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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一個大人物的突然離世，攪動了整個神州，牽動了億萬人的神經。那么高級的人物，日常保健絕不會差，醫療一流，但在死神面前也顯得蒼白無力。老天爺號住誰是誰，官再大也不會看面子。在這個意義上，官民完全平等。

我的一個戰友，轉業后在市政府辦當秘書，后又歷任鎮長，書記，局長。上進心極強，千方百計欲躋身市級班子，總不如愿，每每牢騷滿腹。年齡漸大，五十出頭了，終于弄了個市人大副主任，也算市級領導，聊以自慰。朋友相邀打乒乓球娛樂，連續奮戰一個多小時，導致心血管破裂，倒地身亡。一切名利權位皆為過眼煙云。

那年在鄉鎮工作，省里檢查團到鄉鎮檢查計劃生育工作。機關食堂炊事員劉五，四十多歲，工作很出色，馬上擬讓他轉臨干，以后就有可能轉為正式干部。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青年人都盼著混個一官半職。早上我到食堂用餐，劉五說：“頭兒辛苦，給頭兒多舀點肉。”普通一句笑談，想不到竟成劉五的臨終遺言。因為要招待檢查團，午11時，我到食堂查看飯菜的準備情況，別人發牢騷：“這么忙，劉五也不知暈哪去了，不見人影。”奇怪，劉五知道今天有任務，一般應該不會脫崗。不一會，有人高喊：“快，劉五不知怎么了，嚇死人!”到劉五的宿舍一看，眾人大驚失色，劉五大張著嘴，眼珠瞪得滾圓，直挺挺躺在床上。醫生判斷，至少已死亡兩個小時了。經了解，吃過早飯后，劉五說有點不得勁，就到鎮衛生院看病，醫生也開的是心臟病之類的藥。劉五的桌上放著一杯涼開水，推測是劉五取藥回來后，倒杯開水，就躺在床上休息，等水涼了再吃藥。誰料，竟成了永遠休息。翻劉五的口袋，藥果然還在口袋里。如果當時他在醫院里服下藥，有可能就避免了悲劇。

這可麻煩了，一邊死了人，一邊還要招待省檢查團。當時計劃生育一票否決，不得怠慢。情急之下，決定關閉門窗，暫時封鎖消息，少數知情者不得喧嘩外傳，先招待檢查團，吃吃喝喝一個多小時方罷。后才成立治喪小組，有人去買棺材，(當時未實行火化)，有人去買壽衣，有人去劉五家報喪。家人自然是哭天喊地，不忍接受現實。經協調，除正常優撫外，又特批安排劉五一個兒子到鎮政府工作，才算了結。有村民說二骨眼話說涼話：“劉五也混得不瓤，公葬。”

朋友趙某，個體經營者，生意做得風風火火，城區住宅多套，個人資產少說也有幾千萬。一日感覺心有不適，到市二院就診，醫生診斷認為他可能有心血管堵塞，建議他住院，做心臟造影檢查。他說，要到北京簽定一項業務，回來后再做吧。不料在新鄉火車站等車時，倒地不治而亡。他欠人家的，人家要索要；人家欠他的，家人不清楚，幸福的家庭一下子全亂套。

朋友孫安，星期天無事回老家散心，手持蒼蠅拍在二樓走廊上拍打蒼蠅，有一下無一下的轉悠。探打一蒼蠅，低頭彎身有點猛，不慎栽到樓下，頭部重傷，昏迷不醒，拉到醫院搶救十余天，花費十多萬元，也未睜眼留下半句話，撒手人寰。誰能想這個蒼蠅真是災星。

去年三月，我也在鬼門關前轉悠了一下，摸了摸閻王爺的鼻子。回老家挖野菜，下坡跨溝，輕車熟路，根本不在話下。那天有點不大正常，感覺氣喘胸悶，一百多米的上坡，歇了三次才走上來。這其實是心臟的呼救信號，當時休息之后也正常，并未往深處想。回到市區住宅，吃完中午飯，看新聞，今日說法，午休，看書讀報，下午五時外出溜打散步。沿河從隆興花園走到沁園橋，忽然感到胸口悶得慌，后背發疼，四肢無力，渾身虛汗。我就近到沁園小區衛生所，找到社區我的簽約醫生。醫生問了癥狀，他還很有經驗，說：“老李，你這是心臟病，心臟供血不足，先去醫院做個心電圖吧。”我說平時做心電圖都沒問題。他說，現在做肯定有問題。當時醫院已下班，我要求先弄點藥吃吧。他給我開了“復方丹參滴丸”等藥，并當時服下。他忠告我：“如果有緩解，晚飯后再吃一次，明天最好到醫院詳細檢查，如果不緩解，一定盡快到醫院。”

我回到家，坐在沙發上休息，仍十分難受。我忽然想到許多朋友因心肌梗死而亡，他們的身影都在我面前排隊晃悠，一種恐懼心理涌上心頭，這肯定是心肌梗塞。老婆還說明天去醫院，我說，一分鐘都不能停，立即去。好在離二院較近，二院又是心臟救治中心。當時我還能開車，幾分鐘就到了。(醫生說自己開車也是錯誤的選擇，很容易加重病情)。到了急診室，醫生迅速給予服藥，做心電圖，抽血化驗等檢查，接著推進重癥監護室，家屬簽字，承諾如果發生意外醫院免責等制式條款。心臟造影檢查，我心臟主動脈堵塞，是十分兇險的，放了兩個支架。醫生說我，幸運，早到了半個小時，如果當時在家躺下休息，可能就起不來了，永遠休息了。

住院期間，我同病房的一個老太太，六十多歲，第二天就要做安放心臟起博器手術。早上吃過早飯，正和我說閑話，突然犯病，幾位醫生搶救半天，還是回天無力，停止了呼吸。

任何疾病都有前兆，只是有的明顯，有的隱性，就看你有沒有防病的知識和意識。如心臟病，胸疼胸悶，呼吸不暢，四肢乏力，膀疼背疼，甚至牙疼，都可能是心臟疾病的反映，一定要及時到醫院檢查確診，切不可麻痹大意，丟了性命。

生命珍貴，只有一次，沒有返程票，我們要珍惜生命，心寬體健，全靠自己！

作者簡介

李義明，濟源市作家協會會員，濟源市小說學會理事，濟源市文學藝術創作研究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