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杭州的夜色總有種殘忍的溫柔,它將燈光灑向每一個角落,卻無法照亮人心里的黑暗。
張志鴻站在五十八層的頂級公寓里,俯視著這座不眠之城,他的商業帝國就像這城市一樣輝煌燦爛,但他的心卻比窗外的黑夜還要幽暗。
"為了琳琳,我必須這么做。"他低聲自語,手指輕敲著一份剛擬好的招婿啟事。他不知道,這個決定將如何改變一個窮小子的命運,也不知道真相揭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將面臨怎樣的抉擇。
01
張志鴻五十三歲,是杭州赫赫有名的企業家。
他在杭州擁有三座商業大廈,在香港和新加坡各有兩家上市公司。
他的辦公室墻上掛著與國內外政商名流的合影,每一張照片背后都是一段商業傳奇。
但今天,他坐在寬大的真皮椅上,面前攤開的不是商業計劃書,而是一份醫院的診斷報告。
這份報告關于他唯一的女兒——張琳。
"志鴻,你真的決定了嗎?"坐在對面的林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志鴻看了看窗外漸暗的天色,緩緩點了點頭。
"發布吧,就按我們商量好的條件,務必要快。"
林秘書接過那份寫滿條件的招婿啟事,輕輕嘆了口氣。
招婿,這個略顯古老的詞匯在二十一世紀的杭州顯得格格不入。
但對張志鴻來說,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女兒張琳,曾經是杭州最耀眼的名媛,哈佛商學院的高材生,更是張志鴻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的唯一繼承人。
然而半年前的那場車禍,讓這個曾經活力四射的姑娘永遠失去了下肢的知覺,只能靠輪椅度過余生。
更讓張志鴻心碎的是,張琳的未婚夫,那個他一手培養了五年的準女婿,在得知張琳癱瘓的消息后,找了個出國考察的借口,再也沒有回來。
此時的張琳,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拒絕見任何人,包括她最親愛的父親。
張志鴻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知道自己的決定聽起來有多么荒謬:用億萬家產招婿,讓一個陌生人照顧自己的女兒。
但他別無選擇,他已經五十三歲了,再過幾年,誰來照顧他的女兒?
招婿啟事的條件出乎意料的簡單:年齡二十五至三十歲,身體健康,品行端正,大學本科以上學歷,愿意照顧癱瘓妻子終身,婚后可繼承張氏企業所有股份。
沒有要求家世背景,沒有要求工作經驗,甚至沒有要求長相氣質。
這份啟事一經發布,立刻在杭州引起軒然大波。
無數青年才俊爭先恐后地遞交申請,有的甚至直接帶著"聘禮"來到張家公司樓下。
張志鴻冷眼旁觀這一切,他知道這些人看中的只是他的財富,而非他的女兒。
陳遠二十六歲,是浙江大學經濟系的應屆畢業生。
他出生在江西一個偏遠的小山村,靠著優異的成績和各種勤工儉學才完成學業。
此刻,他坐在出租屋狹小的書桌前,面前是一封來自家鄉的信。
信中,母親語焉不詳地提到了她的病情加重,還有弟弟即將面臨的大學學費問題。
陳遠知道,以他目前勉強糊口的實習工資,根本無法應對這些突如其來的經濟壓力。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室友小馬推門而入,手里揮舞著一張報紙。
"老陳,發達的機會來了!"小馬興奮地喊道,把報紙拍在陳遠面前。
陳遠定睛一看,那是一則招婿啟事,發布者正是杭州知名企業家張志鴻。
"你瘋了?這明擺著是找人照顧癱瘓女兒的,再說了,人家肯定是找有錢有背景的公子哥。"陳遠搖搖頭,把報紙推到一邊。
02
"你看清楚了嗎?這啟事根本沒提什么家世背景,只要求大學本科學歷!"小馬不死心地把報紙又推了回來。
"再說了,聽說那張家大小姐雖然癱瘓了,但人長得那叫一個水靈,之前可是杭州有名的美人兒。"
陳遠沒有理會室友的調侃,但那則啟事的內容確實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天晚上,陳遠徹夜未眠。
他想起了母親布滿皺紋的臉,想起了弟弟渴望知識的眼神,也想起了自己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
如果成為張家女婿,這些問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但另一方面,娶一個素未謀面且癱瘓的女子為妻,這又是何等的荒謬?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內時,陳遠做出了決定。
他要去應聘這個"女婿"職位,但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責任——對家人的責任,也包括對未來妻子的責任。
如果被選中,他會真心對待這段婚姻,用心照顧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孩。
陳遠的應聘信很簡單,他如實陳述了自己的家庭背景、學習經歷和人生觀念。
他沒有像其他應聘者那樣夸夸其談,也沒有刻意美化自己的條件。
令陳遠意外的是,就是這樣一封樸實無華的信,竟然讓他獲得了面試的機會。
張家的豪宅位于杭州最高檔的住宅區,光是站在門口,陳遠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他穿著唯一一套正裝,那是大學求職時特意置辦的,現在看來已經有些發舊。
接待他的是林秘書,一位舉止優雅的中年女性,她帶著陳遠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寬敞的會客室。
張志鴻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
