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在清水村有個放牛娃叫小虎。小虎爹娘走得早,一直跟著叔叔一家生活。叔叔還算老實,可嬸子卻尖酸刻薄,對小虎那是百般刁難,小虎日子過得苦巴巴的。
小虎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先把家里的活兒都干完,然后趕著牛群去山上放牧。不管是烈日炎炎,還是寒風刺骨,他都只能咬牙堅持。
有一回,小虎不小心把牛繩弄斷了,一頭牛跑丟了一小會兒。嬸子知道后,那是又罵又打,說小虎是個沒用的東西,凈會惹禍,讓小虎心里委屈極了。
小虎平日里沒少受嬸子的氣,吃的是剩飯剩菜,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叔叔雖然心疼小虎,可又不敢違抗老婆,只能偷偷塞給小虎幾個銅板。
這年冬天,雪下得特別大,小虎穿著單薄的衣裳在山上放牛,凍得直打哆嗦。回到家,嬸子看到小虎把衣服弄濕了,又開始破口大罵,說小虎是故意浪費家里的柴火。
小虎實在受不了嬸子的折磨,心里琢磨著,與其在這受氣,不如出去闖蕩一番。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小虎偷偷收拾了幾件破衣服,帶著叔叔給的幾個銅板,離開了清水村。
小虎一路走一路打聽,聽說隔壁鎮子上有個大戶人家在招雜役。小虎趕緊跑去應聘,好在他干活勤快,人又機靈,被順利留了下來。
在大戶人家,小虎每天要干很多活,打掃庭院、挑水劈柴,可他從不喊累。時間一長,府里的管家看小虎踏實肯干,就把他調到廚房幫忙。
小虎在廚房跟著大廚學了不少手藝,他腦子活,學東西快,慢慢地,一些簡單的飯菜他都能做得有模有樣,大廚也很喜歡他,時常多教他幾招。
有一次,大戶人家宴請重要的客人,大廚忙不過來,小虎主動幫忙。他做的幾道菜,色香味俱全,客人吃了贊不絕口,大戶老爺一高興,賞了小虎不少銀子。
小虎拿著賞銀,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他省吃儉用,把錢都存了起來,心里想著,等攢夠了錢,就回家去,讓叔叔也能過上好日子。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三年過去了。小虎在大戶人家不僅學會了一身廚藝,還攢了一筆錢。他覺得是時候回家了,便向老爺和管家辭行。
小虎買了些禮物,興高采烈地踏上了回鄉的路。一路上,他想著叔叔見到他會有多高興,心里滿是期待。
回到清水村,小虎發現村子變化不大。他徑直朝著叔叔家走去,到了家門口,看到院子里坐著的嬸子,正悠閑地曬太陽。
嬸子看到小虎,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就變了。她沒想到小虎還會回來,而且看起來精氣神十足,不像是在外面受苦的樣子。
小虎走進院子,喊了聲嬸子。嬸子陰陽怪氣地說:“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這幾年跑哪鬼混去了?”
小虎沒跟嬸子計較,問起叔叔的情況。嬸子不耐煩地說:“你叔叔病了,在床上躺著呢,也不知道花了家里多少錢。”
小虎趕緊走進屋里,看到叔叔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他心疼極了,趕忙拿出帶回來的補品,又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跟叔叔說了。
叔叔聽著小虎的話,眼淚止不住地流。他說這幾年小虎不在,嬸子越發過分,家里的活兒都他一個人干,把身體累垮了。
小虎決定留下來照顧叔叔。他用自己攢的錢請了大夫,給叔叔抓藥治病。在小虎的悉心照料下,叔叔的身體漸漸有了起色。
嬸子看到小虎在外面掙了錢,又開始打起了歪主意。她想著從小虎手里撈點好處,于是對小虎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嬸子時常在小虎面前念叨家里日子過得緊巴巴,說當初不該把小虎趕走,現在后悔極了,希望小虎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幫幫家里。
小虎心里明白嬸子的心思,但他看在叔叔的面子上,還是給了嬸子一些錢。可嬸子拿到錢后,很快就花光了,又來找小虎要。
有一回,嬸子在街上看到小虎買了塊好布料,心里嫉妒得不行。她跑回家,跟小虎大吵大鬧,說小虎只顧自己享受,不把家里人放在眼里。
小虎實在忍無可忍,跟嬸子說:“這些年我在外面吃苦受累,攢下的錢是為了給叔叔治病,改善家里的生活,不是給你揮霍的。”
嬸子聽了,惱羞成怒,開始破口大罵,還動手要打小虎。小虎躲開了,嬸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疼得直叫喚。
叔叔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看到嬸子又在欺負小虎,叔叔也生氣了。他對嬸子說:“這些年你對小虎太過分了,現在小虎回來了,是來孝順我的,你別再鬧了。”
嬸子哪肯罷休,依舊哭鬧不止。小虎無奈,只好暫時搬了出去,在村子里租了間屋子住下,繼續照顧叔叔。
后來,村子里來了個大財主,說是要在村里辦個大宴席,需要找個會做菜的大廚。小虎聽說后,主動去應聘。
財主嘗了小虎做的菜,非常滿意,當即就定下了小虎。小虎在宴席上大展身手,做的菜讓賓客們都贊不絕口。
財主高興之余,給了小虎一大筆賞錢。小虎拿著錢,想著可以給叔叔買些更好的藥,再把叔叔接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住。
嬸子聽說小虎又掙了大錢,又厚著臉皮來找小虎。這一次,小虎直接拒絕了她,還把這些年嬸子對他的種種惡行都告訴了村里的人。
村民們聽了,都紛紛指責嬸子。嬸子這下慌了神,她沒想到小虎會把事情鬧得這么大,村里人的指指點點讓她抬不起頭來。
有一天,嬸子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小虎帶著一群人朝她走來。她以為小虎是來找她算賬的,嚇得腿都軟了,差點癱倒在地。
結果小虎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帶著人走了。原來小虎是去接叔叔,準備讓叔叔過上好日子。而嬸子,只能在眾人的唾棄中,獨自懊悔。
從那以后,小虎和叔叔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小虎用自己的手藝,在村里開了個小飯館,生意越來越好。而嬸子,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村里徹底沒了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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