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爾江南區,那街頭的霓虹燈亮得晃眼,高檔米其林餐廳里,精英們穿著筆挺的西裝,優哉游哉地推杯換盞,盡情享受著頂級美食,那氛圍,別提多奢華了。可你知道嗎?離這兒不到十公里的鷺梁津水產市場后巷,25歲的金秀賢卻只能窩在一個6平米的“膠囊公寓”里,就著泡菜,艱難地咽著從便利店買來的打折飯團。這場景,感覺像在演電影,可在韓國,卻是實實在在每天都在發生的事兒。
韓國統計廳發布的數據顯示,2022年,韓國最高收入家庭的資產規模,居然是底層家庭的64倍之多!凈財產基尼系數也創下了近10年的新高。這貧富差距,簡直就像一道怎么也跨不過去的大鴻溝,橫在韓國社會中間,深深影響著大家的生活和命運。
在韓國網上,有個特別火的“勺子理論”,把社會階層形象地比作六種餐具。金勺家庭,那可厲害了,家里有200萬美元以上的資產,生活富足得很,從一出生就擁有別人夢寐以求的資源和機會。但泥勺階層就慘了,總資產連5萬美元都不到,只能在生活底層拼命掙扎,為了最基本的吃穿用度到處奔波。更讓人發愁的是,這種階層之間的差距,可不是固定不變的,還會一代傳給一代。首爾大學經濟系教授李康旭研究發現,韓國年輕人收入的37%,居然都和父母的社會地位有關,而且這個比例,跟20年前比,一下子上升了12個百分點。這說明啥?家庭出身對年輕人未來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大,階層固化越來越嚴重,底層年輕人想靠自己努力改變命運,變得越來越難了。
在首爾永登浦區的考試院一條街,每天凌晨,都能看到好多背著沉重書包的年輕人,他們一臉疲憊,可眼神卻透著股堅定,在便利店里借著那點兒微弱的燈光刻苦學習。這些年輕人每個月要花50萬韓元(差不多2500元人民幣),就為了能在考試院里有個小地方學習和休息。他們被叫做“考試戰士”,想用青春和汗水,換來公務員崗位的入場券。可現實太殘酷了,首爾市公務員的錄取率已經低到0.7%,那競爭激烈得,簡直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再看看那些富二代,根本不用這么辛苦,靠著家族企業的庇護,輕輕松松就能找到工作,早早給自己的未來鋪好了路。這種就業不公平的現象,讓社會階層之間的不平等變得更嚴重了,底層年輕人再怎么努力,都顯得有點無力。
韓國的房地產市場,發展得那叫一個畸形,這也是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重要原因。2022年,韓國全國房價一下子漲了7.47%,價格蹭蹭往上漲,普通老百姓只能眼巴巴看著,根本買不起。底層家庭的住房擁有率只有10.1%,沒辦法,只能租房子住,或者住在又小又破的房子里。就拿首爾麻浦區來說,一套只有30平米的老公寓,居然要賣15億韓元(差不多780萬元人民幣),這價格,普通白領得干60年才能掙夠。房價這么高,房子就成了富人積累財富的工具,可對底層老百姓來說,買房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夢,貧富差距也就越來越大了。
在這種貧富差距大的社會背景下,還出現了一種特別的“共享住宅”經濟模式。年輕人想在城市里有個住的地方,沒辦法,只能付高額租金,換來廚房、衛生間這些公共空間的使用權。在龍山站附近的一個共享公寓里,22個租客居然只能共用3個衛生間,每個獨立的居住空間,就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張簡易書桌,小得可憐。更諷刺的是,這種被大家戲稱為“鴿子籠”的房子,一開始居然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備考時臨時住的地方,現在卻成了無數底層年輕人在城市里艱難生存的無奈選擇。
2023年,韓國民調機構做了個調查,結果顯示,高達76%的年輕人都覺得“成功得看家庭背景”。這種悲觀情緒在韓國年輕人里到處蔓延,慢慢地就催生了“躺平文化”。越來越多年輕人面對巨大的生活壓力和跨不過去的階層差距,選擇放棄努力,連結婚生子都不愿意了。韓國的總和生育率也跟著降到了0.78,在全球排倒數第一,人口老齡化問題越來越嚴重,給韓國社會未來的發展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在光州的一個電子廠里,32歲的樸智恩每天要工作12個小時,可她每小時的工資還不到9000韓元(差不多47元人民幣)。她無奈地說:“我和父母三代人都擠在一個30平米的小房子里,就這點兒收入,根本不敢想買房結婚這些事兒。”像樸智恩這樣的情況,在韓國可不少見。韓國的青年失業率一直都在8%以上,非正式員工的占比更是高達35%。這些年輕人在就業市場上四處碰壁,根本找不到穩定又能掙到錢的工作,生活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晚上,首爾的明洞大街還是燈火通明,免稅店里全是來自世界各地搶購奢侈品的游客,熱鬧得很。可在城市邊緣那些被人遺忘的貧民區里,廢棄的便利店卻成了流浪漢的家。韓國,這個被財閥經濟緊緊束縛的國家,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社會撕裂。一邊是財閥家族不停地創造財富神話,享受著榮華富貴;另一邊,底層青年卻在生存邊緣苦苦掙扎,連最基本的尊嚴都很難保住。曾經讓韓國人驕傲的“漢江奇跡”,在現在這么大的貧富差距面前,就像個虛幻的泡影,飄在社會的泡沫上面。
就像韓國詩人金芝河說的:“我們建造了華麗的宮殿,卻忘了給窮人留一扇透氣的窗。”韓國社會在追求經濟發展和財富積累的時候,好像真的把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給忘了,也忘了社會公平和正義有多重要。現在,怎么打破這種貧富差距的困局,重新給底層民眾打開希望之門,成了韓國社會急需要解決的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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