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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號為公眾號《校尉講武堂》在頭條的主賬號,此外別無分號。
關于中美關系的走向,2022年8月,有感于中美關系的歷史性變化,校尉寫了篇《你要斷、我便斷,你要戰、我便戰:我們正在重新定位中美關系》,算是對中美關系的最新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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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兩年多過去,局勢的發展,印證了校尉的預判:中美關系,迎來自中美建交以來最大的挑戰。
如果繼續放大時間尺度,這次挑戰的劇烈程度,甚至有可能超過公認中美關系最為敵對的抗美援朝時期。
縱覽改革開放以來的中美關系,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
一是改革開放之初的蜜月期
這個階段,中國需要美國分擔來自蘇聯的壓力、同時也需要融入美國主導的國際貿易體系以發展經濟,美國需要拉攏中國以對付蘇聯、同時也希望將中國納入國際貿易體系以拓展市場。
在戰略層面,雙方利益高度一致,因而形成了難得的蜜月期。
對中國來說,這個蜜月期,甚至優于蔣介石時代的中美同盟關系。
因為當年的中美同盟,其實是一種不平等的人身依附關系,這也是美國與其他盟國最常見的外交模式:打著同盟的旗號收小弟。
而改革開放以后的中美關系,建立在新中國一貫堅持的獨立自主外交原則之上,雙方關系是平等的。
二是九十年代初到最近的波折期
隨著蘇聯解體、中國綜合國力穩步提升,美國開始調整對華政策,由原來的以合作為主,逐步轉向以遏制、打壓為主。
中國則秉承韜光養晦戰略,盡量維持中美關系的正常,同時不斷加大改革開放力度,更加深入地融入包括美國在內的全世界。
這個階段,中美關系有過多次起伏。但總體上看,美國的主基調是遏制、打壓中拉攏、分化,中國的主基調是隱忍、克制中守住底線、適度反擊。
三是近期開始的對抗期
還是那句話,對于正在發展變化之中的戰略趨勢調整,在塵埃落定之前,我們很難準確界定趨勢變化的轉折點。
對于中美關系的第三階段,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起始點,校尉認為,2021年3月的中美安克雷奇會談比較合適。
說到這里,多解釋兩句。有人說中美關系變化的標志性事件,乃是2016年的南海對峙。這種觀點,校尉暫時保留意見。
原因有二:一是南海對峙至今沒有得到中美兩國的官方背書;二是這是軍事博弈,只代表中美兩國在南海軍事力量對比的轉折,卻無法代表中美兩國外交戰略的轉折。
安克雷奇會談的時代背景,是中美關系剛剛經歷了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嚴重沖擊,對于拜登任期的中美關系,不管是國內的決策層,還是國際的觀察者,都有很強的正面預期。
但美方的偏執與傲慢,卻如同安克雷奇冬天的風雪一樣冰冷。
吃著最便宜的泡面,談著世間最大的外交:極度無禮的美方,甚至連中方的用餐都不提供
澤連斯基訪美也被取消了午餐,但屬于臨時決定,安克雷奇卻是美方刻意為之
面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美方,中方留下了兩句名言。
一是我們把你們想得太好了;二是你們沒有資格在中國的面前說,你們從實力的地位出發同中國談話。
作為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外辦主任,向來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楊潔篪,一反常態代表中國撂下這樣的重話,至少可以說明兩個問題。
一是對于安克雷奇會談,我們雖然抱著最大的誠意、追求最好的結果,但也做好了最壞的大蒜。
二是對于將來的中美關系,我們正在重新進行定位。
在重大外交場合,美國以及很多西方國家、第三世界國家可以信口雌黃、朝令夕改,但中國從來不是這樣。
楊老虎這么說,絕非心血來潮,而是事先做好了各種預案。話放出去,后面就必然有相應的動作。
中國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自美國人在安克雷奇送給中國代表團一個冰冷的冬天之后,中國也送給了美國一個冰冷的冬天。
拜登成為中美建交后唯一沒有訪問中國的在任總統,這里面固然有拜登是否愿意來的原因,當然也有我們是否愿意接待的原因。
在安克雷奇大放厥詞的布林肯始終得不到訪華邀請,雖然后來厚著臉皮勉強成行,但在中國的冷處理下,卻被迫將對華交流的主導權交給了沙利文。
這個場景,讓校尉想起了當年八國聯軍和日本指定李鴻章出面談判。
不管李鴻章的歷史定位如何,對中國來說,連自己的談判使節都必須由對方指定,這絕對是巨大的羞辱。
老邁的李鴻章,正是當時中國的縮影
雖然我們沒有指定沙利文取代布林肯,但能夠逼得美國換人,已經屬于重大外交勝利。而一貫謙虛忍讓、對小國都保持高度禮遇的中國,之所以忽然變得這么強硬,可見已經對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失望到了極點。
除了外交,在經貿領域,美方嘴上說要加強中美對話,實際卻采取了精準的脫鉤斷鏈動作,在芯片等高科技領域對中國施行精準打擊,一度引發公知、買辦、殖人、潤人等跪族的集體顱內高潮,各種投降論、速跪論、必敗論層出不窮。
但中國從來不受跪族的擺布,對等反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姿態也越來越強硬……
可以說,整個拜登任期,中美除了正式翻臉,其他需要翻臉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中美關系,從人們常說的斗而不破,進入了破而不宣的階段。
而雙方之所以默契地沒有正式翻臉,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誰都不愿意承擔中美關系破裂的責任,誰都想爭取更多的輿論支持。
因為中美關系,乃是當今世界的穩定器。
只要中美不正式撕破臉皮,國際秩序就能勉強維持。一旦中美正式破裂甚至走向敵對,國際秩序就會迎來天翻地覆的變化,中美之外所有的國家,都將面臨艱難的選邊站隊。
盡管中國從來不強迫他國選邊站隊,只要他們不跟著美國敵視中國就行,但美國不會允許小國騎墻。
因為按照美國一貫的強盜邏輯,中立就是站隊中國。
正因誰都不愿承擔破壞中美關系、破壞世界秩序的責任,成為國際輿論的批評對象,盡管雙方都知道,中美走向對抗乃是歷史趨勢,但雙方都是只做不說。
不過隨著特朗普二次當選,這種局面已經被打破。
拜登政府的偽裝,還能欺騙一下國際輿論,尤其是為某些自欺欺人的西方附庸、國際殖人提供顛倒黑白、栽贓陷害中國的理由。
但徹底釋放自我的懂王,已經主動將破壞國際秩序的帽子搶了過去。
只要懂王戴著MAGA的小紅帽,美國盟友的怒火就會集中在他身上
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連歐豬都準備自立門戶組建歐洲軍了,我們又豈能坐視時機流逝?
