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樂 人民網、人民郵電報專欄作者
這個游戲是摯愛,
能有機會在現實中玩上一把,
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曾經和70后的《貪吃蛇》同齡的那些游戲,大多已經作古。
少數還活躍于游戲世界里的角色如吃豆人、超級瑪麗等,也早已做過無數次整形外科手術了。
也或許真的是《貪吃蛇》必須死的宿命原因,和第一代《貪吃蛇》持有者Gremlin逃避不了衰落命運那樣,諾基亞在風光了十余年后,也走向了退潮。
為何《貪吃蛇》在游戲里必須死,卻一直是常青游戲類型呢?
或許與它本身也有世界觀有關。
銜尾蛇被視作是貪吃蛇原型。
這個經常出現于阿茲特克文明、中東地區(qū)及美洲等地區(qū)的古老神話之中的蛇。
其形象大多為一條蛇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結果形成出一個圓環(huán)。
在柏拉圖看來,銜尾蛇為一頭處于自我吞食狀態(tài)的宇宙始祖生物,它是不死之身,并擁有完美的生物結構。
或許,正是這個存在于全球大多數古老神話中的影響,《貪吃蛇》的粉絲們才會在第一次接觸它的時候,就莫名地有一種親切感。
而《貪吃蛇》的最高境界也是讓自己咬上自己的尾巴。
在《貪吃蛇》風靡的時代,很多人發(fā)明了無數種貪吃蛇攻略,想要獲得最晚死的榮耀。
而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則是讓這條蛇按照“Z字形”路線前進。
如果順利,就有可能在占滿屏幕時最終咬著自己的尾巴。
但大多數人都有同樣的感慨,《貪吃蛇》盡管簡單,但鮮有拿下最高分的。
以諾基亞手機上初版《貪吃蛇》為例,在一塊 20*11 的長方形區(qū)域馳騁,按照分數計算公式總分=屏幕點數(212)*關數(1~9)+100,《貪吃蛇》第一關的最高分是312,而第九關的最高分是2008。
但即使是游戲設計師Taneli Armanto本人,也只拿到過1125分。
為了實現貪吃蛇世界觀里的最終夢想,無數的人進行了挑戰(zhàn)。
在諾基亞的老家芬蘭,從1999年開始就舉辦貪吃蛇大賽,想要在全球找到最后死的貪吃蛇玩家,據說也還沒有發(fā)現實現最高分的全球高手。
其實也正因為要達成最后的GAME OVER難于上青天,才讓《貪吃蛇》這款簡單卻有世界觀的游戲能夠如此耐玩。
甚至,《貪吃蛇》被它的喜好者從虛擬搬入到了現實中。
2010年,諾基亞在哥倫比亞舉辦了一次快閃活動。
他們在論壇里招募網友,而樂意來參加活動得出奇的多,因為這個活動是要爽一把真人版《貪吃蛇》。
在活動中,扮演食物的網友多地讓《貪吃蛇》都有點吞不下了,負責引領前進方向的貪吃蛇頭部的幾個人經過簡單的培訓。
同其他快閃行動一樣,在貪吃蛇撞到自己身體導致Game Over之后,這些網友解散回家。
這樣的快閃往復循環(huán)了許多次,就算是諾基亞沒落了,網友們也還是樂此不疲地繼續(xù)找地方去快閃。
理由很簡單,這個游戲是摯愛,能夠有機會在現實中玩上一把,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時在變,這個快閃的路徑,也在變。
2020年,成都機電工程學校軍訓的航拍視頻走紅網絡,學生們和教官一起玩400人參與的升級版真人貪吃蛇。
該校軍訓教官為點燃集體訓練的熱情,帶著六個班的學生組成貪吃蛇。
從空中俯瞰,真人貪吃蛇規(guī)模龐大,趣味十足,不少網友都表示:是我想去的軍訓了!
同一年,在漫天星光下,青島大學商學院500名學生手舉閃光燈,耗時5小時,以貪吃蛇的形式在操場上擺出中國地圖的形狀。
寓意著每位學子都代表中國地圖上的一部分、每個人都是中國的一部分……
作為全球發(fā)行量最大的游戲,《貪吃蛇》沒有如今移動游戲那么炫目,但長盛不衰,并深得玩家所喜愛。
它的成功秘訣其實也很簡單——簡單游。
刊載于《人民郵電報》2025年2月25日《樂游記》專欄43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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