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將爺
昨天,我那篇《》的留言很多,每次我一放出來,就自動消亡了。在這里,我得告知大家一下。
只要我寫宏大敘事的文章,參與度都高,連打賞都會多。盡管如此,我還是很少寫了。主要原因,是爭議大,后臺會有各種辱罵恐嚇,我會心情抑郁。
其實,現在寫任何文章,都有爭議。只不過,像這類國際題材爭議太激烈了,而且,很容易從紙面走上生活,把觀點爭議變成生活爭端,搞得人很被動。
所以,我也漸漸不寫了。本來,寫作就不能太求全責備。特別是我這種即興表達者,不論是能力水平還是精力投入,肯定會有不足和敷衍。
比如,對這次特朗普在白宮羞辱澤連斯基,我也沒說全說透。
我完全可以強化一個觀點——這事,是人類由文明向野蠻進行轉身的權力表征。
這話就稍微生澀了點,我翻譯翻譯:特朗普和萬斯這種代表著強大國際勢力和國家權力的高級生物,在向野蠻動物異化,這是個危險的引領信號。
人類文明最大的災難,也就是公共人性重新又向集體獸性轉變了。
“白宮吵架”,是一群有權有勢過著安全而優渥生活的頂級精英,在對一個國家岌岌可危的落難總統進行圍攻,挑剔這個可憐人“不知感恩”“不會穿衣”。
這丑行,對政治和文明來說,就是極致的災難。
白宮是很白,但,不干凈了。
世界第一大國的總統和副總統,牛逼哄哄的做派,只有權力野蠻,沒有權威公信。
權威與權力,是不同的。前者包含著內心的主動認同,后者只帶有被動屈從。
在全世界目光注視下,特朗普太瘋狂了,萬斯太囂張了,他倆一對二逼,狂虐著澤連斯基,是很威猛,是霸凌感十足。
但,這事,也真讓全世界看明白了——原來,世界第一大國的最高權力,行事竟然如此粗鄙與低級,代表著低劣的價值觀。
昨天,我分析了澤連斯基的各種姿態表情,忘了用一個詞,叫“嫌棄”。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小澤在嫌特朗普“惡心”。
確實也很惡心!
美國總統特朗普,用行為證明,自己就是個一個野蠻人。
大家都看到了,特朗普太喜歡說臟話了,太喜歡罵人了,太喜歡使用暴力了。他罵拜登的話,有時都像是一個老流氓在調戲老婦女。
當然,被特朗普罵的人多了去了,從麥凱恩到卡西奇,無不被他以各種侮辱人格的話語罵過。諸如“笨蛋”“傻瓜”“神經病”這種表達,都算是節制的。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個總統是個粗人,也不指望他行為能有多少優雅,舉止能有多少體面,說話能有多么禮貌。
但,一個總統真的低俗和粗鄙到特朗普這種樣子,我認為,其實并不是小事,它意味著國格的低下。
退一步講,如果特朗普這種野蠻與粗魯,只是個人行事方式和話語風格,倒也就算了。
真正問題是,此人對待世界的方式,從骨子里講,恰恰就是野蠻的。
這里再聲明一下,我不黑川普,也不粉小澤,只是覺得,“白宮吵架”這種事,直接降維到野蠻和文明的對戰上了。
盡管看待俄烏戰爭,會涉及是非、利害和價值判斷,有太多爭議,會有不同立場。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可以把邏輯弄得簡單點。
比如,萬國之上還有人類在;再比如,劃分文明與野蠻,有時比區分中西和左右更重要。
做個人,做個文明人,這是現代政治和外交都應該有的儀態和體面。
特朗普沒有。這并不只是私德的問題,而是對待公共秩序和世界文明的方式。
一個總統可以在全世界目光下,不允許被侵略的落難總統伸張正義,甚至不允許說侵略者是負面的,這種損害公義和道義的行為,其實才是真正的野蠻。
全世界對特朗普的通感,現在就兩個字——“惡心”。
但凡有點文化審美和文明追求的人,都覺得人類走到這種吊詭地步,太可悲了——文明認知是整體向上的,但踩踐文明是向下的。
過去,全世界對美國總統的形象整體感知是“權威”,但,現在估計也就只剩下“權力”了。
這個沒有被關在文明籠子里的權力,我不認為真的可以“讓美國再次偉大”,他最多可能讓美國再次強大。
偉大和強大是不同的,偉大代表著價值觀的勝利,強大,有時則是通過野蠻掠奪帶來的。
特朗普式的民粹丑行,不論是智商還是文明,都是在降格的。
民粹就是一條養蛆的陰溝,表面油光閃亮的,其實,在分泌著各種毒素。
特朗普式的粗鄙與野蠻,給人類對文明的仰望,籠罩上強烈的陰影。
所以,我認為,看待“白宮吵架”,其終極落點,是厘清我們和世界的關系——我們需要以文明的方式走向世界,世界同樣應該以文明的方式擁抱我們。
對,在文明交流上,應該彼此擁抱,雙向奔赴。
那,怎么來具象理解這種文明的交互關系呢?