于是,3月4號,面對紐約時報記者關于特朗普政府拿芬太尼當借口提高中國產品關稅的提問,外交部發言人林劍嚴正回應:美方如果別有所圖,執意打關稅戰、貿易戰或者別的什么戰,中方將奉陪到底。
外交部的回應,只能算臨場發揮,但緊接著,具體負責對美日常事務的中國駐美大使館發推:如果美國想要戰爭,無論是關稅戰、貿易戰、還是其他任何類型的戰爭,我們都準備戰斗到底。
外交部發言人的口頭表態也罷,中國駐美大使館的文字官宣也罷,其最核心的意思,一句話概括,那就是:你要戰、我便戰!
如果說前面的中美關系是破而不宣,那現在就是正式官宣了。至少,站在中國的角度,我們不愿意再配合美國演戲。
關于中美關系,中國最高領導人曾經多次闡述:寬廣的太平洋,可以容納中美兩國和其他國家。
也就是說,對于中美關系,我們始終抱有良好的愿望,希望保持中美關系的穩定,進而保持全球秩序的穩定。
如果美國有中國一半的冷靜與客觀,雙方關系本不至于此。
但歷史早已證明,但凡美國人講道理,都是因為你打服了他。
朝鮮戰場,志愿軍打服了美國,所以到越南戰爭時,中國說不讓過17度線,即便戰爭失敗,美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只是隨著中美關系的改善,為了更好地融入國際貿易體系,對美國,我們以隱忍為主。
韜光養晦四十多年,以至于美國人都忘了,除了忍讓克制、理性大度,中國人還有血性的一面。
睡獅被驚醒不可怕,睡獅的血性被驚醒才可怕。
很不幸,嚴重精神分裂的美國,在其他方面截然不同但又在反華方面一脈相承的陰王、懂王連番折騰下,終于重新激發了中國人的血性。
中國人從來不好戰,但中國人更不畏戰、不避戰!
如果美國真要踩著中國的紅線跳舞,我們絕對不吝于再送給美國人一場比朝鮮戰場、越南戰爭更加凄慘的失敗。
結語:
正如兩年前那篇《你要斷、我便斷,你若戰、我便戰:我們正在重新定位中美關系(下)》中的論斷,重新定位中美關系,既是現實需求,也是必然途徑。
我們希望保持中美關系的穩定,主要基于兩點。
一是維護自身利益
改革開放以后的中國能夠實現經濟起飛,正是得益于美國主導建立的全球化體系。
雖然這套體系有很多不公平、不合理的地方,但我們只是良性的建設者、改造者,我們只想改進這套體系,并不希望徹底推翻它。
二是維護全人類尤其是弱國、小國的利益
動物世界也罷、人類社會也罷,都是由強者建立秩序、維持秩序。
在這樣的秩序下,弱者的利益必然會被強者侵占,但強者提供的秩序,也是弱者生存的根基。
或者說,秩序就是弱者最大的利益所在。
老祖宗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任何一次舊秩序的崩潰、新秩序的建立,付出代價的,都是處于生態鏈底端的弱者。
如果舊秩序沒有腐朽沒落到極點,對弱者來說,改革、改良、改造永遠是最好的選擇。
但對不屬于舊秩序的強者來說,重建新秩序才是最大的利益。
我們不希望徹底重構國際秩序,因為那會讓全人類尤其是弱國、小國的人民付出慘痛的代價,比如現在的烏克蘭人、巴基斯坦人、敘利亞人。
但如果美國執意要推翻自己建立的秩序,重建世界新秩序的責任,除了中國,又還又誰能夠承擔?
先賢“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宏愿,本是針對中華民族說的。
但在全球化的今天,我們將其推廣到全人類,既符合先賢不忘蒼生的本心,更是歷史賦予中華民族的責任與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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