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創造現代戰爭奇跡的人。好比用大刀長矛和來復槍作戰。”
以上這句話是斯大林在與彭老總交談時,親口對他說的一句話。側面反襯出彭老總令人驚嘆的指揮藝術和戰術技巧。
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無論是經濟實力還是軍事力量,美帝國主義與新中國的力量都是極不對稱的。但中國人民志愿軍官兵卻以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浴血奮戰、不怕犧牲的戰斗意志在戰場上更勝一籌。
不過,作為抗美援朝總司令的彭老總,在制定戰略戰術、統籌指揮全局的過程中,也遇到了不少阻礙。
1950年10月上旬,周總理親赴蘇聯與斯大林舉行會談,就建立聯合指揮機構展開商談,但因斯大林未給出明確的答復最終無疾而終。
中國人民志愿軍進入朝鮮后,朝鮮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但由于沒有建立聯合指揮機構,無法與朝鮮人民軍協同作戰,只能依靠自己來應對目前的戰況。
鑒于這一情況,彭老總向朝鮮方面提出,希望朝鮮人民軍的司令部與志愿軍司令部搬到一起,便于兩軍協同作戰,隨時商討作戰等一系列重大事宜。
盡管如此,在第一次戰役中,還是發生了任務分派不明、溝通不力等情況,導致戰場上出現了自己人打自己人、志愿軍行軍受阻等事件。除此之外,后勤補給方面也出現了混亂的情況。
種種現實讓朝鮮方面意識到,志愿軍提出的建立聯合指揮機構已經迫在眉睫。
直到第二次戰役期間,聯合指揮機構才正式建立。當時,兩軍聯合作戰的問題已經十分突出。于是,彭老總提出和金日成、蘇聯駐朝鮮大使組成三人作戰指揮小組,負責制定戰略戰術。
斯大林收到北京方面的致電后,很快便復電并明確表態“完全贊成由彭老總統一指揮朝鮮境內的作戰”。他還將電報一同發給了金日成和蘇聯駐朝鮮大使。
1950年底,中朝聯合司令部終于正式成立,彭老總出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此后,中國人民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在中朝聯合司令部的指揮下協同作戰,相互配合。
1950年的最后一天,中朝兩軍約30多萬人,發動了第三次戰役。在彭老總的統一指揮下,兩軍發起猛烈攻勢,將10多萬“聯合國軍”趕到漢江北岸。因為擔心走上被圍殲的命運,1951年1月2日,“聯合國軍”開始全線撤退:
“聯合國軍士兵扔掉所有重炮、機關槍等支援火器,爬上卡車向南疾馳。車上的人擠得簡直連個小孩子都不能再擠上去了,甚至攜帶步槍的人也寥寥無幾。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把那可怕的敵人甩掉幾英里!拼命跑呀!控制不住的‘后退狂’迅速蔓延開了。”
經過第三次戰役,中朝聯軍已經將戰線向南推進了80到110公里,并占領了南朝鮮的首都漢城。
由于戰爭進行順利,軍中逐漸出現了輕敵、速勝的聲音,“美軍撤退”、“快打、快勝”等聲音不斷出現。
然而,彭老總卻十分冷靜,考慮到戰場的實際情況,彭老總要求部隊立即進入休整狀態。加之敵人已經縮短了戰線,轉入防御,對聯合兵種作戰極為有利。相比之下,我軍損耗嚴重,連續作戰早已疲憊不堪,而敵人有生力量并沒有造成太大創傷。
1月8日,彭老總力排眾議,下達了停止進攻,全軍休整的命令。這引起了朝鮮方面和新任蘇聯大使拉祖瓦耶夫的不滿。
拉祖瓦耶夫直言“美軍將要后撤逃竄,我軍應該繼續追擊”,他還特意強調說“這不僅是我的意見,而且也是朝鮮方面大多數同志的要求。”
盡管金日成考慮到前期作戰失敗的教訓,同意彭德懷休整的命令,但實際上,他還是想要速勝的。
拉祖瓦耶夫對彭老總不顧自己建議堅持令部隊休整一事感到十分不滿,他毫不客氣地抨擊說:
“哪有打贏了卻不追擊敵人的?哪有這樣的司令官呢?這將給敵人以喘息機會,犯下喪失戰機的錯誤。”
在得知朝鮮戰場上關于軍事指揮上的爭論后,斯大林還曾發來電報明確支持彭老總:
“中國志愿軍的領導是正確的毫無疑義,真理在彭德懷同志手里。”
斯大林還毫不掩飾地對彭老總在朝鮮戰場上取得的戰果進行了稱贊,稱他為“當代天才的軍事家”。此外,針對蘇聯大使干涉彭老總指揮一事,他還毫不客氣地批評其“不懂軍事”。
為了不準他再干擾彭老總的指揮,不久后,拉祖瓦耶夫便被調回了國內。
后來,彭老總在回憶起在朝鮮戰場上第三次戰役之后的指揮爭議時,他還罕見表態“非常害怕”,彭老總的害怕并非毫無根據,在“速勝”聲音充斥的背景下,他以銳利的目光看到了其中隱藏的危險。
因敵人飛機轟炸,志愿軍后勤運輸部署十分困難,讓原本就很難維持的運輸線變得更難維持。加之美軍武器裝備先進,沿海都部署有軍艦,他們不需要下船就能夠打擊我軍有生力量。一旦真的發生,幾十萬志愿軍隨時可能全軍覆沒。
正因如此,彭老總不顧朝鮮方面和蘇聯大使的反對,堅決要求“停下來”。后來的事實證明,彭老總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
美軍的確是打算誘使志愿軍繼續南下的,但因為彭老總的堅持,沒能成功。1月25日,“聯合國軍”隨即展開反攻,而這時,中朝聯軍已經休整了17天,緩了過來。如果當初志愿軍繼續南下的話,后果恐怕是誰都無法承擔的。
參考資料:中國軍網、解放軍報、《黨史博覽》2014年第7期、《百年潮》2020年第6期、《細節的力量:新中國的偉大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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