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旬衍也抬眸看她,眉宇間閃過一抹冷意:“不吃坐在這兒干什么?”
邊辭只好拿起筷子,夾起一片辣子雞放進嘴里。
吃完之后,段旬衍就帶著夏煙走了。
邊辭一個人回去,被辣的額頭冒汗,胃里是翻段倒海的劇痛。
她木然的躺在床上,不管有多疼,雙眼都干澀的流不出一滴淚。
這些年受過的苦,都是向段婉瑩的贖罪。
多痛一分,壓在身上的大山就能讓她多喘息一分。好像除了這位認識三年的心理醫生外,他沒有任何朋友或者是能傾訴這一切的存在,也許多聽從她的意見,會讓她更好做一點。
段旬衍在衣柜里翻看自己要穿的衣服,邊辭死后再也沒有人會幫他搭配好一整套適合當下場所的著裝,所以不管是大型的商業宴會還是日常工作,他都只能挑出簡單不出錯的套裝來應對。
就像今天這身羽絨沖鋒衣和工裝長褲,其實怎么也算不上融洽,好在他身形高大,勉強看得過去。
大大小小的公園很多,段旬衍隨便導了一個最遠的。他沒有出去游玩的興趣,但放著輕音樂開車的時間至少能讓他心無旁騖。一個小時的路程說長不長,但那張歌單中的音樂來回放了個遍,是邊辭喜歡的。
說話間,那人飲下一口酒,語氣沉重,“依我看,那些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兵!”
話音落下后,便是一陣沉默。
二人似乎情緒都不太好,喬念只聽到二人飲酒的聲音,好一會兒方才又聽到那人問,“那,那些兵是沖咱們來的?就是為了那位侯府的大小姐?”
“或許吧!”那人說著,嘆了口氣,“早知道這門生意這么不好做,咱就該多要些銀子!不過也還好,我們現在躲在客棧里不露面,就算滿街都是兵也查不到我們頭上!只等著天亮將這妮子放了就行。”
“哎,也是奇怪了,你說他出這么多銀子,為什么只讓我們把這妮子關一晚上就放了?還再三叮囑不可傷她。”
“你忘了她先前說了什么?皇上將她賜婚給明王!可如今她被擄走,徹夜未歸。雖說你我二人并未動她,可外頭的人會信嗎?到時候滿京城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將她給淹死,她還想嫁給明王?只怕是要羞憤得懸梁自盡了喲!”
“嘖!真狠!這就是那些人口中說的,殺人不見血唄?”
“咱們是明著壞,那些有錢人就是陰著狠!不過與我們無關就是,等明日一早將她放了,咱們就能拿了銀子回家,往后十年都不必再出來冒險了!來,干!”
話說到這兒,兄弟二人似乎都對往后的日子產生了無比美妙的想象,二人從推杯換盞到痛快豪飲再到最后都醉得不省人事,喬念都全程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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