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圖片僅用敘事呈現,請知悉。
1.
"老公,三嬸的拆遷款咱不能要!"張麗對著李明遠鄭重地說道。
李明遠難以置信地盯著妻子:"你說什么?那可是一百二十萬!"
"我說了,那錢咱不能要。"張麗態度堅決。
李明遠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下午他剛接到社區居委會的電話,說三嬸住了大半輩子的老房子被列入拆遷計劃,補償金高達一百二十萬。
這對一直生活拮據的三嬸來說無異于天降橫財,也能解決李明遠一直擔心的三嬸晚年生活問題。
"你啥意思嗎?"李明遠不解地問道,"她把我養大,供我上學,現在她老了,我用她的錢,剛好可以給她養老啊!你是不是嫌棄我三嬸啊?"
"你先別急著給我扣帽子!"張麗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那個意思。"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
是養老院的院長,告訴李明遠三嬸最近身體狀況惡化。
掛斷電話,李明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怎么了?"張麗問道。
"三嬸病了,情況不太好。"
三十一年前,七歲的李明遠被過繼給了三叔李建國和三嬸王淑芬。
那時他只知道父母離異,沒人要他,是三叔三嬸收留了他。
盡管家境不富裕,三叔三嬸卻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疼愛,特別是在教育上從不吝嗇。
"我得去看看三嬸。"李明遠站起身,抓起外套。
"等等,"張麗攔住他,"你先看這個。"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昨天我去養老院看三嬸,她給了我這個,說讓我找個合適的時機給你。"
李明遠疑惑地接過信,拆開信封。
2.
李明遠的手微微顫抖,三嬸那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明遠,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有件事我和你三叔一直瞞著你,現在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
李明遠的目光凝固在信紙上,額頭滲出冷汗。
"怎么了?"張麗擔憂地問。
"三嬸說...她和三叔要把拆遷款全部留給我,說這是我應得的。"
李明遠聲音嘶啞,"她還說她身體不好,怕時日無多,不想成為我的負擔。"
張麗嘆了口氣:"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說不能要那錢了吧?"
李明遠抬頭看著妻子,眼中滿是疑惑。
"我的條件是,"張麗正色道,"除非三嬸同意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否則那錢一分都不能動。"
李明遠愣住了,隨即眼眶濕潤:"老婆,你真好。"
張麗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嫌錢多,不過那是三嬸的養老錢,咱們憑什么拿?再說了,她一個人在養老院,你安心嗎?"
李明遠贊同地點點頭。
自從三叔五年前因肺癌去世后,三嬸就一個人生活。
去年因為腿腳不便,才勉強同意搬進養老院。
李明遠工作忙,一個月最多去看她一兩次,每次看到三嬸日漸消瘦的面容,他心里都充滿愧疚。
"我明天就去接三嬸回來。"李明遠決定道。
第二天一早,李明遠驅車前往養老院。
路上,他回想起自己的成長歷程。
雖然家境貧寒,三叔三嬸卻從不讓他感到缺乏。
三叔是建筑工人,常年在外打工;三嬸在家做些零工補貼家用。
他們省吃儉用,卻舍得花錢買書給李明遠,鼓勵他好好學習。
高考那年,李明遠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省重點大學。
臨行前,三叔塞給他一個鼓鼓的信封,里面是他們多年的積蓄。
李明遠記得三叔粗糙的手和滿是皺紋卻洋溢著自豪的臉。
"好好學,別想家里,有啥需要就說。"三叔拍著他的肩膀說。
大學四年,李明遠勤工儉學,畢業后在城里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三年后,他認識了張麗,一個性格潑辣但重情義的姑娘。
婚后,兩人生活穩定,雖不富裕但也算小康。
到了養老院,李明遠直奔三嬸的房間。
推開門,只見三嬸正坐在窗邊,陽光灑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
"三嬸。"李明遠輕聲喚道。
三嬸轉過頭,看到李明遠,眼睛一亮:"明遠,你來啦。"
"三嬸,我接您回家住。"李明遠單刀直入。
三嬸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去不去,我在這邊住得挺好的,救不去給你添麻煩了。"
"什么添麻煩,是我們想接您回去住。"李明遠堅持道,"再說,您的房子要拆遷了,總得找個地方住吧?"
三嬸的眼神閃爍:"拆遷的事你知道了?那錢..."
"錢的事以后再說。"李明遠打斷她,"您先跟我回家。"
三嬸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李明遠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
收拾好三嬸的行李,李明遠扶著她走出養老院。
上車前,三嬸突然問:"麗麗知道我要去住嗎?她不會有意見吧?"
"是她提議接您回去的。"李明遠笑道。
三嬸露出欣慰的笑容。
回家路上,三嬸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有心事。
李明遠也沒多問,專心開車。
到家后,張麗已經收拾好了客房,還準備了三嬸愛吃的飯菜。
三嬸看著熱情的張麗,眼圈微紅。
晚飯后,三嬸坐在沙發上,欲言又止。
李明遠和張麗對視一眼,知道三嬸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們談。
3.
