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在柏林國際電影節沒有收獲任何獎項的電影《想飛的女孩》在3月8日正式上映。本片獲得金熊獎提名的時候,多少還有些期盼,社交媒體上也是各種文淇劉浩存在柏林現場的視頻,一種沖刺得獎的架勢。
但是頒獎典禮之后,恰恰是此前沒有什么宣傳的中國影片《生息之地》得了一個最佳導演銀熊獎。這樣一來,關于《想飛的女孩》的各種負面聲音也就跟著來了,主要集中在對文晏導演水平的批評上。
今天去影院觀看了這部電影后的整體感覺是,對影片的立意,以及對女性群體的關注自然是應該鼓勵和支持的。但表達方式上的問題的確不少,主要呈現的就是兩個字:刻意,戲劇性的劇情用力過猛,有的地方感覺是在看一部拙劣的國產電視劇。
被觀眾吐槽比較多的就是創作手法層面的陳舊,可以看到那份努力想要拍成文藝片的痕跡。象征的東西很多,比如烏鴉的紋身,畫在紙上飛起的鳥……好的電影,或者說藝術價值更高的作品往往是藏拙,而文晏導演的這部電影則是不斷暴露自己缺點的過程。
關于“飛”的意象強調了很多次,具象和抽象的都有。比如劉浩存飾演的表妹田恬,由于原生家庭里父親染上毒癮,也把她的生活攪亂,成為在夜店瘋玩的女孩。她騎在男友冬冬的肩膀上,展示自己想飛的狀態。
文淇飾演的表姐方笛,則展現了一種具象但虛無的“飛起”狀態,作為一個在橫店做武替的演員,她經常被威亞吊起來在空中“飛來飛去”。而她的處境相對田恬沒有好到哪去。例假來了,還要鉆到冰冷的河水中,不斷地被拉起和放下。
所以,無論是騎在肩膀的飛行姿態,還是在空中被吊起的狀態,都不是真正意義的上的飛。這種對比很強烈,生活中越是有具象的飛起造型,越說明人的生活狀態還是走在低谷中的。
田恬的命運是相當悲慘的,吸毒的父親已經夠麻煩的了,她更是在未成年就生下了冬冬的孩子露露。本以為擺脫了自己的父親,就可以正常生活,結果父親在獄中供出販毒同伙后,那些人就來報復他的女兒。
田恬被迫注射毒品,死里逃生來找表姐,發現表姐也活得并不如意。他們曾經爭執時,田恬就提到過,說方笛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卻是從她生活中離開最快的那個人。
在成長的過程中,田恬知道自己如烏鴉一般晦氣和倒霉,卻把烏鴉紋在手臂上。正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即使烏鴉和她一樣討人厭,但至少是會飛的,這也是為什么烏鴉成為影片海報的主體元素之一。
表演層面,劉浩存有些地方就是剛才提到的有些用力。當然,對大多數觀眾來說,還是容易接受她展現這樣一個柔弱女孩的破碎感。文淇的表現相對克制,也符合她這個武替角色的設定,無論從哪個層面,都要表現得比表妹更堅強一些。
重慶,作為東北犯罪故事的平替城市,現在也逐漸成為影視劇首選的拍攝地。這個山城為罪惡和傷痛提供了很多藏匿的方式。而橫店影視城這樣的地方,也可以搭建起和重慶一樣險象叢生的隱秘之地。
本來故事的某些設定已經顯得老套,的確是需要加入一些稍顯新意的內容,但方笛作為在橫店謀出路的替身演員,則更像是導演“就近”為影視行業從業者們的關注和發聲,這個設定的特殊性,并沒有給這部影片更多加持。
當然,它可以為影片象征層面增加更多具象的“飛起”,甚至成為影片收尾的方式。在本來壓抑的劇情之下,結尾方笛沒有用威亞拍戲,好像成為主角般的黑衣女俠,真的“飛”了起來。
這個看似超現實的手法反而加重了影片創作的痕跡,甚至讓本來就有些失真和跑偏的故事變得尷尬起來。可能主創們希望最后的起飛是一種寄托與希望。但這樣則好像是表姐方笛也如同黑色烏鴉般地騰飛而去,但前方的希望其實仍然渺茫。正如影片中田恬自己意識到的那樣,追求的夢是很容易就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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