今天晚上,央視在黃金時段推出了一部電視劇,叫《北上》,是由姚曉峰導演的,趙冬苓編劇的,白鹿、歐豪、胡軍、李乃文、岳旸、童蕾等演的。
我個人認為,這部作品就很具象很細節地講清楚這種國家和世界的文明關系——平等、平視、平權!
《北上》,改編自同名小說。這小說,得過茅盾文學獎。小說作者,叫徐則臣。
20多年前,我和徐則臣的工作單位,中間只隔著一條馬路。那時,我們都在那座城市,做著文學的夢。
20多年過去了,這個蘇北男人,拿遍了包括茅盾文學獎、魯訊文學獎在內幾乎所有的文學獎,作品在經典化征程上越發通往高遠。
作為鄉黨,我幾乎通讀了徐則臣所有作品,歸納一個感受,就是兩個詞,一是欣賞;二是絕望。
我欣賞這個作家的人品和才具,同時,也絕望于是我背叛文學理想,如今只能過著茍且的人生。
人這一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丟掉了理想,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看文學時,我就這樣看自己。
當然,有時也會釋然。
既然世界不能拱手讓給我們鄙視的人,就像交給像徐則臣這樣真正追求文明和思想的理想主義者吧。
不久前,我和徐則臣同為嘉賓,參加在成都的川觀文學獎頒獎。彼時,他剛成為人民文學主編,依然那么謙遜,那么溫厚。
我當時就在想,這,就是文明的滋養吧。好人與佳作,都非經文明洗禮不可。
我還特別喜歡徐則臣的《耶路撒冷》,記得李敬澤老師在評價這部作品時,曾這樣:“這是一部正面強攻我們時代的作品,它表現了一代人的復雜經驗。”
對了,就是“正面強攻”這個詞。
徐則臣對文學,一直就是正面強攻,然后,把勝利的旗幟插到高地。雖然,“勝利”這詞挺俗的。
去年,我曾給《北上》寫過一篇書評,題目叫“讓靈魂成長得像河流一樣深沉”,其中,我梳理了“回歸故鄉”和“到世界去”這種交互關系,這樣寫道:
徐則臣“到世界去”的價值選擇更為理性,站到了更高的文明水位。畢竟,世界是平的,你來我往,才是真正的抵達。
中國有運河,意大利也有運河。中國要到世界去,世界要到中國來。河流與河流最深的連接,是人心,是文明。
在我看來,好作家說到底,拼的還是思想,還是觀照文明的穿透力。
看完“白宮吵架”,我還想到了《北上》中八國聯軍侵華的一些細節。
但,即使在那樣至暗年代,還有小說中迪馬克兄弟這樣的異邦人士,他們“從世界來”“到中國去”,來探詢我們的運河文明。
在文明尋找的過程中,人類是可以跨越民族、種族太多界限的。
比如,這部作品中,對美好的愛情守護,對文明碎片的修補,對公義道義的擔當,都令我動容。而這一切,是跨越國界的,只在文明的軌道中。
“白宮吵架”是宏大敘事,有著復雜的文明悲劇根源,那么,不妨就從《北上》這樣我們自己的文化作品出發,來沿著文明的道路,向世界去,讓世界來,讀懂我們和文明的交互關系。
曾經,我就生活在這部作品里的運河邊上,靠近這部作品中那個叫“花街”的所在。
如今,我流落在他鄉,看著這個世界的光怪陸離,看著文明被踩踏的人間亂象。
對很多事,我總是說不清楚,于是,此時,也只能像《北上》里的船民邵秉義所說那樣:
“清楚不清楚的,都在這條河上了。”
那么,是否有一條河流,源于文明的涓滴,已經流入你的心靈深處了呢?
PS:全文完。共2893字。今晚文章又是我即興寫的,可能很多人讀不出前后兩部分內容的強關聯。但,我是真心喜歡《北上》呈現的國家與世界的文明對望方式。所以,今天掛了一下這本書鏈接,是當當網正版,建議老鐵們買來看看,支持好作家,也支持我。
如果大家看到好,后面我專門來開場直播,講講這部作品里的城市和河流,以及人性和文明。感謝支持了。請大家掃下面二維碼,加好友以保能及時找到我,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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