"陳遠是吧?坐。"張志鴻簡短地招呼道,眼神卻在細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接下來的談話出乎陳遠的預料,張志鴻沒有詢問他的家庭背景或經濟狀況,而是問了很多關于人生觀、價值觀的問題。
"如果你娶了我女兒,你打算怎么對待她?"張志鴻最后問道。
陳遠深吸一口氣,坦誠地回答:"我會尊重她、照顧她,盡我所能讓她快樂。雖然我們是因為這特殊的情況而結合,但我會把她當成我真正的妻子。"
張志鴻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似乎在這個樸素的年輕人身上看到了什么難得的東西。
"我女兒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不愿意見人。"張志鴻緩緩說道,"如果你被選中,婚前可能都無法見到她。"
陳遠點點頭,表示理解。
"最后一個問題,"張志鴻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你是為了什么來應聘的?"
陳遠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實話:"最初是為了錢。我母親病了,弟弟要上大學,我需要錢。但在寫應聘信的時候,我想到的更多的是責任。如果我成為您女兒的丈夫,我會對她負責到底。"
會面結束后,陳遠并不抱太大希望。
他知道像他這樣的窮小子,被選中的幾率微乎其微。
然而三天后,林秘書的電話打破了他的猜測。
03
"陳先生,恭喜您,張董事長已經決定接受您的應聘。"
陳遠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
他即將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未知的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婚禮定在一個月后,地點選在張家旗下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這一個月里,陳遠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搬進了張家為他準備的高檔公寓,衣柜里掛滿了量身定做的西裝,口袋里裝著張志鴻給他的信用卡。
林秘書負責為他安排各種禮儀培訓和商業知識學習,為將來接手張氏企業做準備。
然而,陳遠始終沒有見到他的未婚妻。
"小姐現在的情緒還不穩定,不適合見客。"每當陳遠詢問,林秘書總是這樣回答。
婚禮前一周,陳遠回了趟老家,把母親送進了杭州最好的醫院,又為弟弟安排了留學的事宜。
當他站在村口,看著童年生活的地方,內心既感慨又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是對是錯,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就必須堅持下去。
婚禮當天,整個杭州的名流都匯聚在這家豪華酒店。
陳遠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站在酒店大堂,接受著各式各樣的目光——有好奇的,有嘲諷的,有憐憫的。
"聽說這小子是鄉下來的,運氣真好啊。"
"張總這是錢多得沒處花了嗎?隨便找個上門女婿?"
"可憐那張小姐,嫁給這么個沒背景的窮小子。"
這些竊竊私語如同一把把小刀,刺在陳遠的自尊心上。
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只是微笑著應對每一位前來祝賀的客人。
終于,婚禮開始了。
張琳由父親推著輪椅緩緩進場。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面戴輕紗,看不清容貌,只能依稀看出纖細的身材和優雅的坐姿。
當張志鴻把女兒的手交到陳遠手中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女婿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包含某種期待和警告。
婚禮儀式簡單而莊重,陳遠始終沒有看清新娘的面容。
當他掀起輕紗想要親吻新娘時,張琳微微側頭,讓他的吻落在了臉頰上。
婚宴上,張琳很少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輪椅上,偶爾對前來祝福的客人點頭致意。
陳遠盡職盡責地扮演著新郎的角色,殷勤地為妻子布菜,擋酒,處理各種突發狀況。
他的表現得體大方,讓不少原本對他嗤之以鼻的賓客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婚宴結束后,陳遠推著張琳回到了他們的新房——張家別墅的一層主臥。
房間布置得溫馨浪漫,床上撒滿玫瑰花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氛。
服務人員幫助張琳洗漱完畢后,便都退出了房間,留下新婚夫妻獨處。
陳遠有些緊張地站在房間中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我先去洗個澡。"他最終打破沉默,逃也似地鉆進了浴室。
冷水澆在身上,陳遠才稍微冷靜下來。
他提醒自己,不管怎樣,他都已經是張琳的丈夫了,他必須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
洗完澡,陳遠換上睡衣,深吸一口氣,推開臥室門。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呼吸幾乎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