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0月,毛主席在重慶談判時贈送給友人柳亞子先生的一首詞----《沁園春·雪》,在重慶新民晚報副刊發表后,立即受到了世人的關注并引起轟動。蔣介石得知后,請來自己的秘書長陳布雷,授意陳布雷也寫一首《沁園春·雪》試圖壓過毛主席的風頭。
然而,填詞作曲一方面取決于作者的知識儲備,另一方面也取決于作者的胸懷和格局,更重要的是作者當時的心境。
當年毛主席創作《沁園春·雪》的時候是在1936年的2月,而當時的革命形勢蓬勃發展,全國人們在團結、民主的氛圍中一致抗日。國民黨政府被迫結束了“訓政”,并倡導“還政于民”的老調。
毛主席率領紅軍準備東渡黃河一路東征,到華北抗日前線去參加抗日作戰。
部隊途經陜西清澗縣袁家溝時恰逢連日大雪。在窯洞工作了一晚上的毛主席信步走出窯洞時,被晨曦掩映下白雪皚皚、一望無垠的西北高原粗獷而豪邁的景象所震撼。
毛主席再次進入窯洞后,點燃了一支香煙,站在軍用地圖前沉思片刻,隨即在油漆斑駁的炕桌上鋪上二尺見方的白麻紙,筆墨生化,一氣呵成,寫下了膾炙人口的《沁園春·雪》。
沁園春·雪分為上闋和下闕兩個部分。上闋以開篇“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抒發了作者對祖國山河壯麗的熱愛,展示了華夏兒女精誠團結的革命必勝的信念,憧憬著祖國“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的美好未來。
而下闕則以抒情議論的形式,論述了古今歷史人物,謳歌了當代英雄,抒發了無產階級革命必將做世界真正的主人的雄心壯志。
全詩以雪景為切入點,以大氣磅礴的豪情壯志為主線,描摹出祖國的大好河山及革命者氣勢恢宏的壯志凌云。
這首詞填寫完成的第九年,也就是1945年秋,毛主席遠赴重慶談判時,將它贈送給了自己的詩友、國民黨元老柳亞子先生。
柳亞子先生和毛主席相識于1926年的廣州羊城。
當時柳亞子先生39歲曾是清末的秀才,同盟會會員,南社的創辦者。而毛主席當年33歲。兩個酷愛讀書的年輕人在交往中,由共同的愛好使思想碰撞出火花,成為了好友。
1945年秋,抗日戰爭結束后,毛主席一行人前往重慶商議國家大事。忙完事務的毛主席親自登門拜訪了昔日好友柳亞子先生。
而當時歷經20年的戰火相隔,毛主席在兵荒馬亂的年代,逐漸成長成為一名軍事領袖。而柳亞子先生也任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上海通志館館長。
政權的分立,戰火的滄桑并沒有隔斷兩個友人之間的情誼。
見到毛主席的那一刻,柳亞子先生萬分激動,相談之余當場賦詩一首贈與毛主席。
這首“闊別羊城十九秋,重逢握手喜渝州”的詩詞充分表達了柳亞子先生與毛主席深厚的友情,再現了兩位友人相知相惜青史同舟的青春歲月。
在相談甚歡時,柳亞子先生表示自己正在編纂準備刊發的《民國詩選》中,收錄了毛主席的《七律·長征》。
由于稿件來源于手抄詩詞,希望毛主席能夠親自書寫此詩稿,以便收錄。
毛主席當場答應了柳亞子先生的請求,并表示親自書寫后贈送柳亞子先生。
10月7日,柳亞子先生如期收到了毛主席寄送的書信。只是信封里裝的并不是自己收錄的《七律·長征》,而是毛主席重新創作的《沁園春·雪》。
原來啊!毛主席為了表示與柳亞子先生的友情,特意將9年前創作的,從未對外公開的另一首詩詞贈送給了柳亞子先生。
柳亞子先生將這首《沁園春·雪》拜讀幾遍后心潮澎湃,在欣喜之余發現這首寫在信箋上的詩詞沒有題款,也沒有署名。
再次與毛主席相見時,柳亞子先生專程購買了紀念冊,并提出了希望毛主席在紀念冊上書寫此詩,并在這首詩詞上蓋上自己的印章。
毛主席聽了哈哈大笑,表示自己沒有印章。
由于毛主席公務繁忙,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重慶。在臨別之際,柳亞子許諾會請最優秀的篆刻家為毛主席篆刻兩枚印章。
