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沒想過孩子的事情。
直到出宮前夕,我同杜月菱說的什么結婚生子,我也只是一時說說不想被她落了上風。
如今真的有個孩子擺在我面前,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在宮里見慣了生死。
人命賤如草。
我的心早就麻木了,但對上小嬰兒清澈的眼眸,我又遲疑了。
小乞丐沒催我趕快做決定,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凳子上。
眼神里,卻全是裝的那小嬰兒。
半晌,我答應了。
我、小乞丐、小嬰兒我們的命不一樣,卻又全都是一樣的。
全都六親緣淺,沒什么親情的緣分。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小乞丐高興地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想要拉我的手最后又縮了回去。
他大概是怕弄臟我的衣裙。再想不起他的容顏。
回想過去,我才發(fā)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我離開皇宮,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
長風點頭:“對,就是先前的九千歲。”
聽到我們說話的云姝,也立馬湊了過來問:“九千歲是什么?司淵又是誰?來過我們家嗎?”
她又開始了她的連環(huán)問。
我蹲下身子,看著云姝向她解釋:“九千歲是一個代稱,就比如有的官職是縣令,有的是丞相,他也沒來過我們家。”
“哦。”
云姝有些失望。
我沒理會,反而問她:“今天布置的功課你都做完了嗎?”
林燁還是一不發(fā)。
林夫人卻是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了林燁的身邊。
她伸手,輕輕扯了扯林燁的衣袖,“燁兒,你快告訴你妹妹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林燁冷著臉,沉默著。
可他越是這樣沉默,林夫人便越發(fā)揪心得厲害,那拉扯林燁的力道越來越大,最后幾乎變成了推搡。
“你說話啊!你快說啊!”
聲音帶上了濃烈的哭腔。
眼看著林夫人如此激動,林鳶忙是上前抱住了林夫人,“娘,您別這樣,您坐下讓阿兄慢慢說。我相信阿兄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聽到這話,喬念看向林鳶的眸中染上了一抹不可思議。
林燁買兇毀她名節(jié),林鳶卻說林燁這樣做是有他的道理的,這到底是一對怎樣的兄妹啊?
身為女子,林鳶的嘴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林燁卻好似因為林鳶這句話而回了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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