事法院并不是聯合國的下屬機構，也代表不了國際社會，它只是西方國家搞出來的打壓對手的工具之一。而杜特爾特在任期間，對西方的態度異常強硬，那么他這次的結局可想而知，極有可能是有去無回。

但是，飛機降落海牙的那一刻，菲律賓的動蕩才真正開始。杜特爾特高達65%的民間支持率，正在轉化為馬尼拉街頭的抗議浪潮，而副總統莎拉“主權受辱”的聲明，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畢竟菲律賓5月中期選舉在即，而馬科斯政府在這個時候搞出這樣的鬧劇，已經被杜特爾特一派渲染成了政治迫害。杜特爾特在被捕前，一直高喊自己發起的“禁毒戰爭”是為了菲律賓的人民。

因此，這場司法事件正演變為民意對賭——若杜特爾特家族在選舉中逆勢翻盤，馬科斯的政治豪賭或將反噬自身。更深層的危機在于國家認同的撕裂。當杜特爾特在法庭上重提“禁毒戰爭拯救了百萬家庭”，菲律賓人不得不在“鐵腕秩序”與“司法正義”間作出選擇。而海牙法庭的最終判決，可能成為壓垮這個東南亞島國政治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

圖為菲律賓總統小馬科斯

總而言之，杜特爾特被捕事件本質是菲律賓國內政治裂痕與國際司法干預交織的產物。對小馬科斯政府而言，逮捕杜特爾特既能打擊政敵，又可向國際社會展示“法治形象”，但風險在于可能激化國內對立，甚至會反噬到他下臺之后的處境，畢竟菲律賓總統的任期普遍只有一屆，而他下臺后也就有可能遭到對手的打壓和迫害。

而對中國而言，事件再次凸顯中菲關系的復雜性——盡管杜特爾特被視為“對華友好派”，但中國一貫主張不干涉他國內政，其在港活動更多是個人選擇而非官方安排。但從杜特爾特被菲律賓警方逮捕，就能看出來菲律賓政府現在的對外政策，依舊是全方位倒向西方。

圖為菲律賓國會會議

值得關注的是，菲律賓將于2025年5月舉行中期選舉，結果將直接影響對莎拉的彈劾案走向。若她勝選，被拘留的杜特爾特還可以爭取到“換子女安全”，杜特爾特家族能保住政治基本盤；若敗選，則流亡可能成為無奈之選，而這就是杜特爾特會帶著女兒前往香港參加菲律賓僑民活動的主要原因。

正如古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所言，“強權即公理，但公理未必恒久”，無論結局如何，這場圍繞禁毒戰爭的政治風暴，已然成為檢驗菲律賓司法獨立性、國際條約約束力及亞洲地緣格局的試金石。

作者：常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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