"明遠,麗麗,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三嬸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
李明遠和張麗坐到三嬸身邊,靜靜等待。
"其實...你不是被過繼給我和你三叔的。"三嬸直視李明遠的眼睛,"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李明遠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什么?"
"三十一年前,我生下了你,但那時我身體很虛弱,加上家里條件差,照顧不了你。"
"你三叔的哥嫂——就是你以為的親生父母——當時條件好些,就暫時幫我們帶你。"
三嬸的聲音越來越低,"后來他們感情不和要離婚,誰都不想要你,我們才把你接回來。但怕真相對你打擊太大,就以過繼的名義。"
李明遠呆坐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孩子,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你三叔生前一直想告訴你真相,但又怕你接受不了。"三嬸眼中含淚,
"他走的時候,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親口告訴你,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李明遠想起三叔臨終前緊握著他的手,欲言又止的樣子,心如刀絞。
"拆遷款是留給你的,這是你應得的。"三嬸擦了擦眼淚,"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的隱瞞。"
李明遠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如雨下。
他跪在三嬸面前,緊緊抱住她:"三嬸...不,媽...我不怪您,我只怪自己這么多年來都不知道真相,沒能好好孝順您和爸..."
張麗也紅了眼眶,默默遞上紙巾。
"所以,"李明遠抬起頭,聲音哽咽,"這就是你不愿意要拆遷款的原因?"他看向妻子。
張麗點點頭:"三嬸前天告訴我真相的時候,我就決定了,那錢是您的,但條件是您必須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三嬸感動地握住張麗的手:"好媳婦..."
"您是明遠的親媽,那就是我的親媽。"張麗堅定地說,"以后您就安心在這住下,我們照顧您。"
三嬸淚流滿面,點了點頭。
第二天,李明遠請了假,帶三嬸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
醫生說三嬸只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有所下降,沒有大礙,好好調養就行。
回家路上,李明遠問道:"媽,您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嗎?"
三嬸眼中閃過溫柔的光:"記得,怎么會不記得。你出生那天,你爸高興得直跺腳,說咱家終于有后了。"
李明遠聽著三嬸講述他不知道的往事,心中既溫暖又酸楚。
4.
接下來的日子,三嬸在李明遠家住了下來。
她的身體在張麗的精心照料下逐漸好轉,臉上也有了笑容。
拆遷款到賬后,李明遠按照三嬸的意思,拿出一部分用于三嬸的醫療和生活費用,剩余的作為兒子小軍的教育基金。
"媽,這錢是您的,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李明遠堅持道。
三嬸搖搖頭:"我這把年紀,要那么多錢干啥?留著給小軍上學用吧。"
一天,李明遠整理三叔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舊皮箱。
打開一看,里面全是他從小到大的照片、獎狀和紀念品,甚至還有他小時候的畫作和作文。
三叔居然記錄了他成長的每一個重要時刻,從第一次會走路,到高考錄取,再到結婚生子,事無巨細。
翻到最后,李明遠發現一封未完成的信,是三叔寫給他的。
信中三叔坦白了真相,并表達了對他的愛和歉意。
信的末尾寫道:"兒子,無論你是否原諒我們的隱瞞,請記住,你永遠是我們的驕傲。"
李明遠捧著信,淚如雨下。
他這才明白,三叔三嬸——不,是爸媽——為他付出了多少,又隱忍了多少。
周末,李明遠帶著全家人去祭拜三叔。
站在墓前,他第一次注視墓碑上"父親李建國"幾個字,心中百感交集。
"爸,我來看您了。"李明遠輕聲說,"我已經知道真相了,謝謝您和媽這么多年來對我的愛。"
三嬸站在一旁,攙扶著李明遠的手臂,眼中含淚卻帶著笑意。
張麗牽著小軍,靜靜地站在后面。
回家路上,三嬸突然說:"明遠,我想回老房子看看,拆遷前最后看一眼。"
李明遠點點頭,驅車前往三嬸的老房子。
站在即將被拆除的老房子前,三嬸的眼神中滿是回憶:"這房子住了大半輩子,你從七歲住到上大學,多少回憶啊。"
李明遠環顧四周,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他的童年記憶。
墻角的身高記錄,門框上的刻痕,院子里他和三叔一起種的那棵已經長大的樹...
"媽,咱們回家吧。"李明遠輕聲說,"家不在這里,家在我們在的地方。"
三嬸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老房子,轉身離開。
"你說得對,家在人在的地方。"三嬸拍了拍李明遠的手,"有你們在,我就滿足了。"
第二天,李明遠去了趟民政局,辦理了一件重要的事:
將戶口本上的"過繼"二字給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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