隨后,柳亞子請當時的青年篆刻家曹立庵篆刻了“潤之”和“毛澤東印”的朱文印和白文印的印章。在毛主席贈送給自己的《沁園春·雪》的紀念冊上印上印章后,托人將印章送到了延安毛主席處。
柳亞子先生對毛主席贈送給自己的這首《沁園春·雪》愛不釋手。在感嘆之余,也即興和了一首新詞。
《沁園春,次韻毛潤之初到陜西看大雪之作》。和詞的大意為:廿載重逢,一闕新詞,意共云飄。嘆青梅酒滯,余懷惘惘······
新作完成后,柳亞子先生將毛主席的《沁園春·雪》與自己的和詞手抄到一起,并對毛主席的《沁園春·雪》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隨后,分別請延安和重慶的軍政要員簽署了名字,送往重慶新華日報,希望將這套詩詞發表出去。
然而,新華日報以未經許可,不可擅自發表為由婉拒了柳亞子先生。
柳亞子先生從中協商后,先將自己的和詞連同對毛主席的《沁園春·雪》的評價發表了出去。由于柳亞子先生在當時的文壇始終占有一席之地,其詩詞造詣得到了當時文化圈的高度認可。
柳亞子先生所作的這首對毛主席《沁園春·雪》的和詞頓時轟動了當時的文化圈。
重慶文化圈的文人墨客帶著好奇之心都想知道毛主席到底寫了怎樣的一首詠雪詞,能夠使當代擁有作家、詩人及著名教育家光環的柳亞子先生給予如此高的贊譽。
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柳亞子先生在朋友尹瘦石的畫展中,展示了毛主席的《沁園春·雪》的紀念冊。
紀念冊的展出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它的出現,如同驚濤駭浪震驚了重慶名流圈。許多文人墨客爭相效仿,在和詞、模仿的同時,各種手抄本席卷了重慶文化圈。
時任重慶新民晚報副刊的責編吳祖光無意中讀到了略有殘缺的手抄本《沁園春·雪》,頓時被詞中大氣磅礴的意境所震撼。
馬上托朋友找到了完整的詩詞,進行編輯發表。
1945年10月14日,毛主席創作的《沁園春·雪》在重慶的《新民報晚報》副刊,以《雪》為標題,公開發表。
12月28日,重慶《大公報》也刊發了毛主席的這首詞。
隨后,十幾、幾十家報刊爭相刊印。
一時之間重慶乃至全國的文人墨客紛紛效仿,填詞唱和。據不完全統計,自1945年《沁園春·雪》發表至1946年2月,當時在全國各大報刊發表的《沁園春》和詞竟然達到30多首。
這首詞引起的轟動在當時也引起了蔣介石的注意。蔣介石隨即招來時任國民黨中央黨部秘書長、《時事新報》主編陳布雷。授意陳布雷也寫一首和詞,爭取把毛主席的這首詞給壓下去。
陳布雷接過毛主席的《沁園春·雪》在拜讀之余,由衷地感嘆其“氣度不凡,當真是現代詞作中難得的珍品”。
蔣介石對陳布雷的表現非常的不滿,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意愿。陳布雷隨即表示自己會盡快寫出壓下毛主席的《沁園春·雪》的詩詞。
隨后,陳布雷召集部下寫了大量的和詞。只是無論怎樣集思廣益還是倚馬千言,所作和詞與毛主席創作的《沁園春·雪》,在意境與視角上均差強人意。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由此可見一斑。
蔣介石找人寫出壓過毛主席《沁園春·雪》詩詞的行為,從另一個角度推動了讓世界重新認識毛主席的機緣。
這一行為不僅使當時毛主席所領導的中國共產黨,在國際上享有了一定的聲譽,也使世界重新認識了中國革命,重新認識了毛主席。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由此拉下了帷幕。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