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歲的我,在女兒家幫忙帶娃6年,歷經3次大戰后,我決定以后只為自己而活,再也不傻傻只會為兒女付出了。
6年前,剛退休還沒半年的我,突然接到女兒的電話,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說她婆婆和吵架,跑到她小姑子家去了。
而她現在一個人不到一歲的寶寶很不方便,希望我能去幫她一把。聽到女兒這樣受委屈了,我二話不說,簡單收拾了行李,便從老家匆匆趕了過去。
我還記得剛到女兒家時,女兒滿臉感動,眼眶泛紅,拉著我的手說:“媽,還是您最疼我!”那一瞬間,我心里滿是溫暖,覺得一路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可誰能想到,這溫暖的開頭,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剛到沒幾天,我就迎來了第一次矛盾。那天,天氣有點涼,我擔心小外孫會著涼,便給他穿了件厚點的衣服。
女兒看到后,立刻皺起了眉頭,語氣帶著些許不耐煩:“媽,醫生說了不能捂得太熱,會得濕疹!”我愣了一下,解釋道:“我看這天涼,孩子可別凍著了。”
可女兒根本不聽,一把將孩子抱過去,嘴里還嘟囔著:“現在養孩子和以前不一樣了,您那老觀念得改改。”
我站在一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覺得自己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過了幾天,我想著給孩子熬點米湯,這在我們老家,可是給孩子添輔食的好東西。
我費了好大勁,精心熬了一鍋,滿心歡喜地端給女兒看。
沒想到,她只是瞥了一眼,就嫌棄地說:“媽,現在都不這樣喂了,你那一套落伍了!現在都講究科學喂養,得吃專門的嬰兒輔食。”
我看著那鍋精心熬制的米湯,心里一陣失落,感覺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對。
晚上哄孩子睡覺,也是一場“戰爭”。
孩子哭得厲害,我使出渾身解數,又是哼小曲,又是輕輕搖晃,可孩子還是哭鬧不止。
女兒聽到哭聲,走進房間,冷冷丟下一句:“媽,你是不是不會哄啊?我和他爸平時都沒這么費勁。”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直地扎進我心里,我帶大了女兒,怎么到了外孫這兒,就成了不會哄孩子的人了呢?
還有一次,孩子半夜鬧起來,我心疼女兒女婿上班累,就自己悄悄起來哄。我抱著孩子在客廳里踱步,輕聲哄著,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才回房間休息。
可第二天早上,我聽到女婿對女兒小聲嘀咕:“你媽晚上把孩子抱來抱去的,弄得我都沒睡好。”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寒了,我一心為他們著想,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埋怨。
我開始懷疑,我幫忙帶孩子,到底是女兒需要我,還是她覺得這是我理所應當做的事。
帶娃的日子就這么在一次次的矛盾中繼續著,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慢慢地,家里買菜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這些活兒全都落在了我頭上。每天一大早,我就得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后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一日三餐。
女兒下班回家,一進門就把衣服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后癱在沙發上玩手機,等著飯菜上桌。
女婿更過分,每天下班回來就坐在沙發上刷手機,飯點一到,像大爺一樣坐著等吃飯,吃完一抹嘴,就又回房間繼續玩手機,絲毫沒有要幫忙收拾的意思。
我想著自己是長輩,能幫襯就幫襯,一直默默忍著。直到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那天,我突然生病了,渾身發熱,頭暈乎乎的,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做飯了。
女兒下班回來,看到一桌子狼藉,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不滿:“媽,你要不舒服早點說嘛,我們可以叫外賣。”
我躺在臥室里,聽到這句話,心里涼透了。在他們眼里,我就像是個不用付工資的保姆,只能不停地干活,不能生病,不能倒下,只能無條件地付出。
那天晚上,我掙扎著起來,吃了一碗冷飯,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一夜。
孩子上幼兒園后,新的矛盾又出現了,這也是我們之間第三次大戰。
有一次,孩子不聽話,在客廳里亂扔玩具,我怎么說都不聽。我照著老家的規矩,輕輕拍了他一下,想讓他知道這樣做不對。
沒想到,女兒剛好看到這一幕,當場就炸了:“媽,我不是說過,不許打孩子嗎?你們那一套,早就過時了!”
我也急了,提高音量說:“那孩子不聽話,你就由著他胡來?我這是在教育他!”
女婿這時也走了過來,加入了戰場:“現在都講科學教育,哪有人像你們老一輩那樣粗暴?”
從那天起,我感覺自己在家里徹底成了一個外人。孩子稍微有點不高興,女兒就會護著,問:“是不是外婆又說你了?”
女婿也經常提醒我:“媽,孩子是我們在帶,您不用操太多心。”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在這個家里,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后來,孩子漸漸長大了,我提出要回老家。女兒聽到后,愣了一下,竟然說:“媽,你是不是生我們氣了?”我笑了笑,沒說話。
剛開始是很生氣,但后來卻是心寒,而如今是徹底看透了。我幫她帶孩子六年,操心勞累,換來的卻是冷言冷語、嫌棄埋怨。
這哪是什么家,分明就是“廉價保姆”宿舍。
所以經歷了這三次大戰,我終于明白,老了就該給自己留點尊嚴。別再對兒女抱太多不切實際的期望了,年輕人過的是他們的生活,我們老了,還是應該把自己擺在第一位。
別把自己當成免費的保姆,別把他們的家當成自己的家。
最重要的是,別在孩子家住太久,留點尊嚴,活得輕松點,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從今往后,我要為自己而活,再也不傻傻地只會為兒女